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六辰
没有了白日的燥热,真当是夜凉如水。
墨色的天空上有无数,明亮耀眼大的星星,这在现代是很难看到的了。叫人奇异的是,有七颗最明亮的连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开始。
晚风夹着沙尘从人屋前袭过,像是不约而同,村中所有的屋门被打开了。
兽人们围着篝火跳舞,嘴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四肢摆动,不像是舞蹈,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被镊子夹住头的蜥蜴,像是收到了某种指示,表情却是万分虔诚的,万分诡异。
肖子洋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一个人孤零零的。橘红的火光照映着他的侧脸,火焰妖娆地在他的瞳孔中跳动。
所有的兽人身上都有个图纹,雄兽在脸边,雌兽在心口。
他无意探究自己图纹的位置,只是这个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像是有什么压在了心口.......
“怎么不去跳舞?”
绞蛇从后面的林子中滑出来,立在肖子洋的旁边。
肖子洋侧过头,看向绞蛇平静到有些冷淡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绞蛇,今天好像不对劲。
但是.....肖子洋瞥了眼可以算是群魔乱舞,四肢不协的众人,恰好白虎携着一身粉色强大气场欢快的绕着篝火转圈圈,抬手掩住抽搐的嘴角。
这家伙还能再打破身为凶兽的极限么.......
“算了吧,让老子去跳那种舞都不如让我去死来得快点。对了,你问我不去,那你干嘛不去?”而且看他好像不大喜欢出现在众人面前,更多的时候都是看他在林子里训练和打猎。
绞蛇先是皱了皱眉,很快又勾起唇角,但瞳中却毫无笑意。他甩了下尾巴,躺了下来,头枕在肖子洋的腿上。凌乱的长发散在肖子洋的腿上,令他不适的动动腿。
“别动,让我躺一下。”真的很不一样啊。
月上梢头,月色如霜。
肖子洋低头,绞蛇闭着眼,银白的睫毛颤颤欲飞,也许是此时的气氛太好,肖子洋有种想要亲吻他睫毛的冲动。
“洋洋,绞蛇,你们在那儿干嘛,快点过来啊,圣祭开始啦。”
该死的,这只笨老虎!
一位年迈的老者站在群兽之前,周围静寂无声,他突然重重跪在地上,朝着天空拜了一拜,不知念了句什么,取过事先准备的大碗鲜血,朝着空中泼洒出去。
当全部鲜血落地之时,兽人们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圣祭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在一块被特殊东西围起来的空地上,一只黑色的豹子张开嘴,巨大的獠牙露出来,在即使是在温暖的火光下也丝毫不损它的寒意。他就这么伏低了身体,包裹在皮毛下的肌r_ou_绷得紧紧的,金色的无机质兽瞳紧盯着对面的兽人,似乎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对面的兽人也是如此,气氛逐渐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危险起来。
篝火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爆鸣声,黑豹伺机而动,跃起,身体在空中展开一道凌厉的弧线。另一只兽人是只野熊,他并没有像黑豹那样化出原型,健壮有力的手臂握成拳向黑豹砸去。黑豹灵活的一扭身,一瞬间野熊的身上便多出了几道划痕,血r_ou_翻飞。空气一瞬间被点燃,而导火线便是那飞ji-an到空中的血。围观的兽人们兴奋的吼叫着,眼底染上了血腥与暴虐。
褪去了白天的温和,少了那层遮掩,他们是野兽,看见血会兴奋的野兽。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豹的攻击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浑身是伤,但显然,他不懂得什么叫放弃,依然一次又一次的发起进攻。野熊一个侧踢,来不及闪躲的黑豹一下就被踢了出去,狠狠地撞倒在围栏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呼吸一窒,感觉身体似乎裂成了两半,疼痛都在血液里窜动。他一次次尝试着站起来,但是他失败了。
“杰亚拉,杀了他!”
☆、圣祭二
“阿莱,你们家的几个小崽子今年要来次挑战么?”强壮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同伴,手掌与背部接触,发出‘砰砰’沉闷的响声,感觉像是用了不小的手劲,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中年男人的同伴-阿莱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赛,对中年男人的手劲毫无反应,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
“你也说他们是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挑战族长大人。”
比赛仍然在继续,但是显然已经进入白热化。
但围栏中的兽人已经不再是黑豹和野熊了。
每年的圣祭都有个老规矩,就是只要你认为自己有实力,够强大,都资格的时候你便可以在圣祭的最高|潮向族长发起挑战,族长不能拒绝。但不是说只要你赢了族长你就有资格当族长那样,当族长是要有很多条件的限制的,这要看个人的综合能力。
族长是要将族人带向繁荣的存在,显然光靠力量的强大是不够的,还要有聪明冷静的头脑,能够审时度势,观察能力,族人的爱戴以及所获得的族人的票数等等。
所以说,想当个族长很难,想当个好的族长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如果你在挑战中赢了族长,你将会获得无数雌兽的倾慕,在族中也会获得一定的地位与话语权。
“哈哈,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古板,就当是成长也行啊。我就要我家那个崽子向族长大人发起挑战。”
阿莱尔淡淡地瞥了眼旁边这个有着冲天发的男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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