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深以为然。
不甘心却无力改变一切,只能任由时间把这段感情消化:没开始,没结果,等时过境迁,或许回忆起年少还能付之一笑。
正常的同志喜欢直男大部分都这样,可他错估了谢泽原。
这人压根不正常。
本来林檎说谢泽原要出国,他们都默契地觉得这事快临近尾声了——哪知道和平结束的尾声没来,直接往表面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个深水炸弹!
炸弹来势汹汹,荡在夜色里,这时再往前一步势必会被无辜波及。林战的个x_i,ng外柔内刚,真要发现他俩早看出来,说不定恨屋及乌一起迁怒……
很僵硬。
“我觉得,”游弋开口,他酒醒了大半,“要不我们还是去打车吧。”
他说得很慢,慕夏朝那个不出声的方向望了眼,随后点点头,和游弋两个蹑手蹑脚地绕过人行道跨上公交站台。
站台暖白色的灯光与街灯交织成一片,慕夏回过头,透过缝隙回望。
只有两条人影站着不动,而他们在说什么,慕夏已经听不清了。
一路坐车回家,仿佛被树下的尴尬影响了似的,谁也没说话。游弋掏钥匙开门,匆匆扔下一句去洗澡便拿了毛巾关上浴室门。
慕夏环顾游弋家的客厅一周,沙发上还有他们前一周回来时留的枕头——天气太热,房间里的小床怎么睡都会出汗,两个人索x_i,ng把枕头搬到外面,一人一块沙发,莫名其妙地聊天到了凌晨四点。
这么想着,慕夏把枕头捡起抱在怀里,顺便坐下,开始发呆。
浴室的水声混杂着某人愉悦的哼唱,慕夏刚要调戏他几句,手机却在这时突兀地响了。
“老妈?”看到来电时慕夏十分意外,他接起来就问,“怎么现在给我电话?”
那边的女声笑了,梁宁说:“和同学在一起玩吗?”
“嗯……刚散,现在和游弋在他家,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还有散伙饭。”慕夏简单地说。梁宁知道他有个好朋友叫游弋,但好到什么地步,慕夏从不讲,她也不问。
闻言梁宁说:“蛮好,考完感觉如何?”
慕夏说:“没什么特别的……就突然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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