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浅哑语,她看着饱饱自信的神情,心里微微酸涩,她真不希望,姑娘有任何的不开心。
饱饱说完,满怀信心的去厨房了,如浅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有些担忧,不知道一会儿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的忧虑还没有结束,就看到一个白影迅速的破门而入。她猛然看向那个人,之后退到了一边。
床上的人仍旧安静的躺着,因为饱饱太过单纯,所以没有注意到,男子的体温一直和常人没有区别,就连疼痛的神色都在他脸上消失殆尽了。
他感觉到了帐子外面的杀气,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来人递给了如浅一粒丹药,如浅没有犹豫,直接吃下了,然后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之后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屋子的孤灯照在来人的身上,她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背着一把古木长琴,头上戴着面纱,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美丽气息。
她走到帐子旁边,站了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记得当年见你时,你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今,竟也这么大了。”
“只怪我相公当年太信任你们,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家破人亡。这个仇,你让我怎能不报。”
她说完,轻轻的取下深受的古琴,她取下琴布,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琴身,如同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怀无伤,你父亲欠我的,你们两个一起还吧。”
就在她刚要触到琴弦时,帐子里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风轻云淡,如同当年的那位朋友。
“原来真的是你,秒雪仙子。”
妙轻雪身体微微一震,心里暗叫不好,中计了。但是,很快她便平静下来,即使怀无伤伤势已好,但是以她的功力对付他,应该也已足够,大不了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她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下琴弦,屋内顿时充满了气场,一股深蓝色的杀气冲着床上飞去,窗前的帐子顿时碎裂。
只见怀无伤用力一滚,安安全全的下了床,因为伤势初好,他并不能用十成的功力。
怀无伤从床下抽出剑,迅速向妙轻雪攻去,在靠近之时,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震飞出去,手中的剑也远远的甩到了门边。
妙轻雪轻蔑的笑笑,她道,“即使你用计引出了我,可是你还是难逃一死,以你如今的功力,我杀你太简单了。”
怀无伤的左肩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出。
妙轻雪起身,走到门口,捡起怀无伤的剑,她看着如玉般的剑身,暗自好笑,她道,“如今,我就用师父铸造的剑,替他报仇。”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怀无伤,脸上的笑容边的狰狞。
是你吗
…
怀无伤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即使受伤,他却一点也不狼狈,他道,“我没有想过杀你,之所以以身试险,自己让舒城陪我演了这出戏,只是想见你一面。”
妙轻雪道,“你不觉得,死之前说着些,有些无聊吗?”
怀无伤无力一笑,他道,“其实,我今天还真死不了。”
这样的不羁,这样的不在乎生命,他们两个,是如此的像,当年的挚友,如今的死敌。恨他,恨他。
妙轻雪觉得握剑的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她走向怀无伤的脚步也越来越坚定。
杀了他吧,杀了他。
就在剑尖快要触及到怀无伤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门前的少女看到眼前的景象,僵硬了,手中端着的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然后在下一秒,那个少女急速冲进屋内,撞开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挡在了怀无伤的前面。
“你是什么人,不许伤害我家公子。”
饱饱敌视的看着拿剑的女人,然后担忧的扶起怀无伤道,“公子,你没事吧,公子,你终于醒了。”
怀无伤再次轻咳了几声,无力的摇摇头说,“我没事。”
得到公子这样的回答,饱饱才再次去注意被她撞到一边的那个人,妙轻雪似乎呆傻了,看着眼前的情形,完全动弹不得。
看着饱饱,一种种复杂的神色在她脸上游走,她后退了几步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喂,你站住。”
听到身后的声音,妙轻雪的脚步一顿。
“以后不许你伤害我家公子,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饱饱的声音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拼命?”妙轻雪苦笑,然后飞身离开。
饱饱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有些失神,那个声音?似乎?好熟悉啊,似乎是停留在记忆深处的。她是谁?她是谁呢?
“饱饱。”怀无伤的声音还是很无力,他也没想到,突然出现的人会是饱饱,他与早就躲藏好,准备随时出现的幻舒城做了个手势,幻舒城收到之后,渐渐的从黑暗中退出了身形。
“公子,你怎么样,还好吗?”饱饱回过神后,紧张的摸摸怀无伤这里,再摸摸他那里,确定身体有没有大碍。
怀无伤拭去嘴角的血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真的好了呢。”
“饱饱。”
“在呢,饱饱在呢。”
“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要赶紧逃跑,不许像今天这样,记住了吗?”
饱饱只觉鼻子再次酸涩,原来公子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可是,要是公子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她点头又摇头,然后再点头,最后声音哽咽的说,“公子,我不要你出事,饱饱想一直有公子陪着。”
怀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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