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晔又给几人讲解逼出蛊虫的方法,让四人将四条经脉记下,并配合熟练。
这四人都是当世高手,早已将经脉运行记在脑中,逼出蛊虫的方法也不难,最难的反倒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配合,尤其是卫仪和夏冶,两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差一瞬。
“这样下去不行啊,”墨愠颇为忧虑,“子玥,你那位小朋友呢?”
“什么小朋友?”
“你不是经常找他下棋。”
下棋的途中,就来他家捣乱。
“你是说姬望?”
“就是他,我看他功夫不低,协调性也比这小子好不少。”
墨愠前方,远远有两个人影,为了争出到底是谁的问题,两人一直在较劲,不过在外人看来,这较劲的方式有些好笑,两人互相做动作,看对方是否能跟上,就如同照镜子那般。
花琼道,“他未必不行。”
“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救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也许误打误撞,会有成功之时,可病人经不起等待,也经不起反复试验,机会只有一次,时间也越来越紧迫。
出乎墨愠的意料,次日试验,夏冶完成了配合,几人又反复试验,确认没有问题,选定了治疗的时间。
治疗前一晚,夏冶早早睡下,卫仪被他的呼噜声吵醒,辗转难眠。
白晔是小孩,睡眠质量也很好,又没什么心理负担,也睡得很好,相比这两人,其他人就不同。
枫阵出门打水,碰到一人,惊讶道,“花前辈?你怎么站在屋外?山中夜冷,前辈还是回屋中休息。”
“不了,我想到处走走。”
“是担心明天的事吗?”
“与此事无关,”花琼微微摇头。
枫阵放下木盆,追出篱笆,“一个人走一定很孤单,我陪前辈一起吧。”
花琼并没有拒绝,两人一左一右,清辉铺道,素影相随。
“前面好像没路了。”
“那就回去。”
枫阵正欲转身,树丛掩映之处,一条小道蜿蜒而去,“这里竟然还有条路,前辈不去吗?”
枫阵追上花琼,花琼道,“那里有蛇。”
“前辈怎么知道?”
“白日之时,我去过那里。”
“那要不要提醒村民?”
此地地处南方,潮s-hi闷热,蛇多有毒,枫阵来时,便见识过这些蛇的厉害,一只兔子被咬了一口,蹬了几下腿,就再没有反应。
“他们可比你了解蛇。”
两人回到竹屋,墨愠正倚在门口,枫阵恭敬道,“墨前辈。”
心中却疑惑,这两位怎么都不睡,大半夜跑出来晒月亮?
墨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待枫阵回屋后,墨愠道,“你对他,似乎不同于旁人。”
“如何算是旁人?”
“比如殷家那小子,又比如顾家和颜家的小子。”
不亲近,也不失礼,教殷涟琴也好,让顾徽取走石壁也好,看上去颇为照顾,可换个人来,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花琼不在乎来学琴的人是谁,谁想学,他就教谁。
可枫阵不同,哪里不同,墨愠一时也说不上来。
是像他与白裳那般的结义之情?还是与姬望互为对手的钦慕之情?亦或仅仅只是对小辈的关照?
也没见花琼对自己儿子有多关照,说谎话耍他可爱的儿子,还跟他打不公平的赌。
想到这些,墨愠就恨得牙痒痒,他平生最大爱好,吃饭睡觉逗儿子,自从结识花琼,他的乐趣就少了一半。
次日一早,四人聚在一间屋内,分坐四角,颜颐居于中位,枫阵和白晔则在旁边守着。
无需指令,也无需睁眼,四人一同出手,分别逼出位于筋脉之中的蛊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指尖、脚尖同时有血液喷出,落在地面,血液之中,一条圆滚滚的身躯翻滚扭动,同样的虫子还有三条。
白晔凭着娇小的身躯,穿梭于四人之间,将蛊虫收入瓶中。
作为唯二看到虫子模样的人,枫阵强忍住胃部的不适,而白晔却像个没事人般,不仅将蛊虫捡回来,还很愉快地扒拉两下,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去除蛊虫,颜颐仍旧处于昏迷之中,而枫阵并没有高兴多久,很快他便记起一事,在颜颐体内还有一种蛊虫。
“这断情蛊又该如何治疗?”
白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子,“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枫阵接过药方,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白晔帮颜颐去除傀儡虫,枫阵该是相信他的医术的,可上面的内容未免有些不靠谱。
喜欢笔下惊鸿请大家收藏:(m.dmbook6.com),腐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