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露出一点儿破绽便会将其咬碎撕裂,不留下一线生机。
不仅是林晦,明疏也大吃一惊。
他从刚才散漫的姿态慢慢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上面那白衣少年。
“这,小师叔莫不是吃了炸.药吧?怎么这么冲?”
“他想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试试。”
顾惊语能够看懂万里的眼神,是孤注一掷的决心。
“万里应该知道自己不是虚云的对手,正因为知道这一事实,所以他才这般放得开。”
“的确,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的时候。赢面虽然不大,不过如若能够给对方尽可能多造成一些伤害的话,尽管输了之后也还想的过去。”
顾惊语的话让明疏噎住了。
说得这么多,其实简而言之就一句话——管他什么输赢,给对方多添堵就对了。
青衣男人伸手摸了摸一旁青鸳的羽毛,对顾惊语的话不但没什么赞同之意,反而有些担忧。
少年年纪和万里相当,不知道虚云的师父是谁,也不知道他顾虑什么。
明疏在青鸳不耐烦想要扭头啄他手背的时候迅速收回了手,他眼眸闪了闪,薄唇微启。
“如若小师叔对上的是你,可能这样还行得通。”
“可这世上不是所有捻着佛珠就算慈悲之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让一旁寄存了神识在青鸳身上的林晦沉默了良久。
明疏的话顾惊语似懂非懂,可林晦却明白其中深意。
万里这样一开始就竭尽全力的战斗,不会逼退虚云分毫。
只会让对方……更加不留情的反击。
而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万里近乎用了全力,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办法伤到虚云分毫。
金色的袈裟在风中扬起,和阳光一色,晃眼极了。
“施主,你我实力悬殊,切勿做无谓的挣扎了。”
和之前劝林晦认输时候一样,虚云垂眸毫无波澜地对万里说道。
这好像就像是一个宣告,告知对方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便会下狠手,不再留有情面了。
“抱歉啊,认输这种事情现在还早了点儿。”
万里平复了下气息,咧着嘴对虚云笑了笑。
“等我实在站不起来,或者拿不动剑再说吧。”
他目光坚定,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折戟。
“要是在倒下之前都还不能砍到你一次的话,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虚云看对方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眼神疑惑。
但很快便收敛了外露的情绪。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他抬起手,一朵金莲浮现在了他的手心。
这不是用灵力凝结而成的术法,而是实实在在的法器。
万里见过,是之前他们在沭河斩杀火蛟龙时候曾经用到过的那件法器。
他不知道它的力量如何,当时虚云的金莲是在他身下形成了个莲花座,看不出其他用处。
然而万里还是微微弓着腰做好了防御姿态,不敢有丝毫大意。
虚云手中的那朵金莲没有预想之中那样慢慢变大,而是一瓣一瓣散落在了半空之中。
在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金色的花瓣便如利刃一般从四面八方飞速往他这边而来。
万里一惊,连忙用折戟抵挡住那飞花如刃的攻击。
“哐哐哐”的声音撞在剑刃之上,力道大的险些让他将手中的折戟给脱手掉落下去。
少年没见过这样密集的攻势,太多花瓣如刀片一般朝着他所在方向而来,他光是避开就很费劲了,再没有其他j-i,ng力来应付或是注意其他。
在金色的花瓣快的只见残影的时候,万里眯着眼睛,从其中隐约瞧见了站在对面的虚云。
他双手合十,没有上前来的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万里隐约瞧见他薄唇微启,似乎在诵着什么佛经。
[妈的!这些花瓣还有完没完了!]
比万里先无法忍受的是折戟,他暴躁的狠狠旋了一阵剑风,想要将其一把吹开。
凛冽的剑风猛地一扫过,刚才万里如何用力都没办法完全驱散开来的花刃一下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啧,不过是绣花枕头,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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