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看不到他们,再也听不到他们慈爱的声音。
“付离?”
雾归四爪巴着衣服,背靠口袋,伸出脑袋仰视付离的脸,有些担忧。
付离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下眼角:“没事,我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从前院走到后院,都很干净,他知道澄姨会经常来打扫。
走到二老的房间,指尖划过那张斑驳的桌子,上面还有付离用圆珠笔画的一副画,手牵手的三个小人,尽管线条不流畅,但都在开心的笑着,经过岁月的洗礼,那副画仍旧清晰。
“你画的?”
雾归巴着口袋沿,清澈的眼睛看着那副画,眼睛在付离小小的身形上徘徊,嘴角渐渐勾起。
“好丑吧。哈哈!”
“还挺自知。”
“切!你像我四岁那么大的时候画画看。”
“比你画的好。”
付离气得用手指把雾归的脑袋往口袋里狠狠一压,没再说话,心情却渐渐好了起来,又开始看桌上的照片。
有几张爷爷n_ain_ai年轻时的照片,那个年代的人,连拍的照都莫名有种气质高雅的感觉。
雾归一瞬就闪到桌上,付离也不管他,拿着手里的照片看起来,起先只是随意看看,而后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觉得不可思议,又凑近仔细看。
是一张合照,爷爷n_ain_ai和几个人一起照的照片,也有郑邺夫妇俩,以前他看这张照片只会注意自己认识的人,现在他在那张照片看到另外一个人。
那个梦里拉弓s,he箭的人。
不对啊!梦里那个活着的话得二百多岁了吧!这个或许是她的后代。
虽然当时她满脸灰,但也还能看出与照片里的人一样的轮廓和体型,特别是那英气的眉毛,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这张照片是爷爷n_ain_ai四十多岁的时候照的,照片里她看起来就二十岁出头,就算放到现在,也有五十多了。
问问澄姨他们就知道了!
付离把照片从相框里抽了出来,一把抓起雾归塞回口袋,大步走出房间,直奔郑家。
到了郑家,免不了挨一顿说,澄姨边骂边抱说了一大通才让他坐下来。
“姨,叔,这个人你们认识么?”
付离手指着照片里那个人。
郑邺把照片拿过去,俩人盯着看半天,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这是……卯老师!”郑邺笑着说,又问身边人,“是吧?当初你们女生还特崇拜她!”
“对啊!”澄姨也笑得合不拢嘴,眼里露出敬意,像是回到少女时光,“那会她特帅气特酷!不爱说话,也不爱照相,这张照片还是我们几个非要拉着她照的,没想到老爷子还留着,我们那张搬家的时候就不见了。”
付离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得其解:“老师?”
“是啊,别看她只比我们大几岁,人可厉害了,那时她好像才二十一岁吧,是我们的历史老师。”
“有没有这么帅啊,我看看!”郑殊抽过照片,看了几眼,悄悄把照片收进口袋。
她这动作没逃离付离的眼睛,伸出手:“那是我爷爷n_ain_ai的。”
“也是我爷爷n_ain_ai!”郑殊捂紧口袋。
付离摆摆手:“成成成,拿去吧!收好别整丢了!不过先拍张照发给我。”
“没问题!”郑殊笑眯眯的一副得逞的样子。
“那现在她在哪呢?”付离转过头继续问。
“我们毕业后她就没再继续任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问过其他同学,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澄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她挺神秘的,来教我们的时候,孤身一人,也是住的宿舍,走了也没跟我们打招呼,就是一个来去无踪的人。”
付离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这个人没那么容易找到。
“那她叫什么名字你们还记得吗?”
郑邺的手磨着膝盖,作思考状,想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几十年过去……有点忘了。”
“哼,你记不得,我记得呀!”澄姨撞了一下郑邺的胳膊,得意道,“叫卯浅卿!卯时的卯,非卿不可的卿。”
“卯浅卿……”付离轻声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找她干什么?”郑邺问。
这个问题,问出了雾归的心声,从刚才付离那么急迫的要问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开始不爽。
他巴着口袋沿,脑袋回看付离的脸,等着他的答案。
“没什么,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她,所以问问看是不是什么熟人之类的。”
胡扯!
雾归忍不住暗骂。
同样觉得他胡扯的还有郑殊,她正斜眼看付离,一副“你继续掰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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