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鹏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吴佳文用自己的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但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在站台上沉默了片刻后,吴佳文试图打破沉默:“北燕她。。。”
“车来了。”陈斯鹏微笑着打断了她,吴佳文一看果然是地铁来了,陈斯鹏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上车吧。”
吴佳文身上的衣服穿的并不厚,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陈斯鹏手心那迷人的温度,她刚才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甜甜的对陈斯鹏笑了下就随着他上了车。
地铁很快就钻进了黑漆漆的隧道里,陈斯鹏沉默的盯着玻璃上人们的倒影,他的心里不停的回荡着吴佳文刚才的话,她得过神经病,她有极重的自杀倾向,她还在服用镇定剂。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夜晚的偶遇
这天陈斯鹏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午公司有点紧急的事,处理完就已经这个时候了,他的汽车沿着夜色中的马路向前行驶着。陈斯鹏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抵着胃部,尽管如此仍压不住胃里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
陈斯鹏的胃病是前几年不规律饮食作息落下的毛病,尽管医生一再提醒他再不注意会有癌变可能,但他还是能抗就尽量扛着。外企本来就是不讲人情的地方,有多少女同事为了晋升连孩子都不要,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其实上午的时候他胃就不舒服,到了下午疼的愈发厉害了,但为了处理手头的工作,他硬是忍到了现在。当他开到一个小公园旁边时,他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疼痛了,他把里摸出了止痛片。
陈斯鹏用矿泉水把药送了进去,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等着胃里的疼痛过去。初秋的晚上天气已经开始凉了,路灯的光在夜色中看上去似乎透着寒意,街道上静悄悄的,这时陈斯鹏隐约听到路边传来几个年轻男孩吼叫的声音。他想起来y高中就在这附近,总有高中生躲进这个小公园里约会或是打架,陈斯鹏想又是打架的不良少年吧。他睁开眼睛偏过头向窗外看去,果然看见几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在路边扭打在一起,看样子似乎是好几个在打一个,被围在中间的男孩子寡不敌众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仍旧不依不饶。陈斯鹏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子突然坐起了身子,那个瘦高的男孩儿像极了那天在他车上摁灭烟头的王小军。他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可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那天杜北燕谈起王小军时那滔滔不绝的样子。陈斯鹏没有多想就摇下了车窗,他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大吼道:“你们给我住手”
几个打人的男孩子被他吓了一跳,扔下地上那个就一溜烟跑了,躺在地上的男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想跑,但可能是哪里被打伤了,身子晃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陈斯鹏下车走了过去,他仔细一看果然是王小军,他脑袋被打破了,鲜血不停的流下来。
“你没事吧”陈斯鹏低头看着他说。
王小军的眼睛被血迷了,他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慌张的解释道:“老师,你听我说,都是三班那几个挑事,跟我没关系。。。”
“我不是你老师。”陈斯鹏打断了他。
王小军仰起头来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陈斯鹏说:“那你是谁”
“那天你在我的汽车上摁灭烟头,不记得了么”
“我勒个去,怎么是你。”王小军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他说:“那你今天是来寻仇的还是怎么着,反正我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你爱咋咋地吧,大不了哥们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他说话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陈斯鹏有些好笑的看着被打破头还在那里充大爷的王小军,这小子还真是个活宝,他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说:“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那脑袋得缝两针。”
王小军不知道陈斯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一梗脖子说道:“用不着你管,老子南山打过虎,北山杀过妖,抗美援朝还中过枪,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你以为我想管你,少罗嗦,赶紧起来。”陈斯鹏说着拽着王小军的校服领子就把他提了起来,王小军哇哇大叫道:“怎么着,你还想动手啊你我告你啊,我还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呢”
“你这样的未成年人都够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了,上车,我送你去医院。”他说着把王小军推进了车里,顺手关上了车门。
王小军慌张的想打开车门跑出去,但他眼睛被血迷了摸了半天没摸着车门把手。陈斯鹏坐进车里反锁上了车门:“你坐好了,别把血弄我车上。”他说着一脚油门发动了车子,被锁在车里的王小军不住的惨叫着:“救命啊绑架啊”
陈斯鹏的汽车驶过夜晚空荡荡的马路,路灯的影子倒影在车窗上,一直吱哇乱叫又要报警又要跳车的王小军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把穿着球鞋的两只脚翘到挡风玻璃前说道:“闹了半天你跟杜北燕认识啊。”
陈斯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给我把脚放下去。”
王小军耸了耸肩把脚放了下去,陈斯鹏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说:“前面有纸巾,把你脸上那血擦擦,别一会去医院把医生吓着。”
王小军切了一声说:“医生胆子大着呢,人家天天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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