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兵士赶紧迎了上去抱拳道“唐大人,你可算是赶来了!”
唐夏“这是怎么回事?”
兵士回道“从这再往前行一里便是抢夺令旗的地方,今年却与之前不同,我们与魔族之人都没法搏杀,但想要夺得令旗,却异常困难”
即使是难如登天,唐夏也会全力以赴,这是她的使命,她当下便道“快带我去!”
急行之下,很快就穿过一条密林,视野突然间变得开阔起来,放眼望去,一座巨大的孤峰如从天而降般屹立在其中,孤峰周围悬浮着密密麻麻的灰色石阶,这些石阶就如浮游在巨鲸身旁的小鱼儿似的,围绕着孤峰缓缓飘动。
仔细看去,好些石阶上都站了人,一人一阶,低空的石阶人数较为密集,其上黑袍绿袍数量看上去各占一半,而越往孤峰高处走,人数越是锐减,大约在孤峰中部位置,悬浮着的大多都是空石阶,少许顺利来到这处的只有数名白袍或玄袍的两族高手。
段亦岚抬头望去,只见孤峰顶端崖壁之上斜c-h-a着一支小小的彩色令旗,那里也悬浮着好些灰色石阶,但目前却没人能够接近山顶,离得最近的是魔族的一名玄袍男子,他静静盘坐在石阶上,隔得半晌才会起身以缓慢的动作攀爬上另一石阶,而他现在所在的那块石阶,离山顶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
孤峰脚下蔓延开去约有半里铺着一层灰色碎石,除了孤峰周围立于悬浮石阶上的那些人外,更多的人则是从四面八方的位置出发,踏进那灰色的碎石路面,动作缓慢而机械的朝着孤峰靠近。
段亦岚几人来到她们这方草地与碎石地的交界处,蛮牛灵兽率先停了下来,它盯着那座孤峰,再也不肯前进一步。兵士们也停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望着那片碎石地道“唐大人,如你所见,欲夺取峰顶令旗,只能踏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些石阶上去,除此之外并无别的登山路途,可那里面邪门得很,一踏进那碎石路就如山石压顶似的,越往里走感觉越明显,我们都是从石阶上摔落退出来的,气力未恢复之前不敢再冒然踏进”
唐夏点点头,望着段亦岚道“照顾好自己”,说完就朝碎石地而去,她一只脚刚踩在碎石地面,身体就猛的往下一沉,那是一种莫名的威压,周围空气的流动也变得滞涩。
她一言不发缓缓迈着脚步朝前走,如同行走在无形的泥沼中,每一步踏下都是无比艰难,而随着渐渐靠近那孤峰,加诸于身的压力就变得愈发沉重,身体各处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仿佛连骨头都快被挤压断裂。
当唐夏终于来到孤峰脚下时,衣襟之处已被滴落的汗水尽数浸s-hi,她伸手解除挂在腰间的短刀,再继续带着它恐怕无法踏上那石阶,唐夏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异常安静了,身处这种威压之下,别说与人打斗或说话了,即便是呼吸也得费上很大的劲,光是走到这里就已经快用尽她所有力气。
不远处的段亦岚几人见唐夏已经准备攀爬离她最近的一块石阶,皆是既紧张又激动,特别是那两名兵士,那条碎石路有多难走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就在唐夏站在大约只有她腰般高度的石阶前稍作休息之时,段亦岚怀着十分好奇的心试着将一只脚也踏进了碎石地,结果却没有感觉到兵士们所形容的那样如同背了块大石般的沉重感。
她略想了想,又试着将另一只脚也踏了进去,仍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于是她缓缓迈着步子又朝里走了几步,心中的奇怪变得更深,她记得先前唐夏踏进这里时那模样可不轻松,“难道是深度不够?”段亦岚心里这般想着,抬脚缓慢的朝离自己不算太远的一名绿袍魔族男子走去。
当段亦岚踏进这碎石地的那一瞬,孤峰顶部一个隐秘的山洞之中,正懒洋洋趴伏着睡觉的一只幽豹蓦然睁开了眼睛。
碎石地上,段亦岚没有任何阻碍的走了一路,来到那魔族男子旁边,那魔族男子面色不善,用余光盯着她,他知道身着白袍的是人族军队里地位颇高的侍卫,但那又怎么样,大家现在身处这种境况,难不成这个侍卫还会对自己强行出手,那她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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