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yù_wàng所造成,而是她惊讶于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以他的肤色,狄安娜本以为该是和她一样有对棕或灰色的眼睛才对。
他眼睛的形状也很不寻常。在一张白种人的脸上,它们是眼尾向上而东方的,几乎有些像猫眼似的。它们分隔很远,有着黑色的睫毛,同时在眼角的内侧有一层薄薄的折皮。这位神秘先生想必有不太远的东方血统,而他那黄种人所特有的内眼赘皮则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发也是东方式的。亮黑色,和水般的直发,在颈后梳成马尾。那纯粹不含杂质的光彩令狄安娜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就修正了她的判断。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她知道应该要害怕他。
“我也是。”她过了许久才作出反应。“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傻子。
”她心想,非常不满于自己没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何不聚一聚。”她说这句话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那双深沉的眼睛却已似乎开始向她求爱,好像她叫他tuō_guāng衣服和她做爱一样。“那太好了。
”他满足地低语,并向那张刚刚影响她至钜的画作了一个手势。
“天哪,这男的真是了无新意。”狄安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想。“一个刺激性欲而了无新意的男人。”这个第一流的“黑暗中的男人”在画廊那没什么特色的白墙前,姿势就好像一座雕像。这个黑黝的陌生帅哥不论在技巧及艺术意境的传达士都能得到满分,虽然较仔细看的话,是有一些次要却显著的特殊风格。
他真的很高。以她五呎七的身高来做量身尺的话,狄安娜估计他应该有五呎十一吋高,他也很黑,不只头发黑,皮肤也很黑。他的皮肤光滑地就像是擦亮的木材,而那号珀橄榄色则是他远东血统的另一项证明。
他帅吗?是的,但不是用一般无趣而传统的角度来看。她这位喜好艺术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他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放在一张西方的脸上,是如此的东方,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
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鼠蹊部看去,想知道他的yīn_jīng是什么样子。她一向不太迷信,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阳物应该也有相同的特性。
细而长,淫猥的guī_tóu会探入女性的深处,爱抚着她。他穿着一条紧身的黑皮长裤,跨部有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看他了……
他看了看被皮革覆盖住的腰部,竟向上摇了摇,缓慢且令人生气地。他的笑容并不清楚,但却是恶心且自得其满的男性式的。不知羞耻地,他也在打量她的姿色,就和她刚刚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富ròu_yù的气质,狄安娜还是很乐意在他嘴上给他一拳。
男人。统统都是自大的猪……即使他们很有理由这样。
“看够了吗?”她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而且正击中狄安娜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她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走吧,亲爱的。”他揽起她空着的手。“我们还是再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最好的展览品都在这上面,你和我拥有它们全部。”
他很惊讶当他俩的手指相接时,而狄安娜则露出笑容,享受最细微的优越感。
“你好暖和,”他说。抓起她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他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指尖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他来说,她的肌肤是烫的。“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呢?”他深沉湛蓝的凝视穿透了她,好像在命令她要回答说她的热是因他而起似的。
狄安娜不想让他得逞。“我的体温较常人高。这是家族特性,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发现到她仍抓着一杯酒,她把它举到唇边,准备壮壮酒胆。
但是在她喝了它之前,她这位同伴便把它拿了过去,而且还要敬酒。
“那么就敬热,特别是发热的女人好了。”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她的酒,喉咙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她的唇边,用其冰凉的杯缘接触她的嘴,强迫她喝了它。
狄安娜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通常他们都是有点畏惧她。但这个陌生而黑黝的男子却只在相遇后的几分钟内,就让她服服贴贴了。她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地上又站起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叫什么名字,艺术同好?”他柔软的声音远比酒要来得有影响力。
“狄——”她几乎说了出来,但就在她全说出来之前的万分之一秒,她内心的警钟开始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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