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止保安认识他,林池甚至知道他和闻嘉木的关系。周乐安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身为正宫的窃喜,紧接着被自己赧红了脸。
“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我这就快回家了。”
闻嘉木把周乐安搂在怀里,脸上是难掩的倦色。
“来找你问罪,让你到处招惹小姑娘。”
闻嘉木哭笑不得,问:“我招惹哪个小姑娘了?”
“就是我们办公室方小墨啊,三头两头惦记你,说你长得帅有修养,好久以前就想追你了。”
“冤枉!”闻嘉木举起双手,“我都不知道方小墨是哪一个。”
周乐安佯怒:“怎么,你还很想知道?”
“嗯,是挺想知道,这姑娘年方几何哪里人氏啊?品貌怎么样?”
“特别好!”周乐安这下是真有点醋意了,“二十三岁左右吧,燕市本地人,长的不错,活泼可爱的。”
“唔,那还真挺不错的,下次叫她一起吃个饭呗?”闻嘉木盯着周乐安抿得越来越紧的嘴唇,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林池也不小了,这几年跟着我夙兴夜寐的,到现在也没个女朋友,你看这个方小墨合适吗?”
周乐安失笑,打趣道:“嘉南公司要发展婚介业务啦?”
“也没有,”闻嘉木摩挲着周乐安的头发,“就是一旦自己有了心爱的人在身边,就恨不得全世界都和自己一样幸福,是不是挺奇怪的?”
“不奇怪,嘉木,你一直都是会为身边的朋友着想的人。”
“林池从申市跟我过来的,人聪明有能力,我是想着将来拿回了宏远,嘉南这边就交给他了,要是能在本地找个好姑娘安个家就最好了。”
“方小墨真挺好的,要不明天吧,明天咱们约他俩吃个饭?”
“明天不行,咱们得去见另一个人。”
“啊?见谁?”
“陈湄,你记得她吗?”
怎么会不记得!周乐安暗自想着,今天本来还是为了她来的呢。
“宏远那边有点事必须要她肯帮忙才有办法解决,我这两天刚联系上她,”闻嘉木稍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你知道,前女友嘛,我瞒着你自己去见她也不太合适,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周乐安好像明白了闻嘉木身上强大的安全感的来源,不是什么玄学,就只是因为这个人本身真诚而可靠,是个真正握瑾怀瑜的君子,他做事从来不会遮遮掩掩,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哪怕是白头偕老天长地久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童话故事,好像也不是不能奢望了。
“嗯,那你明天下班来接我吧。”周乐安想了想,又问:“以前听陆…陆宸说过,好像是说陈湄和你小叔联手害了你,这次去见她和这个有关吗?”
“算是有点儿关系,太晚了,咱们先回家吧,回去慢慢说。”
三年前,闻博远突发心脏病的时候,闻嘉木在国外度假,等他赶回来,闻博远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还没从巨大的悲痛中回过神来,他负责的项目就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先是出国前花了三个多月和无数心血做的企划案不知怎么就泄露给了竞争对手,被别人抢了先机,宏远前期投资全部打了水漂;然后就是正在建设中的一个高档居住小区莫名其妙倒了一座楼,一个工人受了些轻伤,安全主管部门来调察,发现原本设计单位定的钢筋全都被换了更低档次的规格,去找厂家问责,发现他们早就人去楼空。
正当闻嘉木焦头烂额之际,闻博靳出头,以救世主的姿态挽回了部分损失,安抚了受伤工人家属,压下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赢得了所有股东的支持。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闻博靳带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敲开了闻嘉木家的大门。
“嘉木!”闻博靳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有分寸,这次怎么这么糊涂?”
“我理解你想多赚些钱,谁不喜欢钱,可你这样不是杀j-i取卵吗?宏远要是出了事,咱们不都要受牵连吗?”
闻嘉木完全不知道闻博靳演的哪一出。
“你也不用装糊涂了,钢筋厂家的人我找到了,让他说吧。”
那个形容鬼祟的人瞟了闻嘉木一眼,赶紧又低下头:“小闻总,当时咱们说好的,您可不能抵赖啊…”
“不是,咱们说好什么了?”
“您收了我五十万,同意我换的钢材,怎么还不承认了呢?您家大业大,现在出了事总不能叫我们一个小厂家负全责吧?”
“我收你五十万?证据呢?”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厂家的人掏出手机递给闻博靳,又转向闻嘉木,“您收钱那天我趁您没注意拍了几张照片,就在这儿,就在您家里,全是现金,闻总,您看看!”
就是他们面前这个茶几,上面堆满了一摞一摞的现金。
“您当着我的面放保险柜里的,您要是不承认,打开保险柜看看,我可连现金上的号码都记得。”
不用开保险柜,闻嘉木也知道,那里面一定整整齐齐放着五十万连号的现金。
事到如今,闻嘉木已经百口莫辩。
闻博靳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嘉木啊,你是我大哥的儿子,虽然做了错事,我到底也不能让你有牢狱之灾,幸亏这人是我找到的,要是别人抢了先,恐怕就不能善了了。如今董事会对你颇有微词,这不是继承你爸的公司的好时机啊…这样,这事呢,我会替你压下去,你就去燕市的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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