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些,我才喜欢看!”我说。
“你居然喜欢这些?”苏姐惊异地看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是喜欢,而是觉得它可怜!”我悠悠地说,“我有时就觉得自己也像一只圈在笼子里的狼,一直不停地奔跑,在笼子这狭窄的地盘上,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你看它跑得舌头都吐出来了,口里喘得多么厉害!这样活着,它有多累!”
“小萧,我明白你的意思。”苏姐道,“你别感慨了,你回去以后,就不用这么劳累了!你可以好好地当你的培训部经理!”
我长叹一口道:“苏姐,你不知道!”
苏姐怜惜地道:“你有什么就给我说,我不就知道了?”
“算了,走吧,去看老虎!”我说。
“小萧,你看,老虎耶!”苏姐一到老虎馆,就兴奋不已,拉着我看那只躺着的东北虎。
那是一只吊晴白额大虫,花斑显得粗犷豪放。可惜,笼子里的老虎哪还有老虎的威风,病恹恹地躺在地上打盹,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可是苏姐却特别喜欢这只虎,说它有啸谷的豪气,有穿林的矫健,还有睥睨一切的傲骨。
我知道,苏姐其实就是这么一只老虎,一个女人,打拼下万贯家私,没有老虎一般的豪气,睥睨一切的傲骨,穿山越涧的本事,怎么能做到这一切?
可是也正是因为它是这样一只老虎,才使我一想起要和她商量结束时,便感觉是在与虎谋皮。无奈与恐惧,狠狠地揪着我的心,将我高高提起并摔下,摔落地荒山野岭,尸骨无存。
我想在心里拣拾起自己的尸骸,可是,我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有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呢。
我心里发着感慨,一种消极情绪笼罩着我,使我再提不起j-i,ng神,便提议要回去了,苏姐似乎游兴正浓,但她不想违了我的意思,点着头同意了。
出了动物园,我们正要上车,没提防一个人在我肩头一拍道:“呵呵,难怪连兰玫都不放在眼里,敢情早有情人了啊!”
08.yù_wàng泥潭难抽身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席未。
今天还真是,到哪里都能碰见这家伙!
“萧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席未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叫苏婵,萧可的朋友!”苏姐立即伸出手和席未握了握,又去拍了拍丁香的肩,笑着道:“小妹可真靓!”
她还回头问我道:“小萧,都是你的同学吧?”
我应道:“是的,这是席未,这是丁香,他们都是我一个班的。我们还是一个c,ao作组的呢。”
“以后多关照萧可!”苏姐说着客气话道,“你们要去哪?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
席未忙道:“不打搅你们!我们到动物园胡乱逛逛。”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了,你们好好玩!”苏姐说着,钻进了驾驶室,我也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丁香大约总喜欢在人家还没离开的时候说人家两句吧,我又听见她说:“乖乖,那女人可真漂亮!那高贵的气质简直就没得说!”
而席未也啧啧地道:“成熟就是一种美呀!你看她那熟透的样儿——”
苏姐扭头朝着我,妩媚地道:“小萧,没让你难堪吧?他们都说我还可以呢,呵呵!”
我淡淡地道:“开车吧,我还能不知道?”
苏姐确实漂亮。培训班那些美女们还没有比得过她的。可是,漂亮又怎样?漂亮于我有什么意义?当一个人的自由被漂亮左右着,我宁可她不漂亮!当一个人在漂亮中迷失了自己,我也宁可不要漂亮!漂亮应该是一道远观的风景,而不应该成为巨大的心理障碍。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宾馆。我兴味索然,一回去就躺床上不想起身,苏姐却又来软软磨硬缠,好歹又缠绵了一场,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出去吃宵夜。
第二天苏姐便要走,临走她说:“以后,我每个周未都来看你!”
我听得这话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忙说:“你别这么频繁地来,影响不好的!”
苏姐便笑:“这是h城,怕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的!”
我便闭了嘴,再不肯说话。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像电一般穿透我思维的黑暗,照得我心惊r_ou_跳起来。
苏姐走了,我忙不迭捡拾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的念头,原来我竟然想杀了她!
这个可怕的念头怎么会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我不由得考问起自己来,难道自己竟如此憎恨苏姐?难道苏姐竟可恶到了这种地步?不!绝对不是!苏姐不是这种女人!苏姐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我而已,这不是她的错!她对我这么好,这么有情义,目的无非是想得到我的一点点爱,她甚至都不愿意破坏我的家庭!
可是,我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呢?
是不是自己内心里对苏姐的爱充满了恐惧?是不是自己太害怕失去晴儿?——真要走到这一步,我想,不会是我杀了谁,只会是杀了自己!
送走苏姐,这个念头被我揪出来,掐住了,并让它淹没在意识的湖泊里,窒息,死亡并消散。
我不可能成为一个杀人犯,偶尔冒出的一个念头,只能说明自己现在是极力想挣脱苏姐的控制,仅此而已,自己大可不必惶恐。怎么才能挣脱?我可选择的道路或者方式确实不多,但我不可能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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