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来只觉十分后怕,又心疼殷鸿和盼儿勉力应此危局。白玉堂笑道:“他们比你小几岁,你便只当孩子待,其实都机灵着呢。”
“雍王出事之后那么久你在做些什么?”展昭追问道,“山寨上那些人如何料理的?”
“我把这些人编成许多支小队,让他们陆陆续续混进开封府了。”白玉堂云淡风轻道,“某位猫大人日日巡街,竟然没有察觉。”
“谁说没有察觉?我早就发现好几支镖队、商团形迹可疑,分派了不少人手去盯着,没想到是你这耗子搞的鬼。”展昭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何打算?”
见展昭不虞,白玉堂正色答道:“猫儿,我们此前虽怀疑过宸王,终究对他知之甚少,此番我与那几个首领接触了才知道,雍王毕竟缺少母家支持,在朝堂的势力并不如宸王,而宸王私底下经营比他只多不少,只怕大有反心。他收买了殿前司都指挥使周望,早已掌握了京畿布防。”
“这两兄弟势同水火,宸王若有什么罪状,估计刺探得最清楚的便是雍王。只是皇上对宸王感情颇深,此前虽有纷争,经过雍王的事倒是重归于好了的样子。当日查抄雍王府的便是那个周望,就算有什么证据也定被周望销毁了。”展昭倒也不是十分惊讶。皇上重情,似乎希望晓以恩义让宸王安心辅佐太子,但宸王的野心可不见得止步于一个摄政王。
“你安排那些人混入开封城,是为了防备宸王谋反?”展昭倒是对白玉堂的举措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说谁当皇帝跟你没关系吗?”
“还不是某只呆猫上了官家的船。以你的x_i,ng子,宸王若反你会苟且自保吗?”白玉堂没好气道,“还有,这些人无辜牵扯进雍王的谋划里,我想过了,要把他们摘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成为皇上的人。”
“你倒是和离兄弟想到一处去了。”展昭浅笑道,“雍王一倒,皇上未尝查不到这些人。他将三山死士一股脑献给太子,未尝没有保他们不受牵累的意思。”
“好个蒙了心的皇帝,舍不得动手料理宸王,倒非要忘远的x_i,ng命。”白玉堂恨道。
“说来你把离兄弟藏哪儿去了?小五和盼儿又在何处?”展昭忧切问道,与白玉堂重逢的喜悦慢慢消减,又惦念起种种复杂烦扰。
☆、交心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白玉堂嘴角挑起一抹笑,又斟了盅酒仰头一饮而尽,才说道“我让盼儿拿着玉龙令牌和烟花信号留在开封,待你一走便交给包拯调配,殷小五则带着忘远不知所踪了。我锦毛鼠只管把人劫出来,再引开某位御猫大人。”
展昭闻听盼儿会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开封府,略略宽心,只盼她千万不要再搅进这浑水里来,又听说自家表弟殷鸿带走了赵离,不免忧心他们要受逃亡之苦。不过这样倒好,拿住了白玉堂也找不到赵离,他大不了让皇上治自己的罪罢了。
只是他琢磨白玉堂话中意思,心中腾起一阵失落,不由问道:“你是怕我真会追捕离兄弟回去送死,才盗了三宝远远将我引离开封府?”此话问出他又有些含愧,自己眼看着皇上令赵离回去自戕之时,还不是除了跪地求情别无他法,有什么资格要求白玉堂相信他。
“猫儿,我何曾怀疑你人品?”白玉堂却急切道,忆起上次若不是他失言气走展昭,也不会一别数月各自焦灼,“只是你既上了包黑子的贼‖船……好好,你既跟包大人绑在了一条绳上,难免有诸多顾虑,不得自专。我作此安排,也是不愿让你为难。”
“如今皇上要我缉拿你,我就不为难了吗?”展昭闻言叹道,“我看他有爱才之意,说不定没想治你的罪倒想把你拐进这浑水来。到时候你想要脑袋,少不得也弄身官服穿穿。”
白玉堂笑出了声,觑着一双微醺的桃花眼提壶为他斟酒,说道:“展大人,你觉着可能么?”
“不可能啊,白五爷哪有这样屈尊降贵自讨苦吃的一天。”展昭叹息着摇头,忽拉住那人为他斟酒的手臂道,“玉堂,你将三宝还给我。”
“惦记什么劳什子三宝?”白玉堂脸色沉下来,“你要回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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