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薛舔舔,站不起来。
体院学生多,田赛测试完毕已经很晚了。白洋带一行人到东食堂,找好长桌问道:“大家想吃什么?”
薛业扭脸看祝杰,他还没来过食堂因为不舍得充饭卡。杰哥只皱眉头不说话,薛业就回过脸冥思苦想。
c,ao,让自己想。这他妈怎么想。
半分钟了,薛业只好再扭脸看杰哥。祝杰挑起一边的眉毛,薛业小幅度地摇头。
“两碗清汤牛r_ou_面,不放辣。”祝杰停顿一秒,“其他的随便。”
“白队你随便点吧。”陶文昌坐下了,“饮料都喝什么?我给端过来。”
“薛业去。”祝杰骨节分明的手敲着桌面,“他只喝自己拿的。”
薛业,喉结红了一片。“杰哥你喝什么?”
“水。”
“挂逼等等我!”孙健突然冲过来,“咱俩一起去,我帮你!”
薛业在他脸上找认识的痕迹。“你谁啊?”
“我啊,那天在c,ao场,sān_jí跳还记得吧?你踩了我的印子。”孙健身高比薛业猛一点,古铜健康皮肤,“男神想起来了吗?”
薛业皱了皱眉:“嗯,菜逼欠练。”
“挂逼你骂人的嘴脸好他妈带感呦,饮料机在二层,我陪你去!”孙健陪着一起去,沉默良久的孔玉坐不住了。
孔玉的脸很高级,不能用美或帅定义。“杰哥,他是你同学啊?”
“高中同学。”祝杰转着木奉球帽,注意力显然在别处。既没有为自己解释,也没有为同性恋那番看法道歉。
做人很绝一男的。
“我看他好像……挺在意你的。他和你什么关系啊?”孔玉揣摩祝杰的想法,明知道他伤人还是上瘾。
陶文昌假装玩手机,束起耳朵听。
“同学关系。”祝杰淡淡地说,手指飞快转着木奉球帽。
“那他是练sān_jí跳的吗?”孔玉揉着肘关节问。
“跟我跑1500的。”祝杰放下帽子,薛业孙健回来了。什么饮料都没有,全桌人陪他杰哥一起喝白水。
用餐时,白洋筹谋如何开口,不经意问:“薛业,听昌子说你以前是体特,有没有兴趣参加社团?”
“没有,新闻系作业多。”薛业随手把不爱吃的往外挑,极度挑食一人,扔外面的比吃的多。
“其实你可以来练sān_jí跳嘛。”孙健单刀直入,“我和孔玉都是,他教练特有名。”
“sān_jí跳国家级教练张海亮老师。”孔玉故意说。白队说他会,那他就是会,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张海亮?”薛业筷子一停,别人以为他震惊了,结果他笑了:“c,ao,有点搞笑。”
恩师退役不教大课,只带徒弟。张海亮是罗季同第十个徒弟,自己是老幺小十六,一个辈分。
“你骂谁呢!”孔玉恼羞成怒,一直以明星教练自诩不想碰壁,“牛逼你跳,赢得我心服口服!”
白洋欣赏薛业的傲,更想把人弄进队。“说话注意分寸。要不……薛业你和孔玉试跳一次?”
“我真不会,我就是个跟杰哥跑步的,成绩也不理想。”薛业老老实实地说。
搞笑,先不说受没受伤,论资排辈你得叫业爷一声师叔,让跳就跳多没面子。
吃完饭众人散去,陶文昌陪孔玉回宿舍,他喋喋不休:“不就是白队力荐嘛,拽什么拽。”
陶文昌嘴角上扬。“朋友,我奉劝你一句,祝杰这个野逼你还是不要追了。看清了吧,他就是个疯子,不会体谅别人。你要是再不回头,某人惨烈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孔玉猜出是谁不以为然。“他?他只有一个优势就是比我早认识杰哥三年,来日方长。”
陶文昌笑而不语,自讨苦吃。
第7章 鎏金梦
祝杰看向身穿校服的薛业,总有种自己还没毕业的不真实感。几个月之前他们还是高中生,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可薛业有这么容易困么?
薛业不喜欢跑步,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能逃的训练他都逃,再被自己天南海北地逮回来,没少挨罚。可速度再上不去他体能绝对合格,国家二级运动员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考。最大训练量万米跑完也不像现在这样。
祝杰再一次撩起他的刘海,忍耐着恼怒。“薛业你丫是傻逼么?”
“啊?”薛业一愣,努力启动缓慢过载的大脑,“我是。杰哥你刚才说什么呢?”
腰疼、犯困、想抽烟。薛业轻浅地吸了吸鼻子,自己真他妈是废了。
“犯烟瘾吧?”祝杰的手掌稍向后压使他的脸微微抬高。
薛业皱了皱眉:“杰哥我抽一根行吗?”
“滚远了抽。”祝杰松开手,冥府之路的独特气味随着薛业颈动脉的搏动向外发散。薛业立马跑到马路对面去抽烟,磕烟盒咬烟嘴,躲着风滑打火机,吸得很猛很深。
烟也不是什么好烟,很廉价。
1米84的身高,18岁的年龄,拇指和食指掐烟,上一口还没吐完下一口就接上。白色的尼古丁气体深深滑进喉咙,祝杰不觉得他吸得是烟,吸得更像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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