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些许吃惊,但也没多嘴,又问道:“这价钱......公子你看”
季时之笑笑:“一万一千两。”
偃月惊讶不已,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季时之笑。
还有那价钱......一万就一万,一千就一千,这一万一千两算个怎么回事?
又想到公子这段时间里着实有些奇怪,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探查一番。
这日,季时之正在府邸练剑,一随从匆忙跑到他身边,手撑膝喘着粗气道:“公,公子,梦华公主来了,快,快到了。”
季时之闻言一闪便从后门出了府邸,百无聊奈的在街上晃悠着,不知不觉便晃到了羽仙楼门口,想着也许久没见剪烛了便提步走了进去。
不想在房里跟萧北撞了个正着,萧北脸微红,一见季时之便拉着他递上一杯酒笑呵呵的道:“我道你是醉死在了公主的温柔乡里,忘了剪烛这妙人儿了呢,哈哈。”
萧北端在手中的酒还伸在季时之胸前,见季时之无甚反应,叹了口气:“唉!还是那般不识货,不识货。”
季时之看着醉得不轻的萧北微微蹙了蹙眉,一把接过萧北欲送往口中的酒,一饮而下。
萧北随即哈哈大笑,拉着季时之坐到软榻上,拿过季时之手中的酒杯又添满酒准备送入口中,被季时之一把抓住:“殿下,你醉了。”
萧北罢罢手笑道:“醉生梦死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季时之眼神有些飘忽,收回手望向角落的剪烛不再言语。
剪烛在一旁抚着引蝶入袖,萧北顺着季时之的眼神撇去一眼,之后端了酒杯起身,摇摇晃晃走至剪烛身边一把揽过剪烛的肩,嗅了嗅剪烛的发丝轻声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剪烛十分诧异:“殿下?”
季时之蹙起了眉头:“剪烛,你先出去。”他心有不快,却不知为何来由。
剪烛看着黑沉着脸的季时之愣了一下,随既微微点头对着萧北欠了欠身便退出了房门。
剪烛走后两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后萧北随意拨了几下面前的琴弦,悠悠道了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似无晴却有晴。”
季时之自是知道萧北意有所指,却不知是指剪烛还是......又闻萧北问道:“我看你对这姑娘上心得紧,真喜欢?”
季时之微微叹了口气:“我对剪烛并无男女之情,但她对我来说也非常人可比。”
萧北沉默半响,看向季时之:“嗯?怎么个非常人可比?”
季时之垂眸,语气低沉:“她长相很似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季时之的母亲?萧北此前在知不尽打探到消息,季祈年当年年轻气盛,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连妻子病重也全然不知,季祁年的妻子是一位江湖侠女,人称“雪三娘”,雪三娘极爱季祁年,那时唯恐自己的病情影响丈夫仕途,便带着刚满两岁的儿子也就是季时之去了她师父长谷道人的仙居云白山,季时之那一身高不可测的武功便是在云白山习得。
雪三娘最终在云白山病逝,临终也没能和季祁年见上一面,季祁年在得知雪三娘病逝的消息后,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浑浑噩噩,失魂落魄,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振作了起来,那之后便是夜以继日,不辞辛劳,一路平步青云直至相位,也是在那时把季时之从云白山接回了皇城,也许是因为雪三娘的缘故,季时之和他父亲季祁年之间一直有着隔阂。
萧北又问道:“还有呢?”
季时之微微摇头:“仅此而已。”
萧北闻言一扫脸上y-in霾之色,看季时之心情低沉,打着哈哈道:“嗯...额...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季时之这回没有拒绝萧北,两人在羽仙楼大醉了一场。
萧北因此还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季时之酒量极差,基本就是一杯晕,两杯倒,三杯醉,并且醉酒后的季时之极好说话。
这之后,萧北三天两头便要拉上季时之去羽仙楼喝酒,季时之深知自己不甚酒力,所以基本上都只喝着茶,不知为何,竟也从来没拒绝过萧北的邀请。
对于季时之到了羽仙楼只喝茶这件事,萧北很是苦恼,他嘲笑讽刺,威逼利诱什么都上,也不见季时之有丝毫动摇,如此七八次后才总算死了心不再强求。
第25章
一日傍晚,羽仙楼里,季时之和萧北一人端着茶一人端着酒,谦谦君子,谈笑风生,画面美得让人窒息。
角落里剪烛依旧默默的抚着琴,说起来她是既疑惑又委屈,疑惑的是太子殿下和季将军明明在羽仙楼打了一架,为何之后关系会变得如此融洽,难不成真有不打不相识一说?
委屈的是这两人关系一好,她竟成了多余的人,如今皇城皆传言“太子和将军为争夺羽仙楼的祸水打得不可开交”,呵,剪烛暗自自嘲,她倒是想做这个祸水,可现下在这房里要不是琴声依旧,简直让人怀疑到底有没有她这个人......
“欸,这位小公子,这房间你可不能进。”柳嬷嬷特色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没一会儿,又听柳嬷嬷急道:“哎哟,小公子,你快饶了我吧,你就是给我千金万金我也不敢让你进这房啊,我这楼里姑娘众多,你哎哟。”柳嬷嬷话没说完便是一声惊呼,听声响似乎是被人推到了地上。
萧北闻声笑嘻嘻的看向季时之,说道:"季时之,来了个砸场子的,你一展雄风的时候到了。”
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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