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个小家伙以后不要用眼睛胡乱勾人。
江鲤左看看,右看看,在旁边用她五十倍变焦的手机拍了张自带柔光滤镜的照片。
柔光滤镜来自段汀栖的眼睛,因为她很满意女儿随了余棠的桃花眼,又开心又温柔地亲了她好几口。
她生了孩子之后才知道,余棠之前说不急,又天天被勾得往外跑,不是眼馋别人家的孩子,而是全都跑去学习和积累经验了。
这人一向都是能做就不说,她的用心只藏在心底。
太阳慢慢升了起来,这两个人相继有了孩子后,最开心快乐的人就是江鲤,整天姨母笑,一天到晚寻思着今天该去骗哪一个。
生孩子都是姐妹的事,现在流行无痛当妈。
只是无痛的妈唯一不好当的是……在偷孩子的时候往往会遭到殴打。
不知不觉地j-i飞狗跳了一年后,余容一岁了。
余棠在江鲤的介绍下,买了一堆玩具回来,盘腿坐在地上试玩。段汀栖下班回来,喝着水跑她旁边看,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现在的玩具都这么好玩儿了吗??
她忍不住坐了下来,开始和余棠一起玩儿。
于是两个人试着试着,将还在满地爬的余容丢在了一边,玩儿得十分开心。
“……”林姨又气又笑地瞪了她们一眼,把小家伙抱走去逗安琪拉和花豆了,花豆虽然已经成年,但越来越乖,每次听到余容咿咿呀呀地喊名字,就会把自己摊开,露出肚皮让她摸。
余棠也逐渐爱上了摆弄摄影,家里客厅的,书房的,卧室的,墙上挂着的,所有照片都经常更新,桌角的最新一张是段汀栖在灌丛玫瑰园里蹲下身亲小宝贝侧脸。
这张照片在余容三岁那天的时候,又更新了一次。
照片上两个人都穿着绯色的双排扣大衣,一大一小,手牵手走在雪地小路里,戴着同款围巾,四个小毛球坠在面前,还有兔耳朵帽子。
余棠非常喜欢这张,传进手机里设置成了屏保,外出的时候老喜欢拿出来有意无意地让身边人看到,然后问她。
一把年纪还没抱上孙子的陆钦河瞪了她一眼,给自己卷了撮细烟丝。
因为最近几年基本都顺得没什么大事,他今年已经开始谋划退休享受生活了,余棠不是对这个位子感兴趣的人,到底没被他忽悠地接上班,只是偶尔遇到棘手的任务随手来帮扶一下。
出场费还很贵!
“没办法,我家这不是有小宝贝了,要挣点外快给她买好吃的。”余棠带着隐秘的炫耀又来了。
“……兔崽子!”陆钦河抬腿就是一脚。
余棠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笑眯眯飘了出去,只是动身前,余光忽然扫到了车上下来的段汀栖。
小段总今天穿了藕荷色的衬衣,长腿长腰,怪好看的。
余棠嘴角勾起,细细看了会儿,小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这里是外省,余棠这次出来有几天了,段汀栖装模作样地说:“长期的异地不利于维持家庭稳定。”
“哎?”余棠瞧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温柔说:“说句想见我这么难吗……”
段汀栖:“想见你。”
“……”
余棠的回应是闪身而出的一瞬间,轻轻奖励了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带你出去吃这边的好吃的。”
段汀栖噙着糖心里一热,这人的甜,够她喜欢好久。
没什么特殊情况,她靠在车上远距离看了一会儿后,左右扫扫,随便进了旁边一家博物馆。
自从青怀山的墓道和壁画出土后,不少地方的博物馆这几年都借了拓下来的修复品巡展,这里有整整齐齐的十六副。
十六副女子成双的壁画掩映在柔晕灯光里,散发着一丝说不清的神秘。
段汀栖慢慢转了一圈,没看出来什么,余棠倒是已经等在了门口,手上是一朵七彩祥云的拉:“你的心上人来接你啦。”
段汀栖转过弯,上前两步,趁空气不注意,忽然很快地在她侧脸亲了下。
其实她很少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再加上一贯能装爱敛,所以余棠能格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情绪,立马眼睛弯弯地扣住了她的手: “我也想你们。”
那还说什么,准备回家。
两个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段汀栖站过的地方转来了一对女孩子,一个抬头看了会儿后冲旁边的人小声说:“我怎么感觉这副有点像颜姨和晏姨?”
“怪巧的——不是想吃粉,走吧。”
旁边的人也看了一眼后,两个人也渐渐走远了。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这段日子家里的一大一小整天坐在地板上玩儿折纸,段汀栖下班回来的时候,余容跑门口展开她的手,往她指尖放了只平衡鸟,无风自动地转得很好玩儿。
段汀栖刚温柔地弯腰抱起她亲了口,余容问:“妈妈,我以后可以继承你的化妆品吗?”
“继承……我的什么?”段汀栖差点不会。
余棠收拾着地上的彩色纸笑了半天,端着果汁上来说:“幼儿园老师今天跟林姨说,她喜欢把橡皮泥那类的东西切成丁,然后摆各种造型玩儿。”
“你继承我的口红就是为了把它切成丁?”段汀栖偏头看了一眼女儿,严肃地拒绝了她,“宝贝,怎么能这么小就这么败家呢。”
余棠笑着把两个人搂进屋里,吃了点东西垫垫后,出门去了江鲤那里。
江鲤趴在楼梯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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