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江月辉觉得心里憋闷。明明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怎么到了唐昀面前就这么乖巧?
白秋令笑了笑,说:“江公子今日像是格外的高兴。”
“哎!对对对!”江月辉这下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咯咯的笑,站起身从自己座位挪到了白秋令身边坐下,一双眼睛笑得眯起来,道:“哥哥今天要回来了!白大侠,你是没见过我哥,你若是见了他,也会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样像,也不是说你样貌上多像,就是啊,你把这个——”他一边说话一边四处张望,抬手指了指白秋令方才摘下来的席帽,又道:
“你只要戴上那个席帽,莫说我,就是我阿爹,他都认不出来!而且你们说话声音都太像了
!......要不是——要不是你早就有主了,阿爹不让我和哥哥成亲,我和你成亲也行!”
江月辉口不停歇这一段话说出来,最后一句话说完像是谁从背后打了唐昀一掌,他难得的失态,一口汤喝下去呛得剧烈咳嗽,一手抬起来指着江月辉,张张嘴竟不知道怎么骂。
白秋令赶紧出言帮江月辉打圆场:“成亲之事岂可儿戏,江公子万万不可胡说。”
唐昀终于缓过来这口气,他放下碗筷走到江月辉身边一把抓了人的手腕,将他从凳子上扯起来,像拎小j-i仔儿似地扔到了一边,冷冷道:“那时你这碧心门该化成灰烬了。”
碧心门自然是不会化成灰烬,毕竟江眠在,江月辉眼里不会有别人。
他身边的小跟班跌跌撞撞跑进来,左脚拌右脚摔了四仰八叉,嘴里还不忘高声呼喊:“少爷!少主回来了!!”
“到哪儿了?!”
江月辉转身拔腿便跑,唐昀和白秋令相视一眼,也放下碗筷跟着出去迎这碧心门的少主。
江眠今年及冠,与白秋令同岁,比江月辉大了三岁,他拿这个弟弟是没什么办法,不过好在江月辉十分听他的话,只不过有些“屡教不改”的意思。
十分听他的话,可也还得除了不要喜欢他这件事。
他回悬玉宫一趟,带了个软糯团子回来——表姐出远门,家里留了个不足三岁的小孩儿,小孩儿见着他就不松手,临他走的时候哭喊吵闹不可开交,无奈之下外婆只好让他把人带了回来,只说过些时日来接。
小家伙看什么都好奇,明明自己会走路了,非要江眠抱着。江眠只好一路从悬玉宫抱回了碧心门,江月辉兴奋期待地跑到门口,就看到他哥怀里抱着个娃娃,他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两眼,见自己都到跟前了江眠还没发现,满眼就只有那牙齿都没长全的小孩儿,立时便醋意大发。
他一把将小孩儿从江眠手中抢过来,顺手就塞给了刚刚过来的唐昀。
小孩儿撞了唐昀满怀,唐昀杀人不眨眼的事都干过了,独独是从来没和这么小的孩子打过交道,他由着那小孩儿在他怀中仰躺着,抬着手臂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白秋令也不会抱孩子,两人笨手笨脚好不容易将小孩儿“抱”住,那小孩儿便双手捧着唐昀的脸照着他的嘴吧唧亲了一口狠的。
这声音太响,白秋令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江月辉也在江眠怀中转过头来看,而后小孩儿又亲了唐昀好几口,亲得他满脸都是亮晶晶的口水。
唐昀脸都黑了。
江月辉还抱着江眠不撒手,江眠两个手臂高高抬着,试了好几次都放不下来。待那小孩儿都撒开脚丫子跑了,江眠才长叹一口气,哄江月辉道:“好了好了,客人面前,成何体统!”
“阿爹说成何体统,你也只会说成何体统吗?你不想你弟弟吗?弟弟每天想你想得觉都睡不好——”
“阿月!”江眠让江月辉一句话说得耳根泛红,狠心一手推开他,看他脸上委屈的表情又凶不起来,语气软了又说:“阿月,你今年十七了,该有十七的样子,整天粘着哥哥,日后怎么娶媳妇?”
江月辉听这话听惯了,他双手环胸盯着江眠看了半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江眠整理了刚才被小外甥抓乱的头发,衣服也收拾妥帖,上前一步站在唐昀和白秋令两三步开外,微微侧身问江月辉:“这二位是阿月的朋友?”
“啊...是——是朋友...吧?”江月辉眉心拧在一处,实在不知面前这两人算不算“朋友”。
好在唐昀和白秋令都是见过了许多大场面的人,江月辉解释清楚了便也不和他计较
,两人向江眠问好:
“唐昀。”
“白秋令。”
江眠忙后退半步,躬身回礼道:“二位好,在下江眠,阿月的哥哥。”
唐昀毫不客气地将江眠打量了好几遍,对于江月辉说白秋令与江眠神似这一点不甚认同。他一把折扇在面前打开,笑道:“久闻少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属唐某荣幸。”
“定是阿月又说些不着调的话,二位见笑了。”江眠身为碧心门的继承人,果真如江月辉所说,不仅生得清秀漂亮,更是气质出尘举止得体。
这一点来看,确实和白秋令极为相似。
江眠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唐昀,沉默半晌他试探问道:“这位唐昀唐公子,莫非就是凭楼阁阁主?”
“是在下,没想到我小小凭楼阁,这名声都传到西域来了。”听唐昀这假意谦虚,白秋令不由得颔首轻笑着摇了摇头。
“阁主自谦了,不仅凭楼阁声名远播,阁主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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