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派掌门这才反应过来,确实不能把人撂在这儿哈,这人没穿衣服咋能走出去?
掌门实则个草包,平时还看不出来,一到被人训,那股怂傻样子便暴露无遗了,十分找不着北。所以掌门懵懂的问:“哦哦哦,那咋办?”
司徒公子已然气傻,一半是气自己颜面无存,一半是气衡南掌门傻,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愚笨之人!!!
衡南掌门笨笨地试探着问,“那……我给你找件衣服来?”
司徒公子面色稍霁,衡南掌门长呼一口气,立马转头往回奔,准备给人拿件衣服来。
刚走出去半步,又被吼住了,“回来!”
衡南掌门傻了,又怎么了这是?
司徒公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带我去!”
衡南掌门点头如捣蒜,立马停下来等他。
司徒公子包着麻袋站起身来,衡南掌门看他站直了,“哦,跟我走就行,不远。”
走出去三五步,旁边却没动静,人呢?回头看只见司徒公子已在原地气的翻白眼。
掌门疑惑,“你为撒子不走?”
司徒公子已无力愤怒,“你让我怎么走?”
“两条腿走……”
俩人原地僵持不下,巷口突然一阵热闹,衡南掌门额眼睁睁看着司徒公子倏地一下把自己主动埋进了麻袋,一下没了影!
眼看三五两个本地流氓就要凑过来,衡南掌门忽然福至心灵,当即拎起麻袋嘿呦炕上肩头,脚下一阵风,把人扛回了他们落脚的院落。
衡南派穷,十几个人租了一间不大的院子,衡南掌门勉强有间寒酸的卧房,众人正在冬日暖阳中磕牙打屁,只见掌门身扛一件巨物,冲进院落直奔卧房,众人面面相觑。
已经饿傻了的小瓜儿痴痴望着紧闭的屋门,“掌门不会是偷了一头猪回来打算自己一人独吞了吧。”
旁边老瓜儿一巴掌呼过去,“屁咧!你没看见那么长那么瘦么!是个黄花姑娘!被咱掌门给掳回来了!”
小瓜儿哇的一声哭出来,“咋又多出来个师娘,又多出来张嘴抢饭吃了!”
不多时,房门忽而开了,众人神色忐忑又好奇,纷纷抻长了脖子,却见掌门孤家寡人从里面出来,小瓜儿从门缝里溜进去,却发现啥东西都没有,只后窗大敞,吹进来一股冷风。
司徒公子早跳窗走了。
夜晚衡南掌门躲在房里为上下十几口生计发愁,几个漂亮女眷带着一伙仆从抬着箱子涌进来。掌门立马出去把他们打开箱子的手给扣下了,只留了几个食盒给弟子们大快朵颐,箱子则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他衡南派穷归穷,还知道举手之劳不足为报,怜悯施舍更是不齿,脊梁骨还在,不能被人戳着玩。
衡南派掌门过了几天以江湖道义,骨气当饭吃的日子,可架不住下边十几张嗷嗷待哺凡夫俗子的嘴,过了几天便灰头土脸偷偷去司徒家包下的酒楼求接济了。
司徒公子傲归傲,但人品还正,不坏。虽则脾气不讨喜,但拎的清道义,也没奚落衡南掌门吃“回头草”,损了两句眼界太窄之余倒是给他出了个点子,他出银子,做点镖局营生,总归有进项也不至于天天挨饿。
就算是野j-i派,也有点武行人臭德行,看不惯商人投机倒把,不爱c-h-a手,怕失了自己身份。可衡南掌门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没办法,揭不开锅了,他总得给一大家子填饱肚子。
由此,衡南掌门和司徒公子的交情就算立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继续
第27章 搏杀
司徒公子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林里,一边得顾忌着脚下看路,还得腾出手来去拨开遮挡眼前的枯枝儿,手忙脚乱。衡南掌门皮糙r_ou_厚还好些,早年砍柴功底深厚,走山路如履平地,看司徒公子走的十分艰难忍不住提点。
“往前抻着点身子,贴在山上,别直挺着。”
这样爬起来省力。
司徒青白他一眼,不听衡南掌门与qín_shòu无异四足行走的法子。
衡南掌门与司徒家这位有钱公子哥处久了也摸惯了他一些脾气,不能失了体面,得维持仪表,所以就不再劝,只放慢了速度等着他些。
想来他俩如今走一同走在这山上,也多半是钱的功劳。
今儿中午,他正修整了一队马匹,准备出一趟远镖,院子里喂马捆行囊的好不热闹,司徒金主就踩着出发的前半个时辰迈进门来。折扇轻摇,随即一收,对着来往人手微微颔首,十分矜贵。
众人都知道这位是金主大爷,忙不迭把掌门掌柜指给他。衡南掌门从马上一跃下来,把人请进里屋说话。司徒公子轻易不来,既然来就说明是有要事,掌门一听他说要去后山上寻物证,江湖梦便唰的又涌上来,二话不说,便提刀随司徒公子走了。
跑到半路却纳闷起来,怎么行了这一路还是只有他俩,那群走哪儿都跟的女侍从们哪儿去了?
衡南掌门脑子里的话基本都写在脸上,但是司徒青从来懒得回答,只让这傻憨自己想破脑袋,不过今天却格外奇怪,主动解释道:“春樱和夏槿去栎邑办事去了,恰巧不在。”
衡南掌门也不多心,拿刀砍掉了横生的枝蔓,默默在前边开路。
司徒青发冠已被树枝勾住两回,头上缀的宝石链子也惹了不少麻烦,实在恼怒的紧了便把杂余配饰一股脑全解下来扔了,衡南掌门走在其前心里十分惋惜,这些可都是银子,怎么就随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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