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风微微皱眉,跟着白暮雨跑出去。
天空中,三个白衣女修看着下面骤然而起的熊熊烈火,人们拼命扑救,可是这火任凭水泼泥盖,就是一点没有减弱的趋势。
“掌门,这样恐怕会伤及无辜”林思怜悯地看着底下慌乱的人群道。
“哼,他们自己有脚,难道避祸还不会吗”严闵儿不屑道。
始终冷着一张脸的女子看着底下的蝼蚁,y-in冷道:“本门一向与鬼道不共戴天,如今尽然出了两个入了鬼道的孽徒,还被这些凡人看了去,这地方不能留,丢人现眼!”
严闵儿笑道:“师父明智”
阮娴接着道:“这件事不许外传,听到没有”
二人齐声应道:“是”
☆、演武大试
大伙整整烧了一夜,直至中午时分,才无可烧之物,渐渐平息。
“南无阿弥佗佛”和尚双手合掌,嘴里念念有词,这一次没有人遇难,也不知他在超度谁。
众人对着被一股子邪火烧得片瓦不存的废墟,窃窃私语。
白暮雨挽着燕翎风站立在人群中,瞄了眼燕翎风铁青的脸,抿了抿唇,低下头,不发一语。
蒙住的双眼看不出情绪,双眉紧蹙,鼻尖尽是焦臭味。一朝回归尘世,燕翎风从未想过如今的修道界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一向自诩高洁,不屑凡俗的世外高人,居然肯自降身份,参与人间的是是非非。烧人房屋,虽然未曾伤人,但这是他们该做的事吗,凡人怎样不是一向与他们无关的吗!
“走吧”素心教的人既然做到这个地步,燕翎风厌恶扭头道。
“恩”,白暮雨低低应了声,和燕翎风一起离开人群。
“哎,你们要去哪”突然一声喊住他们,吴若冰紧追过来,她跑的满头大汗,一夜未眠,安顿了自己的好友,又急匆匆过来,幸好来得巧,要不然还真叫人跑了。
白暮雨实在有些不想搭理这女人,敷衍道:“回家”
见两人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吴若冰急道:“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白暮雨皱眉道:“你家里人呢,他们同意吗”
吴若冰哪顾得了这么多,一门心思眼巴巴盯着燕翎风道:“他们不会担心我的,我很强的”
白暮雨看了看燕翎风,见他还是冷漠地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所有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非常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恨不得一脚踹开她,但是这样做明明是不对的,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连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
不再去管吴若冰,不想再陷进自我厌恶里,白暮雨默不吭声,挽着燕翎风慢慢行去。
狭长的眼看向三人,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不紧不慢,悄悄跟在了三人后面。
三人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日,找了个歇脚的茶摊,吴若冰累地趴在桌子上,不解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明明是走一样的路,怎么只有她这么累。
“喂,你们这是要回哪里的家啊”走了几日也没提去哪里,吴若冰撅着嘴,不满地冲着白暮雨道。
白暮雨一点也不想理她,径自给燕翎风擦干净杯子,倒了杯茶水。
见白暮雨不理会自己,吴若冰便可怜兮兮地看向燕翎风,不过燕翎风怎么可能看得见她的美目风情,干瞪眼一阵,吴若冰只好柔声道:“燕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燕翎风喝了口茶,凡间粗茶,真是难以下咽,不过他还是咽了下去,纵使难喝,也没必要吐出来。
吴若冰坐等燕翎风回答自己,只是等了许久,那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他言。
“啊!!”无聊到爆地吴若冰大声嚷嚷道:“天下那么大,不回家就出去玩啊,去演武大试啊,好想去看看啊”
闻言,白暮雨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也知道演武大试?”
“废话”吴若冰翻了个白眼道:“三十年一次的盛会,谁会不知道”
燕翎风朝着白暮雨疑问道:“你为何奇怪?”
白暮雨顿了顿,而后道:“在门内的时候听说过”
“……是吗”燕翎风微微侧头道:“这世界变得真的很多,以前可没有这东西”
吴若冰瞧了瞧燕翎风,意识到自己逮到一个可以让燕翎风注意自己的机会,立马殷勤道:“公子,这演武大试可是三十年一次的盛会,到时候国师也会亲临,人人都想去看的,公子你难道就不想去吗?”
“国师?何许人也”燕翎风笑问道。
吴若冰瞪大了眼,仿若听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地事情道:“公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国师,我们金相谁不知道一句话,那就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国师,国师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自金相立国以来就一直活到现在,是个不老不死的神人,这天底下谁能与他相比”
燕翎风听罢,微微蹙眉道:“不老不死?”他们修道的一向不屑参与凡尘事,这是怎么回事。
白暮雨一直注意着燕翎风,看到他的反应,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道:“……原先我也不知道,不过,自从入过门,才知道国师的来历很不寻常”原先以为这世道只有国师一个神人,却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修道者纵横天下,国师这样的职位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所以,为什么这些修道者如此热衷于一个虚名,其中原委的确有点蹊跷。
吴若冰看看燕翎风,又瞧瞧白暮雨,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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