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表面的皮r_ou_伤,他十分确定右腿已经骨折了。
白猫似乎是吓了一跳,惊慌地舔着原本的伤处,棕色的眼睛里仿佛也透着茫然。
李星逐疼得微微发抖,但还是咧了咧嘴角,安抚地对着白猫说:“没事了,以后要小心。”
白猫停下了舔舐的动作,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你如果愿意,可以跟我住在一起。如果不愿……”
他话还没说完,白猫忽然身形轻盈地蹿到他腿边,俯下身子就要开始舔他的伤口。
“我买了药,可以自己处理!”李星逐吓了一跳,赶忙拿过来旁边的袋子,给白猫展示了止血药和纱布。
白猫歪着头看他,乖乖地坐在他面前,带着血污的尾巴绕到身前,圈住了两只r_ou_r_ou_的前爪。
李星逐想笑,却痛得直咧嘴。
在给自己包扎完毕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每次都包得这么丑,完全没有长进。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没有洗澡,身上还有雨水,所以今天不能睡床了。”李星逐说着,伸手摸了摸白猫的头,白猫便眯起眼睛任他摸。
“今晚我们就在沙发上睡吧。”说着,他咧着嘴躺到并不柔软地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一条薄毯把自己包裹起来。
“要来么?”他朝白猫招了招手,白猫仿佛听懂了一般,跳上沙发,钻进了毯子里。
李星逐忍不住笑起来,又揉了揉白猫,疼痛让他有些昏沉和疲惫,眼睛也渐渐有些睁不开了。
“既然你选择跟我一起住,那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鱼丸吧……”
他均匀的呼吸吹到了鱼丸的耳朵,鱼丸抖了抖耳朵,大大的眼睛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也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温暖的太阳透过窗子投s,he到李星逐的脸上。他皱了皱眉毛,然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已经七点了,九点的时候他有个活儿,是给一场婚礼做服务员。4个小时可以赚到八十块,虽然比家教赚得少,但也还可以。
李星逐解开右腿上层层包裹的纱布,白皙的皮肤上哪里还有什么狰狞的伤口,只剩下一点干涸的血渍。
给鱼丸洗了澡,吹干毛,又把家里都收拾妥当。等鱼丸清爽地吃饱猫粮,找了个有太阳的位置趴好时,他已经洗完澡,穿上一条黑色休闲裤和白色长袖体桖,套一件墨绿色的休闲外套,准备出门了。
“晚点见,给你买小鱼吃。”李星逐笑着挥挥手,鱼丸仿佛猜到什么一般,喵喵地跑过来,焦急地蹭着他的裤腿。
李星逐的心忽然就软了,他眼中带着笑意,不停地顺着毛安抚:“哥哥晚上就回来,家里就交给你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鱼丸,时间已经到八点半了。
来到举办婚礼的酒店外,张罗这次活儿的学长程斌已经等在后门了,旁边还有几个人,正在开心聊着什么。
“斌哥好。”李星逐礼貌地上前打了声招呼。
程斌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背:“来啦,星逐。”
两人随便聊了聊,又过了一会儿,十二个兼职的学生都准时到了,随后就在酒店领班的安排下换上统一服装——男女都是半袖白衬衫,黑马甲,黑色西装裤子,只是设计和尺码略有不同。
大家很快开始布置会场,搬桌子、搬椅子、摆桌布等等简单易c,ao作的活。
正忙活着,一个女生突然惊慌地说:“哎呀,对不起!你没事吧?”
不远处跟随领班调控大局的程斌听到声音,立即跑了过去,原来是李星逐的手背被女生不小心划了条口子。
见不是什么大事,程斌松了口气。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创可贴递给他,半开玩笑地说:“没事吧?先贴上,完事我带你去药店买点药,算你工伤。”
“哈哈,好啊,我还想要点工伤餐补。”
“哎呀小老弟,狮子大开口啊,行,抱在斌哥身上!”
两人开了玩笑后,程斌便离开忙自己的去了。
这种小伤十分钟就可以完全恢复,根本不需要任何措施。但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特殊的体质,所以还是撕开创可贴,贴到了伤口处。
之后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等工作结束后,程斌给发了工资,大家便欢快地各自散了。
“走啊,给你买点药?大狮子!”程斌调侃道。
“我一会儿还有事,我先记小本本上。”李星逐笑着说。
“哎,也不知道我在你那小本本上欠了多少债,你要怎么跟我讨呢。”
“不敢不敢,以后还要麻烦斌哥给我介绍兼职呢!”
程斌爽朗地笑了声,又拍了拍李星逐的后背,“行了,去忙吧,下次有活儿再告诉你。”
“嗯,谢谢斌哥,我先走啦!”李星逐挥了挥手,然后离开。
大约走了五分钟的路,他来到路边一个角落,将手背上的创可贴揭下,伤口果然已经痊愈,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的样子。
他将创可贴扔进垃圾桶,前往一个小区,开始下一个家教兼职。
这时,角落另一边走出一个人,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眯起眼睛看向李星逐远去的背影。
电话接通,手机另一面传来一道深沉的男音:“喂。”
“宋哥,我发现了个人,老板可能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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