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揪着腿边的真皮坐垫,他竭力压抑着自己,才堪堪咽下去质问那个野男人是谁的话,他脑中乱成一团麻,诡异的静默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吩咐司机道:“开车,回酒店。”
纪夕猛地清醒过来,他抬头看着顾子安:“等等,我马上就开工了,你别耽误我拍戏。”
要是自己真荒谬地怀孕了,顾子安怕是也会当自己是个怪物,而且他那么讨厌孩子,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讨厌孩子,才喜欢男人的,结果找的男人还是易孕体质。
顾子安对自己冷淡,不接受孩子,甚至就此跟自己划清界限,他都无所谓。
关键他要是真怀孕的话,这一两年内自己怕是不能再拍戏了,没有戏拍,就没有收入,他银行卡上的余额前几天刚刚支付了一套小别墅的全款,纪夕本来想着再接一部电视剧,拿着那部戏的片酬供自己上学以及生活。
现在不但收入泡汤,还多了一个四脚吞金兽要养活。
眼下只能依赖《双生》这部戏最后的尾款过活了,他怕自己现在无故旷工,尾款也随之泡汤,所以这最后几天的拍摄,他无论如何也得全须全尾地完成。
顾子安见他这个态度,怒意更甚,他跟忐忑回头的司机命令道:“开车,快!”
纪夕这半日来的慌乱和无措,彻底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急着眼睛都红了:“顾子安,你有病啊!”
顾子安心道,我是有病,我得了离不开你的病,不管你跟那个野男人做了什么,你都休想离开我。
他屁股往纪夕身旁挪了挪,紧紧搂住还在跟司机喊停车的纪夕,深邃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纪夕本来就累极了,乍一被顾子安搂进怀里,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让他本能地放松下来,他靠在顾子安的颈窝里,软软地埋怨了一句“哥,你发什么神经啊”,下一秒,竟像被人下了méng_hàn_yào,头一歪,就睡着了。
顾子安被他这轻柔的一声“哥”喊得,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又见他挣扎了几下就靠在自己怀里不动了,顾子安心里的疼惜更甚。
低头看过去,这小崽子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顾子安看着他消瘦的小脸,和并不安稳的睡颜,心里的自责和懊恼随即涌了上来,他拍戏已经累成这样了,自己竟然还让他再添烦恼。
他给纪夕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也不准备再送纪夕回片场拍戏了,都累成这样了,还拍什么,反正他是资方爸爸,他说了算。
纪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这一觉似乎睡得比以往都要舒服,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醒了?饿不饿?”
纪夕这才明白觉得舒服的缘由,自己正八爪鱼似的抱着顾子安,睡在他温热的怀里呢。
他把头又往顾子安怀里埋了埋,声音嗡嗡的:“哥,几点了。”
顾子安下巴在他柔软的发顶上点了点,抬腕看了眼时间,道:“晚上九点。”
“哥,”纪夕猛地坐起来,脸上的委屈一览无余,“我跟你说我下午要拍戏的,我连假都没请,关导得急死了,琳姐找不到我,也得急死了,你来了就给我添乱。”
顾子安活动了一下被纪夕枕的已经麻的没了知觉的胳膊,轻笑一声道:“我给你请过假了,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拍什么拍,我要是不来,你就准备继续这么透支自己的身体吗?”
他不但给纪夕请了假,还承诺关导,因为纪夕请假造成的费用损失,他双倍补偿给剧组。
关导本来也不赶这几天,还额外多了一笔后期制作费用,关导挺开心的。
纪夕找了一圈才想起,手机被他落在了保姆车上,反正旷工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睡饱了,心情好,竟觉得在连日来高负荷的工作下,难得旷个工还挺爽的,他又软软地靠在了顾子安怀里,嘴里却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根本就不累。”
美人在怀,顾子安早已将那个野男人抛之脑后,他捏着纪夕的鼻子笑道:“睡得跟一头小猪仔一样,窝在我怀里七八个小时动都没动一下,还说自己不累?”
纪夕看着近在眼前帅气完美的脸,闻着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听着他胸膛里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不觉红了脸。
顾子安见不得他这种无论被逗弄多少次,依然青涩害羞的模样,俯身就亲了上去。
纪夕也好多天没见到顾子安了,也同样思念渴望着顾子安,当即像蛇一样,软软地回应了他。
激烈的运动,让他紧实又柔软的腰腹,挺翘圆润的t-u,n部都覆上了一层薄汗,在暖黄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折s,he出了蜜一样的光,惹得顾子安疯狂到虽九死而吾往以。
顾子安略微带了点惩罚的意味,直到半夜三点,才放开怀里已经累到没有知觉的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他才抱着纪夕,去卫生间给人仔细地清理干净,又穿上柔软舒适的睡衣,这才推着酒店送过来的可口吃食,一口口地哄着纪夕吃了。
纪夕下午睡了个饱,晚上虽然被顾子安又折腾了五六个小时,但是身体的舒畅胜过疲累,就是肚子空空的,所以就算身体和意识都不想动了,但感觉到顾子安投喂进来的清淡吃食时,他还是乖乖地都吞咽到了肚子里。
第二天纪夕再次醒来,是被身后的人弄醒的。
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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