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被称为陈将军的女子压低声音,口气极冲,“到底怎么回事?大帅人呢?”
“不知道。小的进来时,屋中就只剩陆总管一人了。”
陈将军道,“大帅此刻武功全无,乔羽又不懂武功,陆柯纪也不见了,就算那个随从武功再高,也无法同时带走三个人。她们必定走不远。你有没有派人从暗道追下去?”
“小人并不知暗道的开启方法。”
那个陈将军气得骂道,“这个陆桂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听得机关声响,显然那个陈将军亲自带人去追了。”
乔羽暗笑,明显陆慈英是狡兔三窟的类型,不过,也亏得她这般,今日才能有些胜算。
这样一来,乔羽倒是静下心来,往地上一坐,以静待动。
足有一个时辰,那个陈将军才又从密室暗道返回,急得在屋中乱转,吩咐从仆,“你赶快去找纪将军,王副将还有东营的李副将过来。”
从仆们应了一声,立刻转身欲去。
“慢着。”陈将军终于定了定神,似乎说给那个从仆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现在大帅已经失踪了,肯定跟乔羽脱不了干系。此刻我们在明,她们在暗,如果我们几个深夜聚头,必然都要暴露。你且将这里的情况传给几位将军。明早出操巡营之时,在东营的校场上见。”
从仆们应了一声,立刻去了。剩余的人将陆桂庭的尸身抬了下去。独剩陈将军一人留在房中,唉叹一声,颓然去了。
她前脚一走,下一刻陆慈英就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不怒而威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
千里杀将【13】
按时节算,此时还尚未入秋,然萨克城的清晨却依然是帝京深秋的模样。
萨克城是北疆大军的指挥中心,城中是元帅府及粮仓所在,城外东南西北四方均为军营驻扎之地,每日清晨操练之时,站在萨克城的城头向四方望去,只见烟尘滚滚,杀声震天,虽流汗不流血,但场面用威武雄壮来形容,却也当之无愧。
陈昆佩乃是北疆大军的骈帅,如事发紧急或陆慈英缺席时,可代替陆慈英行使元帅之职。
她跟随陆慈英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以往不管是在战场或是军事议庭,她都是站在陆慈英的身侧。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不再满足于这个位置,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可对于军人来说,便是天与地的距离。这一点小小的野心,渐渐在胸中燃成燎原大火。所以当朱太师派遣亲信前来与她接触时,她并没有考虑太久便应承了。
待在这没有美景美人的边城,可不是人人都想着尽忠报国,有人贪图富贵荣华,有人希望衣锦还乡,有人指望平步青云,所以在这铁桶一般的萨克城中想找到一些别具怀抱的人并不难。所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昨夜…
陈昆佩无比痛恨乔羽这两个字,如果现在乔羽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将她挫骨扬灰。大帅中毒,功力全失,除非乔羽能找到解药,否则即使大帅现在真的与她在一起,她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乔羽只要敢带着这样的大帅一出现,她会立刻下令让亲信灭口。
如果乔羽带着大帅走了,只要数日之后,帝京就会变天,大帅就永远也别指望再回到这萨克城的元帅府中。这样倒也好,省得她还得背上个叛逆弑上的恶名。
陈昆佩渐渐恢复了冷静,站在东营校场的高台上,冷冷地看着前方不住变换的阵型,想到不久之后,这些都将成为她的陈家军,不由得心情澎湃。
“陈将军。”陈昆佩回头看见,纪王李三位将军立在身后,她们虽强自压抑心中的不安,但眉眼处仍然处处可见。
“陈将军,现在大帅身在何处?”纪将军尽量压低声音开口。
“被人救走了。”陈昆佩隐去乔羽的名字不提,“不过你们放心,归芸散乃是天下第一秘药,解药一直被陆桂庭收藏,而陆桂庭已死,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解药藏在哪里。她们即便救走大帅也不过是废人一个,无法与我们相抗衡。”
纪将军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只能归结为此刻情势不明的担忧,“可此刻我们手里只有东南二营,如果西北二营闹起来?”
陈昆佩一呔,“只要萨克城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她们只要一闹,我们就停止粮饷供给,我看谁还敢闹?”
三将一想,陈昆佩所言极是,粮仓就设在萨克城中,就算西北二营的将领有不服的,只要停发粮草,她们就通通没辙,“可场面上还是得给出了理由。”
陈昆佩本想以军事机密搪塞过去,可这样一来,反而可能使别人生疑,“要不然我们就说…”
陈昆佩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亲信疾步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陈昆佩的双目顿时有了惊喜的神采,“真的。”
亲信连连点头,而后退下。
三将狐疑,“陈将军,出什么事了?”
“陆柯纪逃回来了。现在元帅府中。”
四人不再迟疑,忙赶回元帅府中。赶到书房一看,可不正是由陆柯纪假扮的陆慈英坐在椅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昆佩也按奈不住地问道。
陆柯纪一脸惊魂未定,“昨夜来人是乔羽。”
“什么?”纪王李三人大惊失色。
陈昆佩心叫不好,这陆柯纪怎么一开口就把她极力想隐瞒的事说了出来,但此刻也无法继续隐瞒“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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