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惊喜是什么?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回来了?
约翰在枕头上微微晃了晃脑袋,等刚才那句话的余音在他脑中消退,等着不由自主加快的心跳恢复正常。
他不是不想要这样的惊喜。他只是不想再迎接上当之后的茫然失措、如圌梦圌初圌醒,还有不管多强的麻ネ醉ネ剂都会无效的疼痛。而那个整他的家伙不知在哪里得意地看他的笑话,也或许他再也没法让那个人看到他闹出的笑话。
约翰闭着眼睛等了一会,身边再没有了动静,似乎证实了刚才有脚步声有人开门有人出声叫他都只是他的幻觉。他松了口气——也可能是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顺着目光的方向漫无目的地扫了几眼天花板,然后头转向右边看到了矮柜。
左肩受了伤而且被厚厚的绷带缠着,根本无法移动。约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圌子用右臂支着自己起身坐好,然后右手伸向床头柜上的杯子。他有点渴了。
"john,别喝凉水。”在他左侧,门边的方向,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又来了。约翰没有费事转头去看。他现在随便一个动作都会牵动伤口,他可不想平白忍受疼痛。
“john,你发烧了别喝凉水。”在他将自己听到的话置若罔闻,把杯子举到自己唇边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这次显得不耐烦又无计可施。
闭嘴。约翰在心里对那个y-in魂不散到逼真烦人的声音说。有本事你就出现在我面前拦住我啊。
结果下一秒真的有人握住他拿杯子的手,阻止了他喝水的动作。
然后那个人用另一只手把杯子从他手里抽走了,放回矮柜上。
“我说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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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坐在他床边。比壁炉旁到厨房里的距离、餐桌边到皮沙发的距离、客厅门口到长沙发的距离都近。他一抬手就碰得到他脸颊的距离。
于是他就那么做了——他记得他当时在人行道上看到的夏洛克是头部右侧着地,于是他抬起左手,手指穿过对方的卷发小心翼翼地去探他右侧头骨的轮廓。
这样一来他左肩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但那不重要。而对方一如既往地了解他想干什么,因为他虽然不满他这么乱动但并没有出言反圌对,反而配合地把脑袋稍稍凑了过去。
没有摸圌到任何伤口。那里好好的。
夏洛克并不介意约翰的手一直停在自己卷圌发里,他想或许他是要以持续的相互接圌触来确认他不会突然消失,但更有可能是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
“john,”好在夏洛克没忘对方是个军人,就算在彻底不知所措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服圌从命令,“.”他眨了眨眼,引圌导x_i,ng地说道。
约翰险些就要坐不稳了,好在他即时用右臂支撑住自己。他觉得他所有的j-i,ng力都用来打包封装现在的情绪——一切情绪,除了冷静之外。
他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他怎么被送来医院的,夏洛克怎么出现在这家医院的,夏洛克怎么活着回来的,莫里亚蒂那些事究竟解决了没有……
但那些都不重要。和现在夏洛克就坐在他面前比,那些事一点都不重要。
突然觉得,自己这八个月以来并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等待。
他也不想等的,他没有刻意去等。但他就是那么不知不觉地停在了那里,仿佛已有预感这段时间的孤独会被从生活中剪切掉,只要夏洛克回来,生活就可以从他们分离那天重新开始。
而他也没有想过万一一辈子停在了孤独里,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现在也不用想了。他回来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唯一需要确认的是就是自己没在做梦。
“……you’re alive.”
约翰花了比一个军圌人,甚至比一个普通人更长的时间去消化那两个词,然后,不知是在惊讶还是在赞叹地说了一句。
“yod, but nobody could…”
“i could.”
夏洛克也一如既往地了解他想说什么,用没礼貌的打断替他省掉了讲完一整句话的力气,“你没亲眼看到我脑袋着地对吧?我没受伤。”
然后他感觉到缠着他头发的手指微微揪紧了一下,又松开。那让他觉得自己像对方手里的一张特圌等圌奖彩圌票,他想牢牢攥圌住确保将他据为己有,又害怕揉皱了他害得兑圌奖条码失效。
“yeould …you’re…k.”
约翰接受这个复圌活奇迹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
但他这么快就接受不是因为他会轻易相信奇迹。
而是因为他会轻易相信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已经不会为这个惊讶了,但他依然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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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开始问问题?”在约翰开口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夏洛克打断了他。他听到约翰嗓圌音有点沙圌哑,而且现在病圌房里没有热水,而且他暂时还不想为了烧圌热水这种小事离开病圌房,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省圌省约翰说话的功夫,“我想你的情绪还没恢复正常。”
“no, god, no.”约翰的目光颤了一下,承认道,终于动作僵硬地放下了伸向夏洛克的手臂,“但是我还能干什么?ry?”
“you never cry.”
“in fact i did.”
夏洛克想起了约翰站在自己墓圌碑前的背影,还有他突然低下圌头扶着额,肩膀颤圌抖的那一幕。
“ hАve.”
他望着约翰的眼睛说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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