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长长的沉默,俞南易忍不住看向白若的脸,这人不声不响的,竟意外的觉得比之前看起来顺眼多了。
白若抬起下巴,微微仰头:“暖了吗?”
俞南易一怔:“暖了。”
“那你还不出去?”
最后俞南易是出去了,也毁乱了那盘棋。
白若无所谓,他j-i,ng神不济,也就眯着眼打盹,俞南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车驾的颠簸不堪,每次刚要睡着,就会将他颠醒,索性他也就不睡了,专心修炼起来。
血灵枝到底是灵物,区区几个月,白若就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七层。
然而血灵枝的作用也就只能发挥到筑基之前,白若没在意,稳扎稳打的冲炼筋脉,倒是丝毫不急着进阶。
以他的情况,若要脱去病痛,只能等修到脱凡期,而在那之前,他只能依仗着席山医宗。
两人一路上探听的清楚,再过三个月,席山医宗就要挑选弟子,他们正好可以借此进入医宗,想办法得到进入药泉的准许。
白若自然知道俞南易给自己的药尽是些吊着命的虎狼之药,所以这事还要越快越好,不然很难说他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夕阳落在雪上,好像撒下了一片红纱,俞南易顿住,这雪与他们身后的略有不同,越往西北地上的雪就越少,最后竟是尽数花开,露出下面的绿草。
深冬想在北境看到绿色可是很难的,俞南易停在雪地与草地的交界处,感受着那显而易见的温暖。
连车里的白若都感觉到不对了,他难得的钻出了车门,外面却更加温暖,像是四五月份一般舒适。
“还挺美的。”白若勾起唇,修真.世界的奇异景色总是很多,在北境忽然有个温暖如春的城池丝毫不让人意外。
俞南易扫他一眼:“滚回去,要走了。”
白若没答话,自己转身回了车里,将厚重的狐裘脱下换上斗篷,打开了车窗,趴在窗沿往外看。
虽然没多意外,但白若还是很喜欢。
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旅行,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到达终点,都让他有种逃离的错觉,大概是偷懒的心理和自我逃避,每当发生难以承受的事,他都想要不顾一切的出去旅行。
去哪都好。
细微的哼声自窗口传出,混在马车吱嘎吱嘎的声响里,意外的合拍,他已经想不起歌词是什么,只记得大概是初中时喜欢的歌,一首十分轻快的,动人的歌。
俞南易听着那奇怪的调子,不自觉的微微勒住了马,让车的速度放慢,他试图听清这人在唱什么,可脑子里转了几圈都想不出,只觉得这曲子特别怪异,但却很好听。
然而很快这曲子便断了,少年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传来:“你没给马喂草吗?走快点,我可不想住在马车上。”
“闭嘴!再喊你来驾车。”
俞南易皱起眉,想不出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恨。
终究是赶在日落前到达了最近的小镇,这地方遍地生花,镇上也是繁华,两人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家不栈。
“住店,两间上房。”
俞南易花起钱来也不心疼,路过上个城池是他卖掉了很多机关暗器,这东西稀罕,魔尊大人做的东西又j-i,ng巧,立刻被高价买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出了名的大师练手的小玩意。
俞南易也的确是个大师,只不过名气太大了,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两人订好了房间便在大堂用了饭,白若倒是吃过饭就回去休息了,俞南易却转身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两人没心思管对方,白若也并不在意,直到夜已深,他迷迷糊糊刚要睡过,却发觉床上多了个人。
白若闭着眼,像是没有发觉一般,然而下一秒立刻暴起,用身侧的匕首抵住了对方的脖子。
俞南易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你没废的彻底。”
这靠的全是武技,一丝灵力也没有用,白若上辈子作为一个法修,却能赤手空拳和身为武修的俞南易比上几百招,实力自然不差。
但他这么一动,头立刻晕了起来,俞南易的话一落,他松了口气,立刻跌回了床上。
俞南易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从脸盯到了腰,过了会又开始往下看……
白若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警觉的拿被子挡住身体:“看个屁?”
俞南易见他遮起来,冷笑一声,下床点起了灯烛,扔给白若个包袱。
“换上,我看看。”
白若心说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让我换衣服,将那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就黑了脸,反手砸到了俞南易脸上。
“你他妈有病!”
不怪白若生气,俞南易给他的并不是平常的衣衫,而是一套水粉色的衣裙,显然是女人衣服。
这人不会有什么怪癖吧?想到这白若神色古怪起来,手里的匕首都握的紧了紧。
俞南易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将裙子扔回去,一脸嫌弃:“你以为谁愿意看你。”
“三尺在的地方叫仙侣城,常年四季如春,深冬举办百花节,除了有请柬的人,只有夫妻情侣才能进,你瞎想什么呢?”
白若一口血意涌上来:“那你怎么不穿呢!”
俞南易沉默一阵,面色古怪的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我穿上像女人?”
想象了下俞南易穿女装的样子,白若那口血没咽下去,搞得满嘴都是诡异的血腥味。
他喘了口气,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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