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庄映棠已经决定了,下午就打发程珂再去送一床被子,蠢直男,睡客房去吧!
晚上,丝毫不知道危机即将降临的林挚,哼着歌在客厅的卫生间里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因为主卧的浴室被庄映棠占了,好半天也不出来。林挚则想赶紧跳过洗澡环节好吃脐橙,好不容易庄导早回来了一天呢。
结果,当林挚裹着浴巾,兴冲冲地跑到卧室时,却吃了个闭门羹。主卧的门被锁了,而林挚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儿敲门呢。庄映棠被他烦得不行,把门一开,将昨晚被林挚抱了一夜的那只枕头“吧唧”摔在他脸上,哼了一声,说:“跟你的枕头相亲相爱去吧!”
林挚莫名其妙地抱着一只枕头,赶紧敲门卖惨:“可是咱们家只有一床被子啊,你要冻死亲夫么!”
庄映棠气哼哼地吼了回去:“放心吧,冻不死你——再说,程珂新送了被子,自己拿着盖!”
被子都送来了,看来是早有预谋。眼看着庄映棠真的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林挚只好垂头丧气地去住了客房。
而庄映棠早早地躺在床上,也不太开心。昨天就没吃上脐橙,今天还有点想吃呢……好像有点儿得不偿失,算了,小惩大诫就好,明天让他回来睡吧。
☆、第 82 章
林挚还不知道庄映棠已经决定放过他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 林挚决定积极开展自救行动。过了一会儿,林挚可怜巴巴地去敲了庄映棠的门:“庄导,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庄映棠没理他。
林挚的语气便更加软了几分:“那我今天睡沙发,你让我少睡两天客房,行吗?”
庄映棠在房里听得心有点软,回了一句:“随便你。”
林挚满意了, 把被子抱到客厅,往沙发上一放。双人被,大得很, 被子角难免耷拉在地上。林挚仿佛没看见,去打了一盆热水。
至于为什么刚洗完澡还要洗脚,这种细节就不要计较了,林挚权当自己是提前进入了中老年养生阶段——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这儿。
庄映棠躺在床上, 忽然听见了“哐当”一声,紧接着, 林挚一声懊恼的低呼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庄映棠条件反s,he地差点问一句“怎么回事”,不过他忍住了。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聚j-i,ng会神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客厅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似乎是林挚在收拾什么东西;又了一会儿,主卧的房门再次被敲响,林挚沮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导, 我、我把被子弄s-hi了……”
庄映棠:“……”
林挚听他还不说话,有点着急地说:“是真的,我刚才想泡泡脚,结果心不在焉的,就把盆给打翻了。”
庄映棠听得冷笑了一声:“盆好好的能从地上翻到沙发上去?你是泡脚,还是玩杂耍啊?”
林挚一时语塞,觉得自己这个谎言扯得十分不上道儿;他怎能忽略了重力呢!唉,别说庄导,连牛顿都得被他气活了……
这谎反正是圆不上了,林挚干脆破罐破摔耍起了无赖:“可是的被子已经s-hi了,您就心疼心疼我吧!”
庄映棠:“……”
庄映棠终究舍不得真让林挚盖床s-hi乎乎的被子睡一晚上,这么着没准真得生病。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进来吧,以后再跟你算账。”
严厉惩罚变成了小惩大诫,小惩大诫又成了记账。庄映棠心想,都快爬到我头上去了,下次可绝不能再这么惯着他!
林挚欢天喜地地进了门,一把抱住庄映棠:“你真好。”
庄映棠冷着脸推开他:“别套近乎,规矩点儿。”
林挚就觉得有点委屈,不就是一个粽子的事儿么,自己也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林挚心里想什么都往脸上带,庄映棠多敏锐,一眼就看出了林挚的不忿。他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服气?”
正在腹诽的林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鬼上身一般心直口快:“就因为一个粽子,您就不让我上床!”
他居然还真敢不满!庄映棠心头火起,脱口而出:“谁跟你说粽子了!明明是因为昨天晚上……”
戛然而止。庄映棠老脸发烫,说不下去了。他狠狠瞪了林挚一眼,跑到床上把被子一裹:“睡觉了!”
怎么吵着吵着就睡觉了?林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被子里伸出一只修长的素手,准确地拍在吸顶灯的开关上,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林挚也爬上床,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他们一起吃了饭,他不争气地喝醉了;然后他扛着庄导进屋,把他这样那样了!再然后……他就睡着了。
……怪不得庄导要生他气呢!
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林挚赶紧把旁边裹成蚕茧的庄映棠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讪笑道:“都是我不好,一杯倒还喝什么酒啊;你别生气,我今天给你赔罪行不行?”
他一边说着,手就顽强地往庄映棠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塞了进去,攻城掠地长驱直入,摸进了庄映棠的睡衣下摆。
为了表示自己还在生气,庄映棠象征x_i,ng地挣扎了两下。结果当然是挣脱未遂,也就由他去了。
林挚今晚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刚进行到一半。
庄映棠有点受不了了:“够了,够了……”
林挚加快了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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