楚寒淡淡道:“不然你想是谁?”
郁子溪连忙摇手:“没想谁,只是……有些麻烦师尊了。”
郁子溪顿了顿,然后一边脱衣服,一边低着头小声问:“那徒儿昏迷的这几日,也是师尊帮徒儿上的药?”
“你昏迷的时候似乎被魇着了,除了我,谁动你你都张嘴咬,所以只好我亲自来了。”楚寒打开药膏盒子。
郁子溪啊了一声,委屈道:“我还咬了人?”
是啊,你不仅咬了人,还咬的特别凶,你大师兄的手都被你咬出血了,到现在还包的跟猪蹄儿似得。楚寒没打算把这些告诉郁子溪,毕竟谁知道这家伙知道之后会胡思乱想点儿什么?
楚寒舀了勺药膏,涂在郁子溪后背的伤口上,轻轻涂匀:“不是大事,别多想。”
“嗯。”郁子溪裸着后背,冰凉的药膏一接触肌肤,漂亮的蝴蝶骨倏地动了一下,“唔~”
“疼吗?”楚寒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郁子溪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还有点痒。
楚寒看着郁子溪背上那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还说不疼,骗谁呢?
除了背上,郁子溪腰上还有不少伤口,且更深、更长。继续用勺子上药的话,楚寒怕控制不好力道,弄疼郁子溪,故而干脆用手。
他用指尖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郁子溪的伤口上,可纵使他小心再小心,郁子溪还是疼的发抖。
等快上好药时,楚寒忽然问:“郁子溪,你为什么要去恶灵池?”
郁子溪弱弱道:“师尊的伤急需恶灵池的冰草做药引,所以我就去了。”
还真是为了我……楚寒怔然:“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伤需要冰草做药引的?”
我好像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吧。
郁子溪道:“张枫离开绿竹峰的那天,我遇上了他,是他告诉我的。”
张枫这炮灰还真是戏多……楚寒道:“可我先前也告诉过你,恶灵池凶险无比,让你不要……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先来说说你是怎么从恶灵池出来的吧。”
“我,我就是从黑渊口跳了进去,然后摘了草,就又跳了出来。”郁子溪道。
郁子溪你当我傻吗?我也知道你是先跳进去,再跳出来的,但我的问题是:你是怎么从恶灵池出来的,你就这么把重要信息摘吧摘吧来糊弄我?我还是不是你师父了?楚寒嘴角抽了抽:“郁子溪,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师尊,不要问了,有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我不说是为了师尊好,师尊只要知道,我不管害谁都不会害您就行了。”郁子溪第一次用这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跟楚寒说话,有点出乎楚寒的意料。
而且什么叫害谁都不会害他?里你不仅害了,手段还残忍的没眼看。虽然那是原主罪有应得,但每每想起来,楚寒还是会觉得膈应。
“你别这么认真,我就随便问问。”就算你真有事瞒着我,要实在不想说,我也逼不了你啊,毕竟我只是个努力保命的炮灰。
“你擅自进恶灵池的事,我已经善后好了。”楚寒淡淡道,“日后不要再这么做。”
郁子溪当即就要举手保证,但手还没举起来,就又被楚寒按了下去。
楚寒:“我在给你上药,别乱动。”
郁子溪:“嗯。”
……
给郁子溪换过药,楚寒就带着冰草去百蝶峰了。
百蝶峰花草多,蝴蝶多,四处的装潢布置也是粉红色为主,而且还是死、亡、芭、比、粉,特别辣眼睛,这也是楚寒为什么不愿来这儿的原因。
他一入百蝶峰的结界,姜绝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楚寒,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不告诉我?”
柳喻之站在药架边,一边摊药材一边温吞道:“他的伤已经有两年之久了,老伤,掌门跟洛长歌他们都知道,只有你后知后觉而已。”
“两年?”姜绝皱眉,“难道是常州空壳疫病那次?可你不就是被火甲抓了一下嘛,怎么还没好?”
有些人,表面上看是风光无限的姜峰主,其实他是一个知识匮乏的二百五。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楚寒懒得跟他解释,右手平托,一卷竹简凭空出现在了右手上。他把书递给姜绝:“看完就知道了。”
姜绝看着手里那卷竹简,疑道:“你给我看《云川札记》干什么?而且这都多老的书了,字还那么小!”
“书虽然很老,字也确实很小,但上面的内容是云川十二峰每位峰主都应该知道的。”柳喻之莞尔,“《云川札记》中有一篇文章专门记载了火甲的来历和能力,开篇有云:火甲者,神兵也,分冰火,灼恶魂。意思就是,火甲是古神兵一种,分冰火甲与火火甲。两者的具体差别这本书没详细记载,但我在别的书里见过,说冰火甲周身呈冰蓝色火焰,火焰温度极寒,而火火甲周身呈赤红色火焰,火焰温度极高。两年前常州出现的那只火甲就是属于后者的火火甲。至于最后一句“灼恶魂”,便是简单的字面意思——灼烧身负极大罪恶的灵魂。”
姜绝伸手打住:“灼恶魂?楚寒的灵魂很邪恶吗?”
“……”楚寒白了姜绝一眼,心说我的灵魂很纯洁,请不要乱说话,谢谢。
其实这最后一句——“灼恶魂”,楚寒也一直都没想通。
先不说那只火甲是从何而来,单就火甲的出动条件来说,楚寒就很不符合。因为能被火甲选中的人或者灵魂,必然都是十恶不赦且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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