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下意识得忽略掉花离轩的吐槽,对着秦祁说:“我要测一件事,没有龟甲,只能拿它代替,还请避让。”
秦祁对沈墨弯腰行了一礼,拉着花离轩的胳膊出了庙宇。
第18章
沈墨用清水净手,c-h-a了一根香点上,一挥下摆,盘腿而坐,神情庄严肃穆。
苏云舒听到动静,好奇的很,偷偷把门开了条缝,为了不打扰沈墨,刻意放轻了呼吸。他从未见过沈墨占卜的场面,只觉得分外赏心悦目。沈墨的脸本就深邃,此刻摆出如此郑重严肃的表情,只觉得气势逼人,神圣冷肃,仿佛他就是从天上降临凡间的神,高高在上,凌然万物。苏云舒差点就想给他跪下,磕头拜一拜。他心里觉得有些不爽,虽然巫皇模样的沈墨是那么令人折服,甚至能把一件最普通的黑衣穿出华服的感觉,可他是那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远不如平日里的沈兄显得亲和,虽然总是板着脸,可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善良和好脾气。
沈墨打开小木盒,摆在面前的地上,闭上双眼小声念咒,浑然不知苏云舒在心里是如何编排他的。
苏云舒听不懂沈墨念的咒,和南疆话有些相似,好像又不大一样。
咒念完,沈墨豁然睁眼,带着蓝光的浅色眸子显得悲悯而平静。他双手把母蝎拿出,母蝎乖乖的卧在他的手心,一动不动。沈墨用刚刚点燃的香在母蝎头上灼了一个孔洞,忽然,母蝎的背随着那孔洞开始裂缝,形成了一道道繁丽的花纹。
香灭,蝎死,礼成。
沈墨又闭上眼稍微缓了缓,才起身,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紧紧皱着眉头,把秦祁和花离轩叫了进来。
秦祁见他神色不对,问:“算出什么了?”
沈墨严肃道:“秦祁,立刻疏散所有百姓。花离轩,你拿着令牌让他们开城门,如果不从,就地砍杀。”
秦祁知道事情危急,但还是担忧道:“瘟疫······怎么办?”
沈墨凝眉:“已治的七七八八,不会再传染。”
秦祁点点头,立刻出去组织。
连花离轩都难得没有怼沈墨,一手握着从苏云舒那拿来的二皇子令牌,一手提着寒霜剑,朝城门走去。
沈墨在城中露了一面,他在三城百姓中地位很高,已然封神,他说让走,百姓便深信不疑,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看到百姓开始有条不紊的活动时,沈墨拿着一件黑色大袍子往庙宇小屋里走去。
苏云舒帮不上忙,又不敢走出房门,害怕传染他人,急的坐立不安。
沈墨一进门,他就拉住沈墨,问:“三城是要炸了吗?”
沈墨微微点头,把袍子披在他身上,又把斗篷给他戴上,遮得严实了,隔着袍子抓住他的手臂,说了声:“走。”
苏云舒皱眉,犹豫说道:“沈兄,我······我可以留下来,我身上有瘟疫,我怕······”
沈墨语气更加严肃,显得不容置疑,他又说了声:“走!”便拖着苏云舒往外走去。百姓正在加紧撤离,沈墨见秦祁应付得来,便一手搂住苏云舒的腰,从庙宇后方围墙那儿以轻功逃出。可就在那么紧张的时刻,一个奇怪的想法忽然钻进沈墨的脑子里:苏云舒腰好细,一只手都能搂得过来。
到了应湖边界,离三城有些距离的地方,沈墨对苏云舒说:“老实待着,在这儿等我。”
苏云舒的脸被斗篷遮着,y-in影之下看不清表情,他点点头,就地坐下,一副乖的不行的样子。沈墨又飞身离去,查看秦祁那边的情况。
很快,天色步入黑暗。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三城内响起,紧接着便是连环的炸裂声,阵阵热浪朝外翻涌,火光冲天,彻底点亮了整个天幕,三城中所有的建筑轰然倒塌,城土皆崩,烟尘漫天,带着火药本身的酸臭,隔得很远都能闻到刺鼻的味道,爆炸声震彻四方,有如雷霆,一时之间,苏云舒都不知道该捂鼻子还是堵住耳膜剧烈的颤抖。
许是场面过于震撼,苏云舒还听得到不远处百姓尖锐的呐喊声,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吧。苏云舒叹了口气,往后一瞥,发现应湖被震的翻起巨浪,正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苏云舒骂了句娘,连忙站起身,觉得自己躲不过了,下意识的背过身去。
可下一秒感受到的不是水流喷涌,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沈墨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将苏云舒牢牢护在怀里,“哗”的一阵巨响,沈墨替苏云舒抗下了那股巨大的冲击。苏云舒从他怀里挣出来,回头看他,只见沈墨全身上下都s-hi透了,还颇为狼狈,苏云舒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被淋s-hi一点,他看着沈墨,轻轻笑了。拉着沈墨就往远处走去,唯恐第二轮巨浪再次袭来。
应湖周围是山地地形,但全是些矮山,晚上寒风凌烈,苏云舒怕沈墨着凉,带他快步行至一处山坳,生了篝火。
苏云舒很是歉意得开口:“现在已经入冬,你穿着s-hi衣会生病吧,要不,脱下来烤烤?”
沈墨无言得将衣服脱下,只穿着裤子,坐在篝火旁边,专心致志的烤衣服。
苏云舒将自己穿着的黑袍脱下给沈墨披上,瞥见他左臂上两道环形伤疤,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沈墨转头,“嗯?”了一声。
苏云舒惨淡一笑,“当初,我奉父命要救你于国难,可我并不认识你,也不知你愿不愿意担下拯救中原的重任,只能出了下策,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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