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妹妹现在沦落何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但无论生死,他都希望能找到关于妹妹的信息。
只是三年来,无论他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去寻找,都没能得到任何关于胞妹的只言片语。
他与沐北熙暗中的通讯从未中断,沐北熙一直知道他在背地里做什么。
沐北熙到来江北那一天,庄衍为表现对南边盟友的重视,举办了一场隆重的酒宴以示欢迎。
这些年庄衍终究还是克服了自己的占有欲,在得偿所愿后没有不管不顾的把小池藏起来,而是给了他相应的尊重,没有剥夺他正常的交际往来。
这次酒宴,庄衍更是带着他一同出席,同坐主位。只是小池和沐北熙打招呼时,都是十分客套而守礼的,没有人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任何一丝异样,也没人知道他们早就有所勾结。
酒宴上的美酒飘香醇厚,饭菜尽是江北珍味,翩翩起舞的舞女婀娜多姿,宴席间一派宾主尽欢的气氛。
只是这样难得的时候,就有江北的豪门在舞女上下了功夫,试图用来测一测主位上几位大人物的意思。场上众舞女如花团锦簇,众星捧月的引进了一位衣着桃红、身轻体柔的美女。
美人翩翩起舞,就像一朵舒展的娇嫩桃枝,不仅眉目含情、面容姣好,最难得是一把细腰,被彩色的纱衣束在一款绣工极为j-i,ng致的腰带下。那腰带上绣着一团团桃花栩栩如生,在灯下的花瓣随着这一支舞,几乎跃出绣面,跳到了众人的眼前来。
这份意思不可谓不雅致,小庄侯的罗鄂夫人虽然极美,但到底是个男人生不出孩子,看了三年多,也不怕看腻了。而这美人风情婉柔,又是小庄侯最爱的细腰,说不定能有戏。
而事实上,坐在主位的人,确实在死死盯着舞池中的领舞美人。
只是这个目不转睛的人不是庄衍,而是小池。
庄衍本来只是欣赏歌舞,看到这个美人的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不为所动,那跳舞的女人只是装扮j-i,ng巧用心,尤其是那条有画龙点睛之效的腰带,在这场舞蹈中最为夺目出彩,其实细看下,人长得还不如小池一半好看,腰虽然细,若论风情姿容,实是差之远矣。
趁旁的人都在欣赏歌舞,庄衍手一把握住了小池的腰,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小声说,“那女人的腰,还没你的细。”
小池身体微微一动,却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庄衍拉开距离,却发现小池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那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连片刻都不愿意移开,
庄衍顿时大感意外,随即便留了心思。
小池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吃味的模样,反而有些震惊怔愣。庄衍看得心中不痛快,神色便淡了下来。
酒宴结束时,舞女被献给了庄衍,庄衍没说要,也没明确说不要,就这样顺水推舟的收了下来。
只是送沐北熙到客院歇息后,那舞女连庄衍一面都没见到,她不知道此时的庄衍早已拉着夫人回了屋,整整一晚都格外卖力,房间内的床榻吱吱呀呀地响了半宿,到三更天后,里面的动静才渐渐停歇下来。
又过了许久,夜晚明月高悬万籁俱寂之时,主屋的房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有人披着衣服走出了屋外。月光打在他的侧脸,却是那本该在屋内被折腾到无力下床的人。
此时小池的腰腿都是酸的,但是他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出了院子,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系好,打听了晚宴舞女住的地方,就匆匆赶了过去。
那舞女苦等庄衍不至,见时候不早知今夜无望,便自行睡下了,此时她正在睡梦中,却被人一把从床上揪了起来。
舞女连忙呼救,屋中烛光同时亮起,她看清眼前的人,顿时连尖叫都忘了,这人正是席间坐在小庄侯身边的“夫人”。
他明明眉尾晕红,整个人还泛着被滋润后的艳桃春意,神情却是冰霜冷意的凶煞,让人心魂俱惊。
“我只问一遍。”小池声音轻极了,可是他逐渐红起来的眼睛,传达出截然不同的神色,让人心生恐惧,“你这腰带,是从哪里得来的?”
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舞女想放声尖叫,但是小池练武后目力反应力皆与原来大有不同,手疾眼快的掐住她的脖子,将这一声尖叫胎死腹中。
舞女被掐得翻了白眼,几乎背过气去,小池慢了半拍才回复了一点神志,他现在已经练了小羿,自然不再是手无缚j-i之力的文弱少年,他现在手下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他早已经有了执掌生死的力量,刚刚他若是再多用一点力,再多掐上一会,这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死尸了。
在夺取她性命的前一刻,小池放开了手。
舞女伏在床榻间剧烈的咳嗽,嘶哑道:“是我买来的!是我重金从一个兵将手里买来的!”
“……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名字!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庄侯府上的兵……咳咳咳!”在决定生死的力量压制下,舞女刚才在席间的风姿早已丝毫不剩,恐惧得涕泪横流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小池猛地睁大了眼。
舞女哭道:“他说过、他说过这条腰带,是从一个罗鄂小姑娘的尸体上扒下来的……那是几年前罗鄂国破时,街上死了好多罗鄂人,他们便从那些尸体上扒金银首饰之类……看起来值钱的东西,然后拿出去变卖,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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