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沐就拉着晓薇来到村头,因为村头这里刚好是村公社,这里有两辆拖拉机在赶集日充当班车拉人去镇上(收费的)。
“哟,苏小舅要去县城上学啦?怎么还带着外甥啊?”突然,一个嘹亮的嗓门响起,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
“王姑好,学校还没有开学,我带晓薇去买些学习用具。”苏沐见到此妇女,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想要多说的样子。
那王姑见他这般不情愿的模样,一张皱巴巴又尖酸刻薄的脸顿时抖了抖的,嘴巴挪了挪,最后哼了一声小声咒骂:“小贱崽子,得意个屁。”对苏沐,她可是恨死了,因为当初见苏沐上了县城去读高中后,她就起了心思,然后上张家找苏文娟说亲去了,而对象就是她的闺女,张芳芳,结果被苏文娟拒绝了,她恼羞成怒。
就教女儿去设计引诱苏沐,可苏沐压就没理她女儿,见她女儿对自己说出露骨的话,还义愤填膺地骂起了张芳芳,那张芳芳被骂哭了就回家对自己的母亲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苏沐的坏话,所以王姑恨死了苏沐姐弟那一家子。
自己女儿受了委屈,王姑肯定不甘心啊,于是,就经常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扯事生非,本来没有的事,她都能瞎掰到别人都有点怀疑去,特别是关于苏文娟的事,她更是说得有模有样的,说什么苏文娟在外面被人给奸了,肚子里带了个野种回来嫁给老实的张大山,因为她添油加醋地说,所以村里的人大部分都信了,见到苏文娟都会指指点点的。
后来,苏文娟就不怎么在村里走动了,王姑就更得意了,她觉得她说中了,所以苏文娟心虚了,于是她就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瞎扯起来,而且越扯越过份,竟然到了苏文娟在县里的时候是被人包养的话都说了出来,被苏文娟听到,差点一病不起,气得张大山扛着锄头找上了门,王姑才讪讪地道了歉。
之后虽然没有再继续瞎扯,可管不住嘴的王姑还是会在几个爱扯是非的三姑六婆那里唠上那么一两句,只要能讽刺苏文娟姐弟的,她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苏沐很讨厌这个八挂婆,却又因为自身的礼貌,又不得不跟她打招呼。
而重生这几天,虽然很忙的晓薇,也多少从父母那里听来些谣言,所以也多少知道那么一点,她才不管什么王大姑张大婆的,看了看王姑,假装单纯地看着舅舅问:“舅舅,这个婆婆就是那个说要tuō_guāng衣服来勾引你的张芳芳的妈妈吗?她长得真丑,那她女儿也一定很丑,难怪说要tuō_guāng来勾引舅舅了。”她的声音清脆清晰,一旁在等候车子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时间静默了两秒。
然后——
“噗嗤……哈哈哈……”暴笑声顿时响起。
“你、你、你……”王姑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晓薇,除了你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气疯了。
“薇薇别胡说。”听到外甥女这样说,苏沐也是一僵,他是没想到自己的外甥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是为他报仇。苏沐是个心地善良宽厚的人,晓薇这话,无疑是在毁人家姑娘的清白,所以他口气不愉地训责晓薇。
晓薇吐了吐舌,心里在咕哝:本来就是嘛。不过她没敢说出来,真怕舅舅生气了不带她去县城了,只能装乖又装纯地看了看附近的人,大眼眨了眨,意思就是:你们在笑什么呀?很好笑吗?大家也被她故意卖萌的样子,尴尬得止住了笑声。
一场由是非而来的唇舌战争,还未开始就这样结束了,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苏文娟这个安静害羞内向的女儿竟然几句话把王泼嘴(王姑的外号)给堵得说不出话来,村民们都不由多看了这个安静瘦小的女孩一眼,可怎么看,都看不出这孩子是能说出那番话的样子啊,于是,大家都疑惑了。(表疑惑,你们被薇给蒙蔽了而已,这丫这时在装纯呢)
七八个人挤在了一辆拖拉机上,扑扑扑,颠簸又慢吞吞地到了四合镇,没来得及看一眼这镇啥模样,晓薇就被舅舅拉着来到了汽车站,踏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车上,苏沐看着晓薇,严肃地道:“晓薇,舅舅知道你刚才是在帮舅舅报仇,可是你是女孩子,不应该说那么出格的话,还有就是,不应该那样说张芳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我们都不应该故去说她,这是对女孩子的一种打击,你知道吗,要是张芳芳想不开做了傻事,那你就是……”苏沐没有直接说下去,他不知道外甥听不听得懂,所以就不再说了,不过那张俊脸却绷得紧紧的。
晓薇橛了橛嘴,表示听舅舅的话,心里却不以为然。她前世接受的教育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所以舅舅这种善良的品德,她还真的不能理解。
唉!苏沐悠悠叹了口气,了晓薇的头发,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县城到了。
从车上下来,晓薇看到如此破落的街道时,整个人都懵了,这——真的是县城?
“舅、舅舅,县城也不漂亮嘛。”想不到华夏国这个时代的县城是这样的,跟三十年后的乡镇差不多,有很多房子还跟他们农村没什么区别,大街上还有不少人架着牛车经过呢,好落后啊!
“嗤,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吗,县城可比四合镇好太多了,而且,我们村哪里能跟这里比啊。”苏沐被逗乐了。
晓薇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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