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倒影,认真梳妆过的这张幼齿脸,居然也有点妩媚潋滟的感觉呢,连脸颊的婴儿肥、看似都消去不少。那双清淡纯洁的琥珀色眼睛,倒是如初见般闪着悠然烂漫的光彩。
============幼齿的八成是萝莉的分割线============
“小、小姐,”对面单腿跪着的奴仆一脸尊敬,手上盛着一个致的暗色木盒,“小姐身体未愈,老爷担心万分,这是老爷这几周亲自带人去西方界边寻来的珍贵器物,万请小姐珍重身体,让老爷得以安心!”
“哦,”我眨了眨眼睛,看阳春恭敬地从来人手上递过木盒,新奇地观察着看似全无缝隙的盒子,在手里颠来颠去,摇了摇里面也是没有声音,“谢谢爹爹了,可是他老人家怎么不亲自来看我呢?”
“老爷他……老爷他正和暮然青暮公子有事相议,难以抽空。”
“哦。”我又答应了一声,这人来来去去也就几句“珍重身体”的话,我看他也无意久呆,便放他走了。
回到里屋,将这木盒子研究了半天,怎么都没弄明白怎么打开它,又不好拿刀子握斧子的,心想就一个黑不溜丢的盒子,也值得当家人亲自前往探寻吗?
弄了半天实在无聊,便随手把盒子望床角一扔,屁颠屁颠地逛了出去。
刚才那人说我老爸和姓暮的正勾搭在一起,“相议”?我看啊,必有内情!而且有六成可能是跟我有那么一点关系,我在自家的院子里乱转,问谁都说不知道老爷和暮公子人在哪里,弄了半天毫无头绪,我无趣地一个人跑到没人打扰的湖边,靠在假山上发呆。
秋天的风舒服地抚着我的脸,一个人坐得久了,脑海里又冒出那个早晨的梦境来。梦境的虚幻和真实感觉相互交错,那个在地上哭泣的男孩和看不清面容的“我自己”同样叫我好奇。
他是谁呢?
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人吗?这样小小的年纪就受到了那种凌虐,那漆黑没有边际的眼神,直到现在还记忆深刻。冷得、淡得,让我不禁打起了冷战。
“真的吗真的吗?”
就在我发呆的当口,倚靠的假山背后,传来了侍女清脆的声音,“你真的见到然青公子了?”
“哼、骗你是小狗!”另一个稍高些的声音自豪道,“然青公子托人吩咐我送去的‘醒神茶’,还笑夸我动作快呢!”
“可是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我刚才就是在‘露殿’里见到的公子!”女子的声音尖细起来,明显的底气不足。
“……”问话的侍女沉默了会,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你……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
……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走远,我才缓缓地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哦?要找的人就在露殿?
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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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殿”。
我看着高高挂在头顶的匾额,上面金色的两个大字,闪烁出富贵的光泽,整个殿堂微黯,居然连个守门的也没有,这看上去有点萧索寂寥的地方,明明就很可怜嘛,为什么那个侍女要说到“害怕”呢?
做坏事似地踮起脚,我顺便聪明地用群角系上脚踝上的玄铁铃铛,以免发出声音泄露了我的行踪。
顺着唯一的通道向后走,越深入越是觉得不对劲,周围的光线渐渐黯淡,空气里细微的发霉味道,一点一点带走了秋天的清新空气……
就在我后脖子的汗毛一点一点竖起来的时候,
——
“啊啊啊啊啊——!!!!”
突然响起的嚎叫,惊得我整个人跳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要跟着蹦出膛,这是女人的声音!!那撕扯着喉咙,让声带致死震颤,几乎把生命里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里,不知道怎样钻心剜骨的折磨,才让人哭叫至此。
叫声突然的出现,又突然低声下去,似乎有谁在走廊尽头的屋子里说话,我明明吓得腿都软了,却仍然身不由己地走向黑暗的那一端,简直就是受了诅咒一般。
“……你想清楚了?”
待走得近了,才听到门背后,隐约传来了低沉的男人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词语,都带着慑人心魄的冰寒危险,他的语速极慢,似乎是刻意要让人听清楚句中危险的味道,悠然而慵懒,带着丝丝厌烦的声调:
“你确定不知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被问及这个问题的人如何回答,只听那男人的声音继续,“呵呵,很好,你既知已经在我手里,便不要想活……而在你说出谁派你来接近兮儿之前,”
顿了顿,
“也不要想死。”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心脏都要揪起来,那女人尖利的嚎叫近得仿佛要刺穿我的大脑,不知道男人对她究竟用了怎样的刑罚,居然让人类发出了这样凄厉的叫声!!
女人的嚎叫终于停止,换成了“哈哈”地呼气。
接近兮儿?
接近我?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受刑的女人又究竟是谁?!
“……我……”
耳朵敏感地接收到虚弱的女人的声音,我瞬间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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