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欧玲雅清楚地记得。她被戴上手铐,和梅尔一起坐在黑色囚车的后面--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惊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觉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势。毕竟,他还没落得声名狼藉。
到达车站,他们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着各自被带入单间等候审训。
当梅尔被带走时,他转身给了欧玲雅一个销魂的微笑:“这是一次至高无上的荣耀,小姐。如果你在一个专业剧院开始你的职业生涯……”
欧玲雅坐在自己的单间里,神情沮丧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已经决定离开巴黎。她本来打算在剧院度过一个清静的夜晚,可是现在却坐在这儿,并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猥亵--甚至会被投入监牢。她早就耳闻过法国监狱的一些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她思忖着是否可以通过引诱监察官来获得一线希望。但是,这个念头就如来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ròu_tǐ也无法解救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审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带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她想知道梅尔在哪儿--很快她意识到,他,当然买通了人,逃脱了干系。即使是一连串的法律条文,对他也毫无效力。欧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几脚,为自己对古老的贿赂手段的好处缺乏先见之明。
法官是一个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饰对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审判台的不满。
当然,欧玲雅也没有机会回到旅馆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她仍旧穿着昨天晚上穿的那件满是污秽和皱褶的外套和迷你裙。昨天晚上,她看起来多么性感,多么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灯光下,她就像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她冲法官做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但是她分明看见他无动于衷。法官透过厚厚的镜片凝视欧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监禁的判决。欧玲雅听到后神情沮丧却毫不吃惊。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在她离开审判合时,一时心血来潮,转身朝法官抛了个长吻。
法官瞠目结舌;他收回了刚才的判决:“要加重处罚你,小姐。我要判你一个月的监禁,而不是五天。”
欧玲雅郁郁不乐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那就是她的床。监狱生活就是这样,枯燥而缺乏情趣。很多次,她梦到了大爱魔组织。
她想起自己穿过沉重的两道门,被带进监狱里时,那些女看守看着她的神情。其中一个女看守--长着满头卷曲的、稻草般蓬乱头发的阿尔及利亚人,嘴角挂着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过来,”女看守粗暴地喊着。“脱掉衣服!”
欧玲雅便不情愿地脱下外套和裙子,穿着一件连裤衬衫颤栗发抖,她感到屈辱和愤怒。她抬起头来,看着女看守,请求她开恩。女看守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了她。
轻轻叹口气,欧玲雅脱下连裤衬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问的隐密部位顿时暴露无遗。女看守毫不掩饰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身体。
“到那里去。”女看守指着房间后面的一扇门说道。欧玲雅穿过那道门,走进一间瓷砖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喷头,却没有窗帘,没有屏障,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蔽身之处。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企图;他们要欧玲雅出丑。她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命运,同时想着梅尔今天晚上在做些什么。
女看守递给他一块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个淋浴喷头下面,拧开水龙头。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哇!是冷水,冰凉刺骨。喷在身上的水像几千个纤细的、尖锐的针,扎进她细嫩的反官。她想跳离水龙头,但是女看守又将她推在喷头下。
那双手像铁钳一般抓住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使她动弹不得。水瀑布般泻在她的脸上和rǔ_tóu上。
“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fēng_liú艳史。”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捕风捉影,而且乐此不疲,为何不试着学学我们,来证明你们是否还有用呢?”
“识相点,小姐。你现在归我们所管。”
一阵狂笑声包围着她;是两个还是三个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寻她身上最隐蔽的部位。
她张开嘴在一只柔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个恼羞成怒的、夹杂着法语和阿拉伯语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推到一边,撞在浴室的墙壁上。光滑的瓷砖墙壁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地下滑,终于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极不安份地到处乱摸。
“停下!你们立刻给我住手。”
欧玲雅摇摇眩晕的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个高大、宽肩的身影,立在门边。
女看守们很快从她身边走开;就像一群受惊的嫖客一般,从代理总管的身边溜走了。
达瓦罗先生一声不响地走近浴室,关上水龙头。欧玲雅勉强挣扎着站起来。
代理总管递给他一块手中。
“把身上擦干,小姐。在这儿你虽然是囚犯,我们也不是野人。我保证你将不会再受到那种非难。”
欧玲雅感激地冲达瓦罗先生笑笑,从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丝贪婪的光茫。嗯,很好,她想,他会是个有利的同盟军。
浴室只剩下两个人:欧玲雅和达瓦罗。她伸出手关上房门,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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