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谁看见你钱了。再说你一个乞丐,还能有钱?谁知道是不是偷了哪个人的钱?再磨叽我把你扭送到官府去!滚滚滚!”
那门房变得死皮赖脸又凶神恶煞,顺手抄了一根长木棍就要过来打肖涟。
肖涟虽气急,却也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暂时不宜硬碰硬,忙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好远,还听得见那门房张狂的笑声。
肖涟暗暗攥紧拳头。狗眼看人低,还对他打狗撵j-i的。人靠衣装马靠鞍是吧?成。
回程时,他刻意拐进了成衣铺一趟,出来就抱了几套衣服。
方才他换开一锭金子,给自己和白骄各买两套冬衣。眼下下雪,白骄又变成这副样子,没衣服换洗就是不方便。
他也不心疼花出去的银两,他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买回母亲了。
那刘管事不是易于之辈,跟他讨要母亲估计还是被打出来的下场。忠勇侯不是催着他供上大螃蟹吗?那自己就给他大螃蟹。
肖涟可还记得白沙江的那一个月里,螃蟹是多疯狂地找自己送死。只要自己穿得光鲜亮丽,不愁今日花的钱赚不回来。
路滑,肖涟就没想着等天黑。
他很快回同善堂,借他们的水洗了脸后,拿着多扯的一条布将买的东西捆在身上,又拜别陈老大夫,随后就抱起兀自熟睡的小白骄,往城外走去。
白骄明明怕冷,当时负责帮他打理东西的蟹白竟忘了在画舫上装载些炭了。
但今日买的东西太多,因为不好搬运,他便没有再买炭,且让小白骄再将就一夜吧。
回去的时候,他不由得庆幸没有买炭。
因为路滑,他狠狠地又摔一跤。幸亏他眼疾手快,及时给白骄当了垫背,却他被腰间的排骨硌得不轻。
“今天是怎么回事?脚下像是没根似的,老是摔。”肖涟嘟囔着,艰难起身抱紧小白骄,之后走路的时候,提起一百二十个心认真看着前方脚下,生怕再摔着小白骄了。
也因此,他没看到自己怀中的小豆丁微微颤动着的睫毛。
肖涟很快带着小白骄回了画舫,此时还未天黑。
他把怀中一直抱着的小白骄抱到床榻上,使劲揉揉胳膊缓解酸痛感。而后从一路背着的包袱中取出买给小白骄的童衣,叠得齐齐整整地放在床头边,又为白骄掖掖被子,才转身忙起自己的事。
他蹑手蹑脚在画舫里走着,蚂蚁搬家似的把自己的东西规整一下,都拉到江辰住过的那间舱房里。
眼下画舫上三间舱房两个人,打地铺也着实不如在床上暖和,还要承担再被白骄砸在身上的风险,分开住才是正理。
整个过程中,肖涟不小心磕磕碰碰好几回,他每每屏息凝神,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小人,却毫无例外地发现小白骄仍睡得香甜。
他轻呼一口气,一时倒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
即使是把旧船上的东西都挪到画舫上,他也没多少家当,搬家工作很快做完。
肖涟下船,在岸边林间搜罗许多木柴,而后就近找一棵能暂避风雪的大树,在树下空地上取出食材和炊具,炖起排骨姜汤。
浓郁的r_ou_香在四周弥漫,勾得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肖涟正在火前忙活着,突然,他听到不远处画舫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童声出来:“你做的什么鬼东西?应该不是鱼汤。这么膻腥,是羊r_ou_?”
肖涟转头看过去,只见小白骄将新买的冬衣罩在原本衣服外面,整个人裹得圆滚滚的,活活一个小团子。
肖涟稍显尴尬,衣服买得有点大了,他没有立刻接话,只道:“衣服是不是买大了点?晚上脱下来我帮你改改。”
他自小是爷爷照顾的,爷爷却不会这等活计。他就向同为船家的牛婶学了点针线活。绣花那么j-i,ng细的他不会,但基本缝补还能应付过来。
“没事,正好罩外面,暖和。”白骄往前抻抻手,使劲将小手露出来。方才袖子有些长,他两只手都被盖在袖子之下,动作起来不太方便。
不过,没几息,小手又被盖住了。
肖涟笑笑,朝他招手:“过来烤烤火,我帮你把袖子揙起来。”
第33章
小白骄下了船,来到肖涟身边,伸出双臂让肖涟帮忙揙袖口。
肖涟方才一直在侍弄柴火,手被弄得有些脏。他抓了一旁雪地上的雪搓干净手,才帮起小白骄。
肖涟做事的时候,余光却觉得小白骄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
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手中动作不停,却不由抬起头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小白骄面容有些严肃,他细细又打量肖涟一眼,问:“你今日是否霉运连连?我睡着后,都发生了什么?”
霉运连连?老是被人推推搡搡,自己也总是跌跌撞撞算不算?
集市上,忠宁侯府前,回来的路上,乃至方才挪移东西之时,他好像都挺倒霉的。
肖涟心里直打鼓,便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小白骄。
小白骄听罢,r_ou_嘟嘟的小脸上一片肃然:“你这是死气加重,惹得周身气运走衰之兆。便是我不急着取走灵果,恐怕你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肖涟心里如遭雷击,他愣愣地看着小白骄嘴巴一张一合。那声音传到耳中,他却好似听不懂似的。
“那日我给你服食了增长元气的药,你应不会死于病重。今后,你要小心天灾人祸。”
半晌,肖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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