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让人心动的模样, 可是唐曜昀永远也不会把这一点告诉江清远。
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陪着和富贵晒太阳, 他手边的小桌上还摆着江清远出门前准备的点心——最近那个戏j-i,ng开始研究西点了, 厨房里总是动不动就飘出糕点特有的甜味。
他其实心知肚明,让他动摇的是江清远第一次颤抖着点燃炉灶, 而最终令他改变主意的是江清远把他的手铐解开后铐住自己的那一刻。
世界上太多j-i,ng神健康的人都做不到高度自控, 而江清远竟然能一而再地在他与自己最深切的欲.望之间选择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愚昧的人比比皆是,而一个清醒的疯子反而难能可贵。
在出门之前,江清远抱着唐曜昀用力地亲了一下, 高兴的模样根本无法掩饰, 他说:“我去最后摊个牌, 回来之后我就去打包行李,我们去巴厘岛度蜜月好不好?”
安静地注视着富贵亲昵地蹭蹭的脑袋,唐曜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毫无理由地露出笑容,只罕见地体会到了心情雀跃的感觉,甚至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他站起身,走进宠物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把两个小家伙平时比较喜欢的玩具挑拣出来,又抱着这些玩具回了卧室,把它们逐一放到即将被用来托运的箱子中。
唐曜昀难得勤快地收拾着行李,整理的同时还时不时走神,想着下个月就是他亲爱的母亲的忌日了,在临走之前要不要去跟她汇报一下自己脱单的事情?
那个一辈子都极度骄傲而敏感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大概会表情扭曲地破口大骂吧,毕竟在她看来自己是根本不配拥有幸福的。
想想就让人开心。
***
江清远从未像今天一样在踏进家门的时候如此开心,包括在看见父母神情凝重地坐在客厅时也一样。
轻松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江清远笑眯眯地开口:“您二老这么严肃,是想要提前祝我蜜月愉快吗?”
江母保养得很好,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也还是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但这几天与儿子的针锋相对实在是耗费了她太多j-i,ng力,便不由得露出一丝疲态:“你确实是长大了,我们管不住你了,但是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跟家里人作对吗?”
“是呀,我白眼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也是您教得好吗?”江清远四两拨千斤地嘲讽了回去,明朗的心情却丝毫没有被破坏,“所以您二老特意叫我回来一趟是要做什么呢?把我敲断腿绑起来还是威逼利诱?”
坐在对面的这两个人是他血缘上的亲人,但在从小到大的生活体验上却更像是监管者,严厉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一个错漏都要加以纠正。因为作为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可以有富家子弟大多具有的纨绔任x_i,ng,却绝不能在长辈们所看重的方面有任何缺陷。
江父江母太清楚了,虽然这些手段听起来仿佛很有效,但是江清远绝不可能真的任由他们摆布,这些天他们这个儿子所展示出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他们感到震惊,却又在震惊的同时格外的不甘——如果江清远愿意,这整个江家未来绝对是属于他的,同辈人中根本没有哪个能与他匹敌。
“你爷爷一直很欣赏你。”江父放缓了语气,尽量平和地加以劝说,“你仔细想一想,一个男人而已哪里会有这偌大个江家重要?你爷爷近年来身体也不太好了,他之前就说过打算这几年开始教你打理江家的产业,你何必在这个时候为了这种事情跟他闹翻?”
“那怎么行呢,爷爷是不会接受同x_i,ng恋的,要瞒下来的话至少也要等个好几年,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小公主要是生气得跟我分手就得不偿失了。”他轻描淡写地将唾手可得的财富与权力说得分文不值,并且也是发自内心地对此毫不在意,“钱这种东西,我想要的话太轻松了,根本没必要委曲求全啊。”
“我们不是逼你分手,你大可以继续跟他玩着,只要明面上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除了我的小公主谁都不配让我替她戴上戒指。”江清远径自打断了江父的话,面上笑吟吟的神情不变,“而且他说了不准我形婚,我可是要乖乖听话的。”
江父江母气得脸色铁青,但还是忍着怒气,好声好气地继续劝说:“那好,我们退一步,你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但至少也要有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跟女人发生关系,那就找个代孕,这总不过分吧?你一个大男人可以不结婚,但怎么能连个孩子都没有?”
眼见江清远一张口又想拒绝,江母连忙继续补充道:“这不光是为了给你爷爷看,你想想看,你们两个男人一起生活,既没有婚姻又没有孩子,拿什么维持感情?反倒是要个孩子养在身边,既能把人绑住,又能传宗接代,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笑得弯了眼角,江清远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反问道:“那可就奇怪了,我为什么必须要孩子?传宗接代这四个字除了读起来押韵之外还有什么价值?我们俩既不喜欢孩子又不指望别人养老送终。”
“不过这么看来您二老还真是挺可怜的,就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才受累生了我,还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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