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和光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睛都亮了,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写的,张纯还当他好糊弄,不过从自己的报酬里抽几千块给他当劳务费,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真是没见过世面,可奚和光说,自己不要钱,只要加上他的名字就行。
张纯觉得好笑,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你想什么美事儿呢?但转念一想,要说也不能在现在说,怎么也该让他把曲子先写出来,到最后就算是不说,装作没这回事儿,奚和光又能把他怎么样?随即改口变脸,说可以,加个名字而已,问题不大。
于是得到了保证的奚和光异常开心,为了这首曲子连着几天觉都没睡好,闭上眼睛都在想着这件事,最终在昨天交了成品,张纯一听,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没想到昨天把成品交上去,今天甲方就联系他,说这曲子是抄袭的,还把原曲放给他听,虽然没撕破脸,却也说的很难听,大意就是张纯好歹也算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我们花钱请你办事,你写不出来就抄吗?
张纯闹了个大红脸,气的踢翻了休息室的茶几,冲过来兴师问罪。
奚和光听了他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一点,问张纯:“那首曲子能给我听听吗?”
张纯把手机扔给他,“自己听!”
奚和光接过手机,听完了,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坦然道:“我没有抄。”
“没抄?!你聋了?听不出来吗?”
“这两首曲子用的是一样的和弦级数,而且都是3/4拍,这个拍子作曲很受限制,常用的和弦就那么几个,你扒音轨或者仔细听一下,其实并不像,真的不是抄袭,我不知道对面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的。”
张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说:“放屁!你说这些谁信,你糊弄鬼呢?”
奚和光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和他这人无法沟通,但这种感觉从未像此刻这样明显过,明明是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制作人,怎么连这些都听不懂、听不进去?他耐着性子又把刚才的重点重复一次,平静道:“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甲方,他们那边会有专业的人去判断的,如果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也根本没必要去合作了。”
“你说的话管个屁用?你能负得起责任?”张纯急了,在他肩膀上猛地推了一下。
奚和光本来就几天没睡好,被他一推,更是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站稳,奚和光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让他们直接和我说吧。”
“你算什么东西,和你说得着吗?这他妈挂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儿,毁的是我的名声!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重写一版,这事儿处理不好,你丫马上滚蛋。”
奚和光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近乎长年累挂在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嘴唇近乎抿成一条直线,站直了,他比张纯还要高上一点儿,还要微微低着头看张纯。
“你不是说会挂我的名字吗?”
张纯本来就容易动怒,这会儿因为他丢了面子翻了船,他还在这点儿小事上斤斤计较,瞬间火冒三丈,怒道:“挂你名儿?你算老几啊你,我摸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吧,我拿奖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吧!让你帮忙干活儿是看得起你,你他妈还不是我教出来的?就你写的这个破东西你以为有多好?要不是老子时间紧赶不出来,轮得到你?”
“张纯,请你说话有点礼貌,我是你的助理,公司雇我来工作,不是雇我来当你私人的出气筒的。”奚和光看着他,“还有,我不是你教出来的。”
“你不是我教出来的?你不是我教出来的是谁教出来的?就凭你个高中毕业的文凭公司雇你来给老子提鞋都是抬举你!”
他越说越气,倒先把自己给惹急了,平时在这个小公司横行霸道惯了,恨不得抬手就要打,他手随心动,朝着奚和光的脸抬起了巴掌,挥到一半,奚和光出手如电,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张纯呼吸一窒,发现自己一时片刻竟然挣脱不开他的手。
奚和光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首先,我不是你教出来的,我的老师永远只有一个,其次,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摸琴,七岁就开始拿奖,请你不要因为比我虚长几岁,就拿你那点不扎实的功底和我比,我承认我的曲子写的不算顶尖,因为我的本行不是作曲,但就算这样,我也自认无论哪方面都比你专业,至于我为什么没有上大学,那是我的私事,我的学历在进公司之前就和老板坦白了,是老板在知道这件事的前提下把我招进来的,你没有权利因为这个贬低我,懂吗?”
张纯哪里见过奚和光这幅样子,一时之间被唬的呆了,奚和光松了手,张纯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
奚和光额前半s-hi的碎发垂下来,雾沉沉的眸子被遮住一半,因为睡眠不足有些头晕耳鸣,他抱着肩膀靠在墙边,等那阵耳鸣过去,才用那种冷静又不容反驳的语气道:“你没有权利开除我,我要老板亲自说,在他说之前,我会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他,如果他要开除我,我马上走,就这样。”
气氛一时之间近乎凝固,外面的雨声突然变大,仿佛近在耳边,奚和光下意识回头一看,办公室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隔着不过两步远的距离看着他。
奚和光惊呆了,片刻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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