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alha用的力道并不大,楚悕很轻松便挣开了。不光如此,他还没事人似的向前走了两步,冲门外人笑了笑,话却是对梁亦辞说的:“不太远,就在新区的南边。”
“刚巧工作告一段落,剩下的琐碎公务交给下面人就行。我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你愿意待在家就记得收好钥匙,别到时候没人给你开门——”
“——你究竟准备不告而别多少次?!”梁亦辞差点没控制住音量,压着火低吼,“楚悕,转过来!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
楚悕被这样情绪糟糕的梁亦辞吓了一跳,当即不吱声了。
良久后,他转回脑袋,半阖眼睛,不带感情地再次复述:“……我临时有点事……”
温暖的早餐还在胃里没消化,一切美好就化成了海市蜃楼,梁亦辞霎时被拽入了楚悕一年多以前离开的那天。如果说曾经楚悕离去,带给他的多半是被欺骗的不满,那么此刻情景重现,带给他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惶惶不安。
他深吸口气,忍无可忍地将oga一把扯过来。楚悕绷紧下颌线,气息絮乱一瞬,踉跄着撞向梁亦辞胸膛。随后他就被梁亦辞箍着腰,死死锁入怀里。
“请让一下。”梁亦辞冷冰冰说着,伸过手臂,把门“啪”一下砸上了。
“……”差点被撞到鼻尖的鸭舌帽少年后怕地揉起鼻梁。
“小哑巴,你说我如果鼻
梁骨撞断了,算工伤吗?老大给不给报账?”他将鸭舌帽取下来,反手扇风,小声问同伴,“算的话我自个儿就再撞一回,争取能去市医院微整——诶你别这个表情,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有色眼镜看待整容业呢?这不跟游戏捏脸一样吗,氪金就能拥有一切!”
他喋喋不休说:“最近医院在搞活动,整形一次还赠送自动美发机。你说我是剪短好还是专注用生发功能好啊?”
左手缠绷带的“哑巴”起先抱着胳膊,用看傻子的表情斜睨他,鼻子冷哼权当作答。后来忍不住了,就用干燥掌心去捂他的嘴,用眼神示意闭嘴。
鸭舌帽少年并没有被忽略的沮丧。他跟“哑巴”搭档久了,自娱自乐是他的拿手好戏。
“你说老大这是从哪找来的弟弟?宝贝了这么久终于舍得见面了。”他笑眯眯地拿下“哑巴”的手,抓着他问,“不知道这次带他回去,小左会不会偷偷在被窝里躲着哭?”
与此同时,门内。
梁亦辞按着楚悕肩膀,掌心压在楚悕耳朵边门上,冷峻且迷人的俊脸无限逼近,低声说:“我需要一个靠谱点的解释。”
楚悕避开视线,敛平呼吸,轻声回应:“……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他还挣扎了一下。可惜身为oga,他与梁亦辞实在是体能悬殊过大——更别提梁亦辞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又凑得特别近。
极欲压迫感的硝烟味信息素一缕缕往他骨缝里钻,熬得他差点就要膝盖一软跪下去,求对方再进行一次昨晚的流程。
“你以为什么也不带走,把房子留给我,我就会相你只是暂时离开?”梁亦辞略显焦躁地拆穿,冷笑道,“你是不记得了。曾经你用过差不多的手段从我身边跑……”
“——我记得。”楚悕闭上眼睛,倏然打断。
梁亦辞噎住话头,如遭雷击地注视眼前人,震惊得连臂力都放松几分。
楚悕就抓紧机会耸肩,顶开梁亦辞掌心,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他反手捏住门把,气息不稳道:“我给过你机会,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撒谎了。”
啪,梁亦辞胳膊颓然垂落,嗫嚅着嘴唇半晌没能发出声音。
“你懂我的意思。”等楚悕抬起下巴,神情就变得淡漠许多。
从梁亦辞角度斜向下望这张脸,依稀能窥见oga眼皮上的青色血管,伴随睫毛颤抖时隐时没。
“我都想起来了。”楚悕深深叹了口气。他的蝴蝶骨硌在门上,勉强不往下滑,低声说道,“比你记得的还要多。”
……
旧区住宅设施简陋,但极其注重隐私,隔音效果挺强。鸭舌帽少年乐此不疲演独角戏,等口干舌燥才终于告一段落。他舔了舔唇,扒着门听起墙角,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他以为今天恐怕会无功而返,瘪嘴考虑该如何向老大交代时,门内突然传来哐哐异响。
鸭舌帽少年吓了一跳,差点弹s,he起来,紧接着就被一言不发的“哑巴”拎起后衣领,藏到身后去。
下一秒,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楚悕走了出来。他的j-i,ng致脸庞上爬满倦色,皙白指尖宛如透明,恹恹揉向太阳x,ue。
鸭舌帽少年与伙伴对视一眼,赶紧冲过去,探着脖子看,门后空荡荡的,并且很快就被楚悕反手掩上了。
少年没办法八卦,只好失落收回视线。随后他睁大眼睛,仔细扫描起楚悕面部每寸肌肤。
在对方感到不自在前,他终于轻拍胸脯,夸张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没挨揍。不然到时候老大怪罪下来,我恐怕得靠自己打自己逃脱惩罚,免得罚抄书—
—”
他想起什么,随后又叹了口气:“不过,估计得把脸打成‘忧伤鱼’那样才能求得同情。”
饶是楚悕心情低沉,也不免被对方生动的形容吸走两分注意力。
于是他感激笑了笑,左手提起旅行包晃了晃,又下意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胸前。他把吊饰留在了抽屉里,不知道梁亦辞会不会发现,发现了又会不会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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