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是怎样的一个经历,他的兄弟姐妹,父母亲戚,都一言难尽。他偏生与众不同,冷漠至极,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也同陌生人一般。给完钱就没了,对待其他人更是这样,就这样促使那些人想把我养歪。”
“我那个妈妈,后妈,有做错一些事情吧,我也能理解。爱上我爸这样的人,注定是一场徒劳。她若以为生了我的亲妈得到我爸,那就错了。”
陶成池闭上眼,“我亲妈,五岁好像就没了。不知道怎么死了,我仅有的记忆告诉我,她是个蠢女人,在我爸找她之前,连名字都不给我取一个。我爸来的可能微乎其微,她还使劲依靠,对一个名字,一个形象,懦弱到极致的依靠。”
“好像后面是她消失了,我爸来了,淡漠地告诉我,她死了。如果亲妈是为爱而这样的话,简直蠢到低、贱。”吐出最后两个字,陶成池的声音还是平稳的,平到仿佛评价的人不是生他的人一般,“对不起,我现在说这话也和我爸一样有点冷。”
“没事,你说,我听。”白徐行手揉揉陶成池的眉间,“现在有我在呢。”
陶成池睁眼,叹了口气,“我仍然不知道我爸发生过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没人能说出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听他亲戚说,他变化好大。我猜不出来为什么。”
“我有怨过他,他当他是狗么,还发情,生下我之后不管我。狗都比他好。他亲眼看我被欺负,不管。我摔东西、歇斯底里来威胁那些人,不管。我期待他来救我,不管。什么都不管,给钱就当自己是大爷了。”
“至今还是不可能原谅他的,我以前和他对峙,骂他瞎,娶个什么玩意。骂他没人性,就该当太监算了。骂他骂到自己都累了,他还是冷漠。十八岁到了大学就把公司扔给我,自己不知道去哪。我后妈也走了,去国外待着,没找到他。”
“死了?”白徐行问,好看的眉毛微皱。
“谁知道呢,他对死亡有超乎一切的平静。我在乎的几个人都不在了,你也用不着去见其他人。”陶成池逐渐脱离冷漠,亲亲白徐行,吧唧。
白徐行拍拍他手臂。
“我也是冷漠的,大概是有我亲妈的基因在,没有冷漠到底。在你之前,我无可奈何地想,我可能要变成他一样了。我最厌这样,也阻止不了我冷漠。”
“没什么能让我心动的,没什么让我觉得能共度一生的。除了你。”陶成池说着抱白徐行。“多好啊,能遇见你。”
“是呀,多好啊,我能遇见你。”白徐行闭上眼,感受某某的存在。耳朵贴近心脏,能听见心跳。
他俩醒的早,陶成池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估摸着是五点左右。说了一会儿话,抱在一起躺一会儿,陶成池定的手机闹钟才响。
“起来?”
“嗯。”白徐行率先爬起来,“我趴这么久,你没事么?”
“我可能天赋异禀。”陶成池和白徐行调笑,“行李箱我去给你拿进来,衣柜收拾一下给你放衣服。”说着走出房门。
“哦呀,好。”白徐行点头。
“穿过的衣服送干洗店了么。”陶成池提着行李箱问一句,顺带也把包拿上了。
“对呀,还要告诉他们这里来呢。”白徐行接过包,拿出放在侧兜的手机。
“我这儿有洗衣机和晾衣服的地方,一般就用来洗内裤这些私人的,其他也送干洗店去洗。”陶成池说,走出去,“我拿下东西。”
白徐行发消息的时候听到门打开又关上,陶成池拿着杯子牙刷和毛巾进来。
“嗯?你叫人送这些?”白徐行抬头问道。
“没有,我这些本来就备了很多,不知道是有仓鼠症还怎么的,买东西喜欢多买几个,三个起步的样子。那个晾衣服的房间,我也有用来放这些囤货,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刚才有开门声呀。”白徐行说。
“是做饭的阿姨,早饭都这个点做好了送过来,午饭晚饭这些就是在这里做好了再走。”
“嗯哒。”白徐行下床。
把衣柜腾出点地方来放那人衣服的感觉,有些奇妙,满足感溢上心头,鼓鼓囊囊。
白徐行带的衣服不多,部分空间还被用来放书。陶成池衣柜大,把一些衣服叠一起后空间挺大,就算待会儿在干洗店的衣服送来也填不满。
“衣服我叫他们买一些送过来吧,穿你的,嗯,体型差不多也可以。”白徐行洗脸刷牙完毕出来就看见陶成池已经整理出衣柜,行李箱被打开看着。
“把冬天的衣服买几件放进去,就差不多啦。一起放进去吧。”
“嗯,然后去吃早饭。”
“好呀。”
☆、12
12
有些时候吧,人呐,就是这样特别想时间静止。例如学生时期的星期天,寒暑假的最后几天,与亲爱的人分离前,再比如现在。
“吃的还习惯吧”
“还好啦,我对吃食没有要求。”白徐行说。他对吃食属于能吃的下去就可以了的,长辈们做小零嘴这些,难免有失败的时候,我们不能伤人家的心,对吧不过,有时候稍微有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的。
陶成池料到是这种回答,“想比那些富二代,你真是清流了。”
“你不是”白徐行反问。
“天地可鉴,我可是会挑食的。”陶成池作势放下筷子,伸出食指中指并在一起。
他和白徐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那人天生就被当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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