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州擦汗:“挑起事端的难道不是你吗?所以说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吗?”
战争从晚饭前一直延续到晚饭后,最后被围观三个人吃光光了所有菜肴,啥也没捞着吃的秦卿饥火上升急怒攻心之下,终于小宇宙爆发成功制服孙景炀,把他捆巴捆巴丢出门外去,回转身拍拍手:“真是碍事的家伙!”
“太好了,秦卿,你赢了。”穆晓云叼着筷子鼓掌,“那么,作为胜利者的奖励——请你洗碗吧。”
出现在秦卿眼前的,是晶晶亮的一大桌盘子。
“陈锦州……怎么办……我会不会爆掉啊……”依伊捧着胀鼓鼓宛若怀孕三月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
“依伊,我……我们可以合葬在一处呢……”
陈锦州的肚子丝毫不逊依伊,加上有爱人依偎怀中,他幸福得眼泪直流。
秦卿脑子上跳出一堆十字:“你们两个竟然吃得那么饱!有那么好吃吗?!”
“那是当然的——东江海鲜酒楼可是s市内数一数二的,做海鲜出名的酒家啊。里面的厨子都三十年掌勺经验,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孙景炀从门外复活进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碗面条来,吸溜一口,然后感激地流下一滴晶亮眼泪。
“即使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鱼面,也是用上好鲮鱼千锤百炼,捶打而成,不加一点添加剂却异常的坚韧美味。配上白贝熬制的高汤,吃一口面,喝一口汤,我又找到久违的幸福了!”
“孙景炀!你居然藏私!”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卿身后怒涛万丈,他一跃而起,五指张开,直取孙景炀手中的大海碗。
“——我是病人,要先给我!”
哐当巨响,跳在半空中的秦卿被某样凶器准确命中,随即就像被苍蝇拍拍中的苍蝇一样,在半空中摔落下来,一动不动了。
穆晓云把那物件往肩上一抗,闭目冷哼:“你也知道你是病人吗?”
美眸睁处,寒光四,似有万年玄冰刮出呼呼寒风。
“那——你——还——不——给我——吃粥去!”
砰一声,穆晓云把清汤寡水的稀饭放在秦卿面前:“明知道是病号,还吃什么海鲜?你不知道那是发物吗?小心到时候伤口发炎你的嘴巴肿成香肠到时候变成高低脸看你怎么见人!”
依伊吐槽:“晓云……他已经听不见了……”
陈锦州和孙景炀(孙景炀还在吃着面条)则头碰头聚拢在秦卿身边:“还有气呢。”
“嗯嗯,还有气。”
“好重的手啊。”
“所以景炀,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
“好啦,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送走了客人,穆晓云一边收拾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间,一边没好气地说话。
秦卿蜷缩起身子,面向墙壁,一声不吭。
“本来嘛,海鲜就是发物,你不应该吃啊。想吃我给你做清蒸排骨。”
秦卿把自己弯曲成一个巨婴,继续对着墙角培植蘑菇。
“喂,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你也知道点好歹吧!”
穆晓云开始发怒,自己这两天成了老妈子一样,侍候这位大爷,他居然还在给自己闹脾气?!
果然男人就不能对他太好了!
气哼哼地摔门出去,穆晓云来到另外一间房间,缩进被窝里睡大觉。
“笨蛋秦卿,明天就把他丢回帝都去……”
辗转反侧,烙煎饼似的转了几个来回,穆晓云越想越生气。自己这些天来做饭给他吃,陪他去看病,刚才阻止他吃海鲜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没想到秦卿竟然这么过分,生起气来了!
“唉,这些**,无论怎么历练,果然都是些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吧。”穆晓云垂下眼帘,无打采地想,“我竟然还以为秦卿曾经上过非洲战场,出生入死过的人,会跟他们不一样。”
豪门子弟啊豪门子弟,她穆晓云,果然不能在一个海里淹死两次吧。
胡思乱想,再翻了个身,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啊啊啊啊——”
突然出现的神秘黑影,把穆晓云浑身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结果那黑影无辜地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是秦卿。
他弯下身来,连被子带人把穆晓云按在原地,表情像极了委屈的小狗,“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回来睡觉?”
原来是来找自己暖床吗?
穆晓云气不打一处来,想翻身,被秦卿按着,只得别过脸去:“我今晚在这里睡!”
“生气了?”
“……”
从那撅得可以挂油瓶的小嘴来看,毫无疑问。
因为平日都是冷静端庄,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所以穆晓云生气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特别的可爱。秦卿微微一笑,低下头去。
“不要碰我!”
冷硬的话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晓云,是我不好。不过我真的很饿啊,你们又吃得那么好,那么香……”秦卿温言软语着,他线条优美的唇紧贴着穆晓云鬓边。
“你这种算是道歉的态度吗?”
可是已经扎了毛的猫咪,又岂会那么容易平顺下去。秦卿见穆晓云真的生气了,便正色起来,站到床边去,深深作揖:“穆晓云姑娘,小生秦卿刚才因为饥饿过度行为失礼,实在是无心冒犯,请姑娘原宥则个。”
这一次,穆晓云无论再怎么绷着,也忍不住扑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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