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的奉天感觉轻松不少,疼痛慢慢缓解,却有一股酸楚一般的悸痛占据心田。
奉天有些失神般的看着陌飞云,忽的回过神来时,才缓缓依着那人,用力闭上眼。
陌飞云听着他的呼吸声,看不到奉天的表情。
“我已经好多了。”奉天忽然抬起头,对准陌飞云的唇便吻了下去。
陌飞云被他的力道推着微微后仰,嘴唇被对方激烈的吻法弄得微微有些发麻。他抓住奉天的肩,方下力准备推开,奉天便轻哼一声,松了手。
陌飞云皱眉看着他,这个吻太快,却也太激烈,像是一种宣泄和证明。奉天看他的眼光非常激切,已经带上了难言的痛楚。
“你晚上什么都没吃。”
陌飞云被他跳跃的思维又是惹得一愣,忽的淡淡一笑。“我吃了。”
“吃了什么?”奉天煞有介事的问。
“你吃了什么,我就吃了什么。”
奉天直直望到他眼睛里,灼灼带着热切的情绪。
方才陌飞云用内力给他缓解疼痛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夏季,陌飞云被他关在地牢里受尽折磨,那时他的旧疾发作,比现在痛的还要厉害。那时陌飞云就是这样做的。只是他背上全都是伤,满眼的枯槁灰败……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陌飞云这种人?他是铁做的,心是石头做的,所以没有哪一种鞭子和刑罚能叫他服软,能叫他觉得痛。
他想听到陌飞云辩解,想听到他说永远不会背叛他,离开他……
然而事实上除了沉默,陌飞云没有给他任何东西。
可是现在,他似乎微微有些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某一个动作,某一个神态,都胜过千言万语。
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明白这一点?为什么到了互相都遍体鳞伤的时候,才知道早在几年前,他就拥有了如今他最妄想得到的东西?
谭立德
陌飞云想忽视奉天的目光,只能侧过头去,拿起桌上的药碗,递给奉天。
药已经是温热,正好入口,药效不减。
奉天拿起来默默喝完,皱眉道:“天知道我已经再也不想喝这些药了。”
陌飞云看着他,这句抱怨多少有些孩子气。
“你过来是想要说什么?”
“有一件事,我认为不得不防。”陌飞云正色道,“南疆一带潮s-hi闷热,我们的士卒多数都是西北人,过去多少都会水土不服。况且为求万无一失,军中一定要谨慎用水,饭菜也都要防止被人下毒。”
奉天想了想,点点头道:“水土不服的事,贺莲已经跟我提过,不用担心,交给他就好。至于下毒……只能吩咐下去,小心谨慎才行。”
陌飞云点点头,“另外,接下来的路程,不如还是分开行军。”
奉天一愣,顿时明白陌飞云的担忧。“你放心,这一路不会有事,即使有埋伏,也不能伤我分毫。这一路我们行军快速,不能拖延。”
陌飞云不语。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要知道,八皇叔兵力无法与我们匹敌,不过是仗着地势,另外有些邪门的邪教之众拥护,如今一旦要动起手来,必定是一方面打着旗号出来与我斗,一面私下耍些手段,想要巧取。我便是不想给他充足的时间集结人手,布置一切。”
陌飞云思量片刻,点点头,“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
奉天点点头。
大军抵达益州城,守城军如同见到希望一般,都是激动不已。可见形势并不理想。
奉天亲自带了大军在核心处扎营,几位身经百战的大将辅佐,只待一声令下,拔师讨伐。
如奉天所料,一路上相安无事,倒是杀了两个探子。
奉天等到陌飞雨的消息,随即下令,出了第一支骑兵探路。
陌飞云无奈之下,带着兵士与谭立德坐镇要塞城中镇守。远处战火打响,城中忧心忡忡,每日等着新的战况回来。
陌飞云站在城墙上,看着士兵们调试弩机和器械。新到的一批军备当中有不少x_i,ng能极好的弓弩和器械。
陌飞云伸手拿了一把,这些弓全都是上制长弓,弓弦韧度极佳。只是换句话来说,这些弓非臂力惊人,是不可能驾驭的很好的。
“将士们平日里训练的都是这种弓?”陌飞云皱眉问。
谭立德抱着胳膊,脸上满是自得,笑道:“那是自然!我手下带的士兵没有哪一个用不好这种弓的,你手上拿的这一种已经是改良过的轻弓,他们平日训练时用的,可比这种重多了,而且弦也不若这一种韧x_i,ng好。”
陌飞云点点头,试了试手感,拉弓的姿势很标准。
“娘的个熊,老子真是憋屈死了。要不是贺莲那小王八羔子,老子现在肯定上阵杀敌了!”谭立德抓了抓脖子,显示出烦躁来。
他身材高大,比陌飞云高了大半个头。可是军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大个子身手极其敏捷,骑术也很是高超。
这一仗显然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却只能在城里守着,做些后勤和守备工作。谭立德自己并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可是手下不少的兄弟都为他抱不平。
陌飞云摇摇头,“皇上这么做,不正是对你我的信任?”说完,转了个身,到前面查看城防的布置情况。
谭立德听了,愣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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