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焦栋看着祁鄯还想说些什么,燕山拽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焦栋看过来时说道:“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我们的房间吧,要不然乱乱的看着不舒服,晚上也没办法休息。”
“就你看着乱。”
焦栋小声嘟囔着,但还是跟着燕山走了。
喻军和甄龚也对着谷樾和祁鄯点头示意,一起离开了。
一下子,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谷樾和祁鄯。
谷樾看着祁鄯不知为何突然在发呆,不想打扰他,谷樾走到他和祁鄯的床位下面,打算打盆水擦一下桌椅和床板,刚刚节目组说一会儿他们会把被褥和日用品拿过来。
看着熟悉的上床下桌,谷樾一时也不免有些感慨。
没想到离开学生年代那么多年了,有一天他还会住进这种学生宿舍。
正在谷樾不可多得地回忆曾经的校园生活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不是。”
谷樾看向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
谷樾有些疑惑。
面对谷樾不明所以的样子,祁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谷樾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他并没有听错,但是看出来祁鄯并不想说,他也不再问下去,即使是恋人,对方的每一件事情也不能刨根问底,那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伴侣,不是对簿公堂的刑犯。
于是谷樾对这个小c-h-a曲一笑而过,和祁鄯一同收拾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要居住的宿舍。
等到接下来的几天节目录制期间,第一天发生过的情况不断重复上演,众人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渐渐因为见得多了而变得麻木起来,最后甚至习以为常。
就像当初的祁鄯一样。
当初他说不是,是说当时黎锐说的不是正确的答案。
他之所以不感到意外,就是因为曾经在暗中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所以不再感到惊奇,就像谷樾身在其中所以不知道其他人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会觉得讶异,每一次他看到谷樾时,对方都是处在这样的情形中,被人们簇拥着,尊敬着,仰望着。
而他,是观望着这一情形的发生,甚至曾经暗暗梦到过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可以毫无压力地同谷樾打招呼,可以得到他的一瞬注视,一次简单的回应。
第二天,节目组把他们单独安排到一个班级,每节课由不同的老师进行授课。
几乎每一位进入教室的老师都会复杂地看着谷樾,有一位甚至感叹道:“没想到有一天谷老师也会坐在我的课堂下面,成为我的学生。”
话语中满是打趣。
谷樾一般都是笑着回视过去,几位老师看着谷樾这幅模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直到有一天,进来授课的老师是萧宓。
看着萧宓时不时泛红的脸,还有看到谷樾时不自在地躲开视线,偶尔却偷偷摸摸地看谷樾的样子,众人对于萧宓的心思都心如明镜。
可是看着谷樾一如往常的表情,对于萧宓的种种“异样”视而不见,众人也都识趣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连平日里看上去情商很低,什么都说的曲昌和焦栋也什么都没有说,好像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毕竟,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啊。
他们还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去做那惹人厌烦的人。
而且,对于谷樾和祁鄯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毕竟这两个人平日里的一些行为并没有避着他们。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明明确确地说出来才能够被人们所知晓。
祁鄯看着讲台上那名年轻女老师,长相其实算得上清秀,也可以被说是一个美人,这样的绝不缺少追求者的人喜欢着谷樾,其实他知道这很正常,也知道谷樾和她除了同事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关系,未来也不可能发展成什么亲密的关系,但是,祁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想否认,他现在确实是有些不高兴。
就在他闷闷不乐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
他有些吃惊地看过去。
谷樾面色如常,见祁鄯看他疑惑地看过去,可他的手却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捏了捏祁鄯的手指。
祁鄯刚刚那股闷气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他低下头,忍不住偷偷勾了勾嘴角。
过了一会儿,一张纸被推到他的眼前。
——如果有下一次,希望是你主动牵我的手。
不知为何,祁鄯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一节课过去了,祁鄯一直没有抬起自己的头,而在桌子底下相握的两只手,也一直没有分开过。
节目录制其实还是有些疲惫的,等到一天过去后,众人想要立刻回到宿舍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等到一行人走到宿舍楼下时,却发现树下站着一位他们刚刚见过不久的人。
萧宓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脸上忍不住染上一抹薄红,想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那抹红晕加深了许多。
她顶着众人的视线走到谷樾面前,轻声说道:“谷老师,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众人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不动声色地,众人悄悄离开了,只有谷樾和祁鄯一动未动。
见到谷樾久久未答,萧宓的脸色由红变白,但她还是给自己打了打气,抬起头看着谷樾,满脸祈求道:“只要耽误你一小会儿时间就可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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