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买早知道,你省省吧!”莫河的话暗含笑意。
“……你笑我……”满含委屈的语气。
“我哪有,你多心了。”一本正经地回应。
“我的心才不多,只有一颗。”
那你的那颗心里装的是谁?莫河很想这麽问他,但终究无法开口。
他不想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去纠缠著细枝末节……
他的问题,也许连韩暮枫自己也无法作答。
他相信韩暮枫对自己有情,在如此危险的烈火中冲进来寻他,仅仅一个替身无法让韩暮枫做到这一步。
但是自己在他眼里也不是单纯的莫河……
刚才在机关启动前的一瞬间,那句“小莫”是他的情不自禁,也是自己内心最惶恐的酸涩。
“看来已经到了尽头。”韩暮枫伸手摸著挡在面前的青砖墙。
黑暗的空间,根本无法看到前面挡著一堵墙,莫河也伸手去摸面前的墙,有些疑惑:“如果走到尽头仅是一堵墙,有必要制造出这个机关吗?家父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对机关没什麽研究,所以靠你啦。”韩暮枫一边笑,一边继续摸索著砌得坑坑挖挖的墙。
“我好像也没有说过,我对机关很有研究吧?”
“这就糟了……”韩暮枫貌似很烦恼:“这下,我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不行了。”
莫河有些怪异:“我一直以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只有我才知道。”
“是只有你知道,我只是在拾你牙慧。”韩暮枫握著莫河的手,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著他的掌心:“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莫河愣了片刻──
什麽叫拾我的牙慧?我什麽时候告诉过你了?
这种类似於山盟海誓的话,究竟是什麽时候说的呢?
莫河不由地回想自己在这半个多月来,究竟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
不过在他还没想起自己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时,他的掌心给韩暮枫挠得又痒又麻,却又不想挣脱开来,於是不由自主地朝著韩暮枫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却发现黑乎乎的,纯粹浪费表情,不由好笑地自嘲:“真是孩子气”。
“你说谁孩……”韩暮枫顿了一下,他感觉到一处凹痕特别与众不同:“莫河,你摸摸这儿。”
“哪儿?”
韩暮枫停下挠莫河掌手的指尖,牵著他的手抚向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
韩暮枫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一个凹下的小坑上有著一个很像六片花瓣的凸痕。
莫河细细地感受著,觉得有点像门的把手,仿佛转动一下,门就要开了似的。
莫河略略思索片刻,再一次笑道:“暮枫,我们要不要再赌一次?”
“想到怎麽启动这机关了?”
“家父这人挺喜欢简单的,比如说大厅那两个花瓶的启动就与西院的一模一样,半点都不复杂。所以我直觉这花瓣似的凸痕大概转动一下就能启动这儿的机关。”
“那就转动吧!”韩暮枫兴致勃勃地说。
“暮枫,这只是我的直觉。万一错了,那可就是永远年轻了。”相对於韩暮枫的感兴趣,莫河很严肃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们就坐在这儿等著地上的火灭了再出去,生命无虑。只是,莫河,走到这儿了,你就不好奇里面有什麽吗?”
“一点都不好奇。”再一次一本正经地回答。
“糟了,我觉得你这句话不可信,怎麽办?”
莫河很温和地笑著:“没关系,因为我也不信。”
“……我觉得我们有点本末倒置,怎麽变成你来逗我了?”韩暮枫懊恼地说。
“哪有,你真的多心了。”温和醇厚的笑声让韩暮枫特别想去唇去堵住,可惜……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莫河的唇在哪。
不得不说莫河对宁罗的了解的确很透,他轻轻转动了一下那朵类似手把的花瓣凸痕,“隆隆”声响,挡著他们的墙向右侧移开。
在墙移开那一瞬间,一阵柔和的亮光直直透出,让处在黑暗中的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一切让两人非常讶异。
两人牵著手进去,里面是一间很宽阔的石室,四面墙上镶著八颗夜明珠,整个石室明亮柔和。
石室的左侧是一面书墙,书墙的旁边放著一个药架,架上放满了瓶瓶罐罐,淡淡的药香弥漫其中,显然易见,里头放满了灵丹妙药。右侧放著一张石床,床上叠著整齐干净的被褥。中间放了一张四方桌,桌上放著简单的茶具。
莫河与韩暮枫相互望了一眼,若非是在这地下暗道的尽头发现这间石室,他们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间简单的书房。
韩暮枫伸出两指,轻轻地划著桌面,虽不能说纤尘不染,却不见有很厉害的尘埃:“看来宁罗很常来这儿。”
“也许。”莫河点点头,挣脱韩暮枫的手,走到药架旁的十来只小坛旁,俯身闻了闻,笑道:“我一直奇怪家父收藏的梨花雪水藏在哪了,原来是在这儿。”
“梨花雪水?”韩暮枫也走近去闻了闻,也笑:“难怪我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梨花的香味。可惜这儿没有‘雪山春’,梨花雪水泡‘雪山春’,人间极品。”
“不急,我们出去的时候,可以带一坛出去。”莫河回头看著韩暮枫狼狈的模样笑了笑:“现在先拿这水来替你收拾下,希望家父不要说我败家。”
韩暮枫有些发窘,此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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