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从醒来之后,他所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一枚碎玉片成形的j-i,ng怪是没有从前的,但是……他内心深处总是觉得,他的从前,也许是个人。
他也应该是一个人。
重重纠结复杂的情绪在他内心深处徘徊已久,但是不管他的内心在思索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此时的李玄清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漠然神情,面上不带丁点个人情绪,冷静镇定的侧耳听着自己的朋友李策的诉说。
在外人眼中,他便永远是个冷漠又难以接近的人了。
可是有人永远都无法像他一样镇定。
李策的族弟李鸣,自从在酒馆中因为对李玄清出言不逊之后,面上重重挨了秋冥的一巴掌,面上被扇得火辣肿胀,差点连牙都被打掉,就不禁对秋冥这个黑衣少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心理。
这个一行只会窝里横的娇气少年,此时眼见秋冥竟然一路尾随他们而来,心中早已是惴惴不安,生怕那人会突然扑上前来,再次打他几个耳光。
此时他见自己的族兄与李玄清凑在一起说话,便也急忙打马凑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道:“李策、李玄清,你们什么时候把身后跟着的那人赶走?”
李玄清没有理睬他,他的族兄李策也只是皱紧了眉头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再次闯祸,便教训道:“此事我们二人自有定夺,你安静赶路便是。”
李鸣一听,顿时着急了,心中冒火道:“这么大个的人,一路都跟在我们后面,心里面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光顾着教训我有什么用,赶紧把他撵走!”
李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族弟:“怎么,要不然你亲自去撵他走?”
李鸣顿时噎住了,面上又急又羞,连带着肿了的半张脸通红一片,颇为羞恼的说道:“你……”
他不过就是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熊孩子,早就被秋冥之前的那一巴掌给打怕了,现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肿痛还没有消散,此时哪里敢上去撩对方的虎须,更别说出手赶人了。
他不敢出手去驱赶秋冥,又见自己的族兄不肯替自己出头,便将目光又转向一旁的李玄清,恼羞成怒道:“李玄清,你去将那人赶走!”
语气依旧是一向的颐指气使。
不等李玄清说话,李策已是面色一寒,直接一把揪着这嚣张跋扈的小子,呵斥道:“看来方才挨的打,还是没能教你学会什么叫做说话客气些。”
他又一指身后跟着的秋冥,道:“你忘了刚才这黑衣人为什么打你了吗?还不就是在酒馆里,你一直对玄清呼来喝去造成的,你现在是没挨够巴掌,还指望着那人继续冲过来揍你几下?”
一听到自己族兄把身后跟着的秋冥都给搬出来吓唬人了,李鸣自然是被吓得脖子一缩,脑袋瓜缩在两肩之间,面色入土,面上肿胀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嘴唇哆嗦了几下方才说道:“那人说不定也是个j-i,ng怪,所以听见我说李玄清这个j-i,ng怪的坏话时,物伤其类,才会那么生气的上来揍我……”
“果然都不是人,身后跟着的黑衣人跟李玄清这j-i,ng怪绝对是一伙的……”
即便被自己族兄此时拎着衣领,他还是小声嘟囔道。
“你这蠢材……”李策对自己这死鸭子嘴硬的族弟几乎要绝望了,举手就要再教训他一下:“时至今日仍是没吸取到一点教训,现在不把你打醒了,迟早要闯大祸!”
这厢子,李策忙着教训自己不知好歹的族弟,一时就连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衣少年都要忘了。
另外一边,远远缀在众人身后的秋冥,此时却微微皱了眉头。
尽管他们双方隔了有一段距离,中间又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卷着漫天飞雪,之前李策与李玄清商议之时,又是低声耳语。
但是他依旧能将前方那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于耳。
修仙者自然是耳聪目明,哪怕是前方那些人走路时,脚掌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在呼吸寒冷空气时粗重的喘息声,再微小的声音,都清清楚楚的传入他的耳中。
前方李鸣那熊孩子的话语自然也是一丝不漏,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那个叫做李玄清的人,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算是他父亲魂片的化身,所以在他听到李鸣这个毛头小子的话时,自然是万分恼火,当时便恨不得上前将那小子给揪过来。
只不过,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才刚刚兴起,秋冥便突然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顿时便止住了自己的身形,面色讶然的望向前方林道尽头。
这一边,李策还在训斥着自己愚蠢的族弟,刚想要抬头询问一下好友,却发现李玄清此时竟然是面色一派凝重,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熊孩子身上一丝一毫,平时清亮的目光,此刻一瞬不瞬的望着林道尽头拐弯处的那片小树林。
这种反常的表情自然引得了李策的惊讶,他试探的问道:“好友?”
李玄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紧盯着林道拐角处的小树林,手掌早已不知不觉间按在自己腰间的利刃上,低声说道:“小心。”
他腰间的那柄利刃,乃是一柄横刀,不同于普通的宽刀砍刀,这柄刀刀身狭长,切口锋利,正是当初李玄清在解了李家的土匪之乱后,李家人为了感激他,特意请了当地的能工巧匠,按照他的用刀习惯,动用了当地最好的钢材,特别为他锻造了这柄刀。
此时李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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