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今晚要留在我这里。” 说完,司马鉴朝他邪魅一笑,笑的韩逊打了个寒颤。
站在身后的韩钰终于忍受不住了,司马鉴拿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他哥哥是什么意思?这个无耻小人想怎样他哥哥,他哥是多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怎的容他这般戏弄,伸手扯掉司马鉴的胳膊,把韩逊护在身后,张开他不算大的臂膀保护着长兄。
“你要怎样!” 韩钰皱着一张脸看瞪着司马鉴,说话直发抖。
被打落手的国舅爷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良久也不说话,只是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笑的韩钰后背发毛 ,明明胳膊抖的不行,还要硬逞强护着韩逊。
最后,审视完韩家两兄弟的司马鉴眼睛落在韩逊脸上,韩钰张的嫩归嫩,却没有韩逊半分摄人心魂的气质。他还是觉得韩逊好看些,眼神里总是掺着些淡淡的忧伤,看上去和人亲和,实则又疏离的很,和谁说话都透着让人舒服的圆滑,像个怜悯众人的仙子。
“我能做什么? ”他反问韩逊身前的韩钰,“你哥哥身为礼部尚书对我们文武百官都有义务监察,也应当有责任关心吧,我若明日派兵出征,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移到韩逊脸上,盯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应当为本侍郎践行?”
这次轮到韩逊征住,他呆呆的看着司马鉴,过了一会儿,十分厌恶的表情又瞒不住的挂在脸上。小时候,司马鉴和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等他长大一些后司马鉴便离开了他们,用元征的话就是叛徒,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后和他们成为对立的一派,心狠手辣的陷害元征。
韩钰再也没有耐心,不由分说便要拉着韩逊往外走,他就不信了,若他现在去宫里跪上一日,里面的人还敢拦着他见不着皇上。
可谁知道韩逊并没有要和他离开的意思,“韩钰,你先回去。”
“哥?” 韩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韩逊。
韩逊耐着心又让他先走,“不必担心我,司马侍郎只是要我陪他吃顿饭。” 韩逊又用那淡然的眼神示意他。
傻子也不相信司马鉴只想让韩逊陪他吃饭,可是韩逊已经打定了主意,韩钰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是废话,不甘心也不放心的被韩逊赶了回家。
南陲,是夜,明月高照的两更天。
白天才退下的羌蛮子又杀了回来,入睡休息的元军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夜袭弄的措手不及,索x_i,ng朝九晚五的c,ao练让他们迅速j-i,ng神起来,其气势高昂和蛮子展开第二轮的交战。
元征带着队伍从后面包抄他们,这次的人数比白天的数多了一倍,他们惊讶于氐羌回返的速度之快,孙维、孔效两位军师更是没想到蛮子竟然知道夜间偷袭,看来白日的进攻只是他们的一个晃子。
饱览战事的孙维未曾料氐羌还会有这样看狡猾的手段,他们是游牧民族,习惯了白日劳作,夜晚休息,怎的这次却选着夜里行动?不简单,不简单。
元征披着战甲握着青剑在人群中游走,速度如行云流水,迎面一个蛮子拿着半丈长的砍刀向他劈过来,被元征抬剑抵住,蓄力顶过头,抬脚重重踢在那人的膝盖上,瞬间便弯了身子,撒开大刀捂着自己的膝盖。
元征刚要往前,身后又被他人来了一刀,在那人在他后背落下的那一刻,被赶过来的章武用□□挑到一边去。元征猛的回头,章武的底脸上、身上被ji-an了血珠,一小片一小片像是印在他的脸上,“将军!小心后面!” 章武又朝他叫到。
元征单手握剑用力向后刺,听得一声闷哼,随即迅速转身,看着腹部被c-h-a了剑的蛮子,一个巧劲抽出,带出无数的血,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元征冷眼把他撂倒在地,提着剑往前冲。
这次的羌蛮来势汹汹,并且是有组织的夜袭,元征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一路龙走蛇游,混战的双方打的火热,一个时辰不过,元征已经数不清他杀了多少人了。
滔天的呼号生震破人的心肺,两军交战打的你死我活,谁也没让谁占领上风,孔效站在营帐上方看着眼前的情景。
只觉得现在的环境太黑,他都望不见这混乱的人群中的敌军和我军,无意间撇到了营帐下的火盆,计上心来从营帐上下来,喊着后厨的厨子、军中的大夫等人,人人举着烧了火的火把冲进人群里。
这样的时日,他们都穿着铠甲,羌蛮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棉袍,一行人在进百余丈长的战线上散开,从背后拿着火把去点敌人的衣裳,留出余地来的战士们便趁势跑出去再拿了火把来
羌蛮子身上的棉袍挨火便噼里啪啦的着起来,哪里顾得上举刀,对面的元军一剑便刺入敌军的胸膛,局面开始易如反掌的发生变化。
元征见状狂笑,挥着手中的武器杀人杀的更痛快了,他也着实佩服这群蛮子,怎的连铠甲都不穿,竟然还能想的出夜袭的战策,实在是令人费解,不管别的,痛快地解决其他的蛮子去。
被点着了衣裳的蛮子个个慌了阵脚,纷纷回头往河里跳灭了身上的火,元军损失不算惨重,但也耗损不少,看他们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又窜回去,听着章武的命令便没有再去追击。
那些蛮子也就仗着人多,可是实在怕了他们的手段,爬进了河水里便从又匆匆钻回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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