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没再动,任他抱着,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车后座上紧紧地拥抱,以对方的体温来填补着心里的不安。
过了很久,叶和泽松开韩染,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说:“我等你收工。”
韩染本想拒绝,他还有一场戏,但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可想起叶和泽刚刚的样子,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一想到让叶和泽在外面等着,他又觉得不合适,便犹豫不决起来。
“我等着。”叶和泽重复道,语气是不容商量的决断。
韩染动了动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他有些明白了叶和泽那种恐惧,叶和泽的孤独与寂寞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他看着叶和泽许久没有说话,叶和泽左手夹着烟,烟灰太久没弹,散落在车座椅上,叶和泽的裤子上,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好,我很快就结束,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韩染的语调平淡,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叶和泽嗯了一声之后才弹了弹烟灰。
韩染没待多久就回剧组了,剩下叶和泽坐在车里等着他收工,司机跟方净言也都没有离开,谁都没敢去打扰叶和泽,两人蹲在树下抽烟赶蚊子。
叶和泽思绪纷乱,他刚刚是真的吓坏了,这时才慢慢冷静下来。他想起了徐兰躺在血泊之中的样子,浴缸里都是血水,当时他是什么反应来着?似乎是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吓傻了,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叫徐兰的名字,叫大嫂,可徐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回应,整个人冷冰冰地被淹没在血水之中。
叶和泽拿着烟的手有些颤抖,他索性扔了,重新点燃了一支。上次听到韩染不顾危险去救人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愤怒,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没有人想过他会怎么样,可这次是真怕了,叶友萧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去,这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的,而他却再承受不住失去韩染的伤痛了……
这世间迎来送往,而他却总是亲自送走重要的人。
叶和泽有些烦躁,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
夜深了,突然起了一阵夜风,吹得槐树的枝丫颤了颤,有那根基浅的树叶被风一吹,打着旋儿地落了下来,浮在泥土上。
……
后面的拍摄并不顺利,韩染状态不对,一直到凌晨才拍完最后一个镜头,他刚要走,就被胡一鸣叫住。
胡一鸣让副导演去安排大家收工,自己带着韩染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下,也不说话,敲了一支烟噙在嘴里,并不点着,就是咂咂味。
韩染心里着急,外头叶和泽还等着,没时间跟胡一鸣在这墨迹,便问:“胡导是有事要说?”
胡一鸣斜眼扫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韩染暗暗猜测可能是刚刚自己表现不好ng次数太多,导演这是来找他谈话给他紧紧皮的,便保证道:“导演,我回去再好好研读一下剧本,一定找回状态。”
可这话好似也不对,胡一鸣还是没搭话。
等到韩染快没耐心了,胡一鸣才慢悠悠地问:“谈恋爱了?”
韩染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突然他一惊,想着是不是刚跟叶和泽在外面的事被人看到了,便磕磕巴巴地问:“导演……你是不是看到了?”
胡一鸣看着眼前的韩染,这孩子十岁的时候就是他发掘的,很有灵性的演员,入戏很快。可那时候他还太小,自己也年轻,一个不懂怎么出戏,一个粗心到没有注意那些,后来还是零星地从他亲人的嘴里听到一些消息,再后来就彻底联系不上了。这些年来,胡一鸣都感到愧疚,等再见到韩染健康阳光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是惊喜的,也想着给他一个机会,想到刚看到的那一幕,胡一鸣叹了一口气说:“你还年轻,不要走歪路。”
韩染听了这话,知道他是误会了,便说:“我俩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犹豫了一会,四处看了看,从领口掏出戒指给胡一鸣看,“我们其实领证有一段时间了。”
胡一鸣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不及防,手里的烟都掉了也没捡起来,眼神再韩染脸上跟那枚戒指上看了半天才问:“真的?”
韩染点头说:“真的,我妈也知道,就是我这不是工作性质特殊,一时半会公开不太合适,想着等做出点成绩再公开。”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胡一鸣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烟,替这孩子高兴的同时也放心了下来。
韩染捂着头没说话。
胡一鸣却语重心长地说:“本来打算拍完跟你说,眼看着也没几场戏了,就提前跟你说吧,等杀青之后,最好放松一下,出去旅游、花钱买东西、玩极限运动……做什么都行,就是让自己开心起来。”他说到这,看向韩染问道,“懂我意思吗?”
韩染感激地说:“谢谢胡导,我懂你意思。”
胡一鸣见他是真懂了,不免心里感慨当年的毛孩子也长大了,十来年没见,连婚都结了。便扶着墙准备站起来,刚站稳,忽然想起来说:“那什么,你既然结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回去好好相处。”
韩染唉了一声,目送胡一鸣离开,之后跑到休息室换下了戏服带着在门口等了半天的潘莹一起离开剧组。
外面叶和泽的车果然还停在那,韩染钻进后座里,潘莹把他的东西塞进来,自己去开另外一辆车。
叶和泽看了一眼,方净言极有眼色地说:“我去坐那辆车,小姑娘一个人晚上回家不安全。”说着便拿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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