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明显的是个女子,但是满脸血污看不清原貌,但宗政司棋一眼就认出了她使得招式。
无形剑!
将宝剑藏入人身,将身体任何一个部分化为宝剑的无形剑!
她知晓她的身份了!
在那宝剑即将落入心脏之时,宗政司棋口中猛然喷出地一股九炙神火,正中那人的面目,她条件反射性地伸手一挡,宗政司棋趁机逃脱,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出了那人的包围圈。
两人隔着一对距离对峙着!
宗政司棋这才看清了那人的原貌。
也是一身白色的战袍,可是被鲜血浸透,有着跟宗政司棋一模一样的脸,那眼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凌厉杀气!
她,也是宗政司棋!
她从来不知晓原来自己战意勃发的模样竟然如此可怕,宛若出笼的野兽!
在她们对峙之时,冥夜便在一边看着,眼中有着极致的痛苦。
他没法出手,这是七绝界的规定,就算他出手了,对于他们之间的争斗,也是无济于事。
但就算可以出手,他也没法出手!
帮谁?
她们都是宗政司棋,都是他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不论死的是谁,他都会痛彻心扉!
他只能当一个看客……
那两边的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同时怒吼一声,猛扑而去。
这边一个现出了噬天,那边一个血衣的宗政司棋则还是无形剑。
只见两人很快便斗杀一处,难分难解,真正的不分上下,火光迸射,剑光霍霍,根本就不可能分出胜负!
若是这般斗杀下去,就算杀得地老天荒,也分不出胜负!因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而分不出胜负,就只能永远滞留此处!
那血衣的明显已经知晓了这里的法则,已经经历过了这般的战斗,此时只剩下满脸的冷漠与肃杀,就连她手中的噬天也是一般,再也不会因为眼前之人也是宗政司棋而迟疑半分。
反观另一边的宗政司棋,就畏手畏脚得多了,她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用一种极端怪异的眼神看着那后来的宗政司棋。
她始终以为,自己才是本体,而眼前之人,只是个想占据本体的分身或者心魔而已!
不甘在心中酝酿着——她才是本体,她绝对不能让别人占据她的身份!
而对面那血衣的她,也是如她一般的思想!
此时,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可怕之处,她几乎是未卜先知,完全熟悉自己的出招套路,她自认为出其不意地杀招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任何优势!
因为,她就是自己!
噬天在她手中哀鸣着,始终不敢真正地下手将对面那血衣的宗政司棋给灭杀了!
那明明就是她啊!
这般情况之下,宗政司棋输得很惨,很快便又被那血衣的宗政司棋给制在了身下。血衣之人不言不发,感情似乎已经冰冻,眼含冰霜,噬天从体内溢出,现在手中,往下一刺,刺向了她的心脏!
叮——
另一把噬天横在宗政司棋的面前,死死地架住了那把噬天!
此时,又变成了噬天和噬天的战争,两把一模一样的宝剑僵持着,发出刺耳悲哀的摩擦声。
宗政司棋最能体会噬天此时的状态,他心痛,他震惊,他不可置信。
那血衣的明明就是她,此时正在往她的那把噬天之中灌注自己十成十的准天尊之力,噬天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噬天哀鸣着,她不相信宗政司棋会这么冷血的想杀他!
“啊——”
在下的那把噬天之中,发出痛苦的男子哀嚎声,那被制的宗政司棋知晓噬天此时的情况。
他,要碎了!
而自己依旧被制着,被打得措手不及,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在此情况之下,她看向了一边的冥夜,投去求救的目光。
“冥夜——”
却见冥夜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含着彻骨的伤痛,却未曾跨出一步。
“冥夜,救我!”
她再唤一声,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的心,瞬间便凉了——
她才是本体,难道冥夜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咔——”
剑身之中传来脆响,以及噬天痛苦的呻吟,便见亮光一闪,噬天的剑身化成了几块,落在了她的面前。
同时,那血衣宗政司棋手中的剑已经落在了她的心脏之处。
但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那是风魂!
但风魂也挡不住准天尊的攻击,马上便碎了。
但却也是救了宗政司棋一命,就在身上那人一击不中之时,她使出无形剑,将她划伤。
血衣宗政司棋吃痛,力道微弱了一刻,她便趁机逃了开去。
她不敢回头看冥夜和破碎的噬天,头也不回地亡命逃去,遁去了丛林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而那血衣的宗政司棋也并未去追,她已经受了伤,现在的状态只能靠奇袭,若是缠斗,吃亏的是她自己!
本是站着的她,突地往那地上一坐,抱着自己那血迹斑斑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微微地颤抖着。
那浑身的血迹,有她的,也有另外一个她的。
此时,冥夜才慢慢地步到了她的身边。
她在哭,他从未见她哭得如此绝望,如此无助,让他的心,也跟着破碎。
宗政司棋看着那破碎的噬天,眼中止不住地落泪。
她已经知晓了这里的一切,她甚至差点死在了另一个自己的手中。
她方才杀了另一个噬天,也差点杀了另外一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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