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冷冷笑出了声,毫不领情:“交易,呵,你们仙人还真是j-i,ng打细算,尤其是你!不愧是把老爹也算计了的混蛋!”
“说起做生意,我哪里有你们专业?”
寄无忧弹了下捆着他的麻绳,一道结实的闷声响起,听得柳生愈发皱紧了眉。
“柳镖头只要回答,去,还是不去?”
把他撂在这儿的话,问题也不大——顶多,也只是在地宫里一个人腐烂而已。
柳生只能悻悻妥协,嘟囔起来:“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妈的……你别问了,快把我放下来啊!”
束缚他的麻绳瞬间被割开,柳生挣扎着跌下来,险些和寄无忧撞了个满怀。
“你……!”
柳生气冲冲地瞪向寄无忧,伸手就想拔刀,手还没摸到刃口的光,就当即被寄无忧凭一张灵符猛地拍开。
“别不老实,带路。”
寄无忧的语气很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事那样。
“你先把我带到,至于带到之后,随你喜欢,想杀我的话,就来杀杀看吧?”
第五十一章
y-in冷潮s-hi的地宫中,四面八方皆为石壁,不知从何处渗出的水滴轻轻落在地面上,带起一片回声叮咚。
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再一次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正面刻着三条刮痕,寄无忧划上了第四条。
“第四次兜回这儿了,你真的认路?”
“闭嘴!”柳生猛地踹了脚石门,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我怎么知道那个墓室怎么走!”
“……你说过你认路。”
“这地方是老爹的宝贝,就连我才来过一次。”柳生拍了拍浮在衣袍上的灰土,“这地方脏得很,待久了折寿,劝你还是出去,和我在外头打一场!”
寄无忧冷笑:“那你知道出去的路?”
柳生:“……”
寄无忧靠着石墙,闭眸凝思。
再往前走,恐怕也只会继续鬼打墙罢了——必须得找到别的出路。
柳生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问:“跟你一起那小子呢?跑了?”
寄无忧依旧闭着眼,装作没听到。
柳生吹了声口哨,“那就是跑了。”
寄无忧冷眼瞪去:“你非要惹我?”
重生之后,因为阿月一直在身边,实在是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二人相处得好,从来没有过什么分歧。
……直到今天。
似是被拔去了定海针的滚滚浪波,时而漫过堤坝,时而又枯竭干涸,总是没个准头。
寄无忧忽然发觉自己一直错了。
他以为,陪伴阿月该是他应付的责任,应报的恩情。可当他们真的分开后,却是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可四面仍是石壁包围,他已无路可走,又该去哪儿找阿月?
寄无忧重又抬起头时,怒气已消下大半。
“让开。”
柳生昂起下巴,轻蔑一瞥,“凭什么?”
“那你继续往前走,看看什么时候能出去?”寄无忧绕开他,摸在了寒冷,黏附着一层潮气的石壁上。
柳生紧皱的眉头忽然展开:“你想炸墙?干嘛不早炸!我还以为你没这能耐呢!”
寄无忧:“……退后。”
阿月的寡言少语,现在看来,真是件好事……
灵符贴上石壁后,他很快念过一句灵决,只看眼前一道危险的红光闪过,‘轰’的一声巨响,坚硬而完整的巨石顷刻间炸裂粉碎,疾风扑面,吹扬起青年的乌发。
寄无忧屈膝退后,防备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随之而来的,不只有尘土——是y-in气,扑面而来的y-in气。
他也不想拖延时间,一开始不炸,怕的就是出事。地宫属极y-in之地,其中的每一条曲折弯道排的都有讲究,如果唐突破坏,后果……不会太妙。
他跟柳生也提了一遍,这人洋洋得意道:“我堂堂江南第一镖局的镖头,会怕这点鬼把戏?诶,怎么凉嗖嗖的?”
模糊的声音隔着浓烟传来,填了些若即若离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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