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定了定神,说:“所以,苏信春用你的私人账户买跌x科技股,也是你的授意?”
“对,因为李迪尅笃定地说这支股票会跌。我想起自己买了这只股——毕竟,当时大家都看涨嘛,我仔细想了,觉得还是应该相信李迪尅,便让苏信春c,ao作了。确实因此挣了一笔。当时我还挺感谢李迪尅的,私人给了他奖金。”屈荆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成为了他指证我的‘证据’之一了。”
攸昭皱眉:“苏信春那边确实不好说……”
“没错。苏信春那边比较不好解释。因为苏信春说的都是真的。”屈荆皱眉。
“都是真的……”
“没错。我确实让他买跌了x科技股,并且是用我海外的私人账户c,ao作的。”屈荆回答,“现在快闹上法庭了,我需要更强力的证据来证明,我看跌x科技股,不是因为得到了内幕消息。光是说一句相信李迪尅的判断,恐怕很难!”
“可是,这和分析部有什么关系呢?”攸昭疑惑。
屈荆正要解释,却接到了来自汤轲的电话了。
汤轲在电话里语气平和地说:“找到了。”
“多少份?”
“三份。”
“够了。”屈荆点头,挂了电话。
攸昭惊讶地说:“三份?三份什么?”
屈荆淡然一笑:“三份涉及了x科技股的分析报告,在这三份报告中,分析师都判断它会跌。”
“这……”攸昭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可以说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报告,才看跌的!”
有摆数据的分析报告,自然比空口说“我觉得会跌所以买跌”更加合理。只不过,屈荆的这个追加证据,在证监会的人眼里力度也没那么大:“我刚刚去查过了你们公司的资料库了,八月份涉及x科技股的分析有97份,只有3份的看跌的。你就偏偏看了那三份?”
屈荆淡然笑道:“当然不是,我其实都看了。但我自己也是个专业的分析师,所以根据我自己的判断而做判断。你懂吗?我是一个行家,不是看多数人意见行事的。”
“呵,这句话你留到法庭上去说吧!”调查员冷淡地说,“就说你证明得了你没有用内幕消息让你自己的私人账户受益,但你也解释不了李迪尅的问题。”
“李迪尅的问题不用解释。”屈荆翘着腿说,“因为和苏信春不同,李迪尅是在撒谎。没一句真话。”
调查员笑了:“那这个就留给法官判断吧!”
这话音刚落,调查助理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不善地低声告诉调查员:“李迪尅翻供了!”
“什么?”调查员震惊得瞪大眼睛。
李迪尅翻供了。
调查员急忙跑到李迪尅面前,一脸严肃地说:“你确定不指证屈荆?”
李迪尅说:“对,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屈荆没有关系。”
听着李迪尅这忽然反口,调查员额头急出了汗:“是不是屈荆方面给你压力了?”
“没有,他没有试图接触我。”李迪尅摇头。
听到李迪尅这么说,调查员又有些愤怒:“那你知道,你这样的话,我可以告你做假证?”
李迪尅叹了一口气:“那就告吧!”
看着李迪尅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调查员又愤怒又无奈,但最终只能放了屈荆。
现在李迪尅说屈荆无罪,而苏信春那边证据也力度不足,屈荆自然免于被检控了,更不必上法庭了。
屈荆悠哉悠哉地离开了证监会,另一边的高伯华倒是火烧火燎的,一路飙车冲去了耆英社——那儿便是高董疗养之处。
高伯华额头上满是汗,跑到了高董病房门外,却见他的beta妹妹高风华从房间里出来。高风华瞧见高伯华,也笑了:“哟,高总……啊,不是,今天爸爸下了告示要撤掉你的总裁位置了。你已经不是高总了。”
高伯华脸色涨红:“是你?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做了什么手脚?”高风华冷笑,“不如说你做了什么手脚吧!”
“你说什么……”高伯华一脸无辜的。
高风华却冷笑不休:“医生都已经亲口承认了,你胁迫他在报告上做手脚。原来我的肝是可以和爸爸配型的,却被改成不能。你好狠的心啊!就为了怕我和你争家产,居然连爸爸的病都不顾了!”
高伯华似当面被捶了一拳,一时都懵了,眼冒金星——这、这怎么可能被发现……高风华绝对不可能有这个敏锐度,发现这事实……
高风华自然是不知的,查到这个秘闻的乃是高伯华亲手带起来的狗仔豪达。
豪达去查那个医生,也是受攸昭所托。攸昭看了高伯华这一系列的c,ao作,认定了高伯华是个心思y-in暗的人,惯于用拿捏把柄威胁他人。高伯华的目标是屈荆,却连攸昭、甚至段客宜的黑料都挖了才安心。那么,负责照顾高董的医生也一定有把柄在高伯华手上,甚至说,高伯华很可能已经用这个把柄来威胁了对方了。
豪达便查出,医生曾在大学期间学术剽窃,若被发现,则前途尽毁。高伯华以此要挟他,让他改了高风华的配型结果。
却没想到,这事被攸昭拿住了,攸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高风华。高风华既怒不可遏又乐不可支,当即告诉了高董。高董也是怒不可遏兼有乐不可支。怒是怒高伯华,乐是乐自己有救了。
高风华当即答应捐肝,而高董也立即将高伯华从总裁的位置上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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