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会相信这个人”朱云不敢相信。
严崎峻也有同样感觉。“很难置信对吧像他那样的人,竟也会有让他信赖到足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的人。所以,我想,那个人一定跟着我爸很久了,忠心又可靠,对我爸不贰心。”
老式的人最多这种性格。朱云想想说:“这个人在你家应该很久了。会是跟你母亲有关吗”
“应该不是。我妈过世后,我让她身边服侍的那些人都离开了,我爸不会相信他们的。”
“那么,大屋里有哪些老佣人是很久以前就来的”
严崎峻笑了笑。“聪明的朱云,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仔细想一下,你知道的那些佣人里,有谁待了很久。”他不常到大屋去,反而对那屋子里的一切不熟悉。
“我知道有个叫顺婶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她了。”
严崎峻没立刻联想到此事的重要性,而犯了一个错误,没让朱云立刻指认韩森。朱云也没想到,一心只想到那个“神秘的”叫“朱”的人。两个人急着找出那个人,还有躲起来的律师。
因为不知道遗嘱的内容,如果严达现在死了,却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严崎峻,那对方一切都白搭。所以,对方应该也急着找躲起来的律师,当然,除掉严崎峻更能一劳永逸。
所以,严崎峻现在大可能成为他们下手的目标。
朱云与严崎峻自然也想到这个,更急着想找出那个人,也因此造成思考的盲点,忽略了确认照片中的人是否是韩森。
“利老大,”男人在座位上欠欠身。“你大概也听说我们老板的事了吧”
叫“利老大”的五十多岁的、长着鹰勾鼻的男人“嗯”一声,戒慎怀疑地盯着那态度过于殷勤的男人。
“你说你姓涂”
“涂宏。夫人让我来跟利老大交易件事。”
利老大默不作声,等着。
涂宏倾身靠近,压低声说:“利老大,您想接收我们老板的地盘吧”
利老大反射地动一下,玻p'眼,随即用冷淡的口吻说:“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压着嗓子说话。”四周只有利老大的人,涂宏为表诚意,把带来的人留在外头。
涂宏干笑两声,收回身子,靠着椅背,说:“不瞒利老大您,我们老板大概不行了,夫人的意思是,她愿意将所有的地盘交给利老大,如果利老大您能出个数字,让夫人安抚底下的人。”
利老大目光一闪,有点心动。但他自有他的精明,并不直接表示。只是说:“我就不相信严崎峻会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他们这类人,对老旧规矩看得很理所当然,老子的地盘儿子继承更是理所当然,就并不认为严崎峻会袖手旁观。
“那就要看利老大您了。”涂宏微微一笑。“谁有异议,就让他永远保持沉默。”
利老大目光一缩。“你要我除掉严崎峻”
“利老大是个聪明人,这交易对您有利无害,您不会这么放过才是吧”
“少跟我耍嘴皮子。”利老大脸色一横。“我问你,只要我帮你们除掉严崎峻,再给一笔数目,所有的地盘就归我”
涂宏收起笑脸。“没错,夫人就是这个意思。”
利老大盯着涂宏瞧了半晌,突然桀赔笑起来。“我看是你的意思才是吧,涂宏。”
涂宏又干笑一声。“利老大,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我不会管那么多,不过,你最好保证,这交易若成了,地盘全都归我,否则,别怪我姓利的没有把丑话讲在前。”
但严崎峻并不像一般在道上厮混的人那样,会在声色场所出入,或在唐人街、华埠地区出没,利老大的手下迟迟找不到机会,甚至踩不着严崎峻的行踪。
他找不到人,这天在自家地盘餐馆二楼宴客时,手下却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严崎峻找上门来。
利老大眉毛一锁,跟众多宾客再寒暄片刻,带着一干手下到隔壁包厢。严崎峻一个人优闲地坐在那里,门口处利老大两名手下紧张地盯着严崎峻的一举一动。
“严少爷稀客,稀客”利老大堆着笑上前。
“听说利老大你好像在找我,所以我不请自来了。”严崎峻脸上也挂着笑。几乎不笑的他,这笑,反让他的表情显得阴暗,没有柔度。
利老大哈哈笑两声,不显一丝尴尬。见严崎峻单枪匹马,心里觉得有恃无恐,却又不禁怀疑他背后在玩什么把戏,否则怎么孤身一个人就闯进来。
利老大使个眼色,手下有人退了出去。严崎峻还是一副很优闲的样子,利老大皮笑说:
“严少爷大驾光临,看我都怠慢了快吩咐厨房把上好的酒菜送上来”
“不必麻烦了,利老大,我谈完事就走。”
“这怎么行严少爷来者是客,利某怎可怠慢”
严崎峻也不客气,说:“利老大,我孤身入虎穴,不清醒一点怎么行。你想这酒菜我敢吃、敢喝吗还是别白白糟蹋浪费了。”
利老大窒愕一下,一时说不出话,哈哈干笑两声,把尴尬场面掩盖过去。门外刚刚出去的手下这时悄悄出现,对利老大摇摇头。利老大转向严崎峻,锐利的小眼稍微玻起来,猜不透严崎峻在搞什么把戏br
“严少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上门来有何贵干”他手下巡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严崎峻是独自一人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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