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跨出更衣室,我就感到不止一道的察看视线警惕地在自己身上溜了一圈,刷啦刷啦地打上“无害女仆”的标签后又无趣地全看天望地,把我撇到了一边。
我第一次如此感激低级npc的简单行动模式,下次如果再看到你们傻乎乎像盲从的食叶蚁小型昆虫魔兽,一只有指甲盖大小,以树叶为食踏进魔鬼沼泽,善良和蔼的女神姐姐一定拉你们一把!
我整理整理了女仆装白色的围裙部分,双手交叠摆出一派恭顺的模样,确认看起来一点破绽都没有,不会往依文洁琳·演技派·下届奥斯卡得奖候补·斯菲尔的脑袋上倒脏水了,才慢腾腾地往走廊的另一头挪。
这种传统女的小媳妇式碎步真烦人啊……话说克劳德在里头磨蹭什么?该不会是攒了满手快能打扑克的好人卡后终于内牛不已,去找那个已经果体躺地板的小卫兵啪啪啪慰藉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吧?
我又进入了内心吐槽模式。其实我和克劳德不从里头一块出来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在这种半封建社会,未婚的年轻男女的那点有颜色的小问题蛮容易引来围观的。虽然这个走廊不算冷清,不时有低头打扫的女仆和巡逻的卫兵转悠,但这两种生理结构不一样的生物公然从一个有些暧昧的地方结伴走出来完全不避嫌,还是突兀得像牛和企鹅相亲相爱还要生下双胞胎一样。
“站住!出来干啥!公主殿下让你们好好守住更衣室,没带耳朵吗?!”
噗!就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卫兵小队长突然发出了能跟萨茨叫板的巨大怒吼,四溅的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我脸上。
我脑袋挂上了一大滴冷汗,可是头又不能转过去,周围还有几个弓箭手在调试着弓弦,两名铠武将领嘎拉嘎拉地放松着肩关节,时不时还往这边瞟一眼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只得伪装出“我跟那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小子真的连两成熟都没有”的无辜模样继续向前走,顺带在心里狠狠地砸了那两个长肌不长脑子的甲将领一大筐白眼。
“换班。肚子……不舒服。”
好理由!姐姐我当年就是用“肚子痛”这个万能理由躲过无数次迟到被老湿喷一脸口水的厄运哦……
“啧,所以说只有一张脸的小鬼头都是脚!最近是怎么了,都是些生面孔,艾尔文那小子还欠了我50金酒钱没还就被调走了……还不快滚蛋!老子看到你那张臭脸就想揍你!”
长了一脸横的卫兵小队长挥了挥拳头。
clear!长得帅就是招拍,勇者果然不能长一张新八叽脸啊……我带着有点自豪?的心情安全通过密布着敌对npc的走廊。与后面那散发着寒气可能是因为“肚子不舒服”?的帅气伪木桩顺利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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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卡琳达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几个下等卫兵,还有走廊上那些警惕不足的防御兵力就能守住我们吧?”
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女仆和下等卫兵开始凑到一块叽叽咕咕。
“可能是陷阱。大人,果然我不能让您冒险,您的伤……”他抚上了我女仆装背后的部分,那里两道蝶翼形状的伤痕一直没有消散,“总有一天我会让魔界那些人百倍偿还。”
“难道我换上女仆装就一点战斗力都不剩了?放你一个不会魔法的战士往里面冲我才不放心,遇到兵力压制你就算再强也保不住小命,”我拍了拍他的肩,这种本来很轻易就能做到的动作现在得抬起手才能完成了,“我们……是伙伴,是平等的存在,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孩子了,我相信你的潜力不会逊色于任何人,要将名字刻在勇者之柱上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偶尔也请相信我一下吧,作为大陆的信仰我可不能一直让人保护呢。”
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渐渐开始能理解他的想法了,或许“保护我”这种事对他而言并不是负担而是一件很甜蜜的奖赏?我、我应该怎样才能敲醒这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
“所以现在还是先把布尼尔找出来再说,卡琳达是公主,不会将他带到自己的寝室中去,所以很有可能是关到某个房间里了。”说点正经的话题好了,这小子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自在,“你稍微等一下,我记得有一个魔法应该可以……”
我并没有在布尼尔身上使用“灵魂刻印”,出于一种诡异的洁癖,我至今然只在克劳德身上标记了一把,于是现在找布尼尔实在没什么捷径可言。
女仆和下等卫兵的奇怪组合在王里四处乱逛也不是办法,果然这时候还是得靠忠实的好伙伴魔法啊……
嗯,就是这个!
“振翅飞翔吧,光元素加护的纯洁圣羽鸽,飞向远方寻找吾意志所向!光明小鸟!”
一只散发着微微白光的巧鸟儿响应咒语的呼唤,在无形的空气中抖着翅膀出现。它的身上连一杂毛都没有,干净得让人屏息,眼神更是温顺可人。它用涂着腊一般的圆润鸟喙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然后拍打着翅膀飞向窗户。
它轻盈地在空中盘旋,身上的白光在柔和的月色下也被掩饰掉,就像一只普通的小鸟一样完全不会引起警惕。
没等多久,它就欣喜地啼叫了一声,俯冲向穿着女仆装的主人,亲昵地在她脖子附近轻啄。
……嗯,乖孩子,羽毛也软乎乎的好舒服。我压抑下魔元传来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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