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沉的厉啸突如其来的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大,紧跟着响起无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仿佛是在回应这声厉啸一般,将寂静狠狠撕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但是几乎是同时,众人如同离弦之箭迅捷的冲出,闯进如同潮涌般而来的噩梦魔兽之中,留在原地的只有花夕、五十六、冬镜和流煞四人。
一时间,杀声四起,鲜血四溅。
“他们实力都不差啊。”流煞看着忍不住啧啧感慨道。
冬镜抬眼看了看如同被搅动的兽群,却是冷笑一声,看似随意的抬起手来,伸向流煞的后背,眨眼间,就已经洞穿了流煞的a,露出血淋淋的手指。
流煞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回过头来,冬镜的手已经迅速抽回,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掐住还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五十六纤细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怜惜,只听“咔咯”一声微响,五十六就已经失去生命,如同失去吊线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
他向前一步,身体挡住五十六和流煞的尸体,站在花夕的身后。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冬镜做来是如此行云流水的流畅,快速、果决。
下一半秒,他的手已经搭在花夕的腰上,手一收,将她的后背贴在自己的a前。
“花夕……”他轻声唤出花夕的名字。
“嗯。”花夕应道,她的目光还停留在煌连策奔去的方向上,她看不见煌连策本人,只能看见时隐时现的银光和无数飞溅起的血红。
而身边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在意,a口意外的有刺痛的感觉。
她低下头,看见尖利的刀尖从自己的a口冒出,沾染着鲜红的血y,血y凝成血滴,一滴一滴的坠下,砸在地面,碎成无数瓣。
她转过头,看见的是冬镜冷如冰霜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很美,却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花夕张开嘴,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喉咙仿佛被人卡住一般,无法说话。每呼吸一下,a口都疼的厉害。体力在迅速流逝,她无力站住,更无法抵抗,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将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冬镜的身上。
冬镜并没有将她推开,只是一只手仍环在她的腰间,貌似体贴的承受着她的重量。
“你还是这样,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
清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响起,明月的身影在两人面前逐渐显现。
他并没有噩梦化,一身短青衣,腰间扎着一条青绿的腰带,腰带两段顺着他的腿侧一直垂到脚面。银白色的短发,脑后一缕长发垂到腰间,随着风轻轻飘动着。他不经意的抬手掠过额前刘海,露出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明……明月……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装扮,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的面容身形,一点都看不出有噩梦化的趋向。
花夕震惊的看着他,然后望向不远处的噩梦兽群。
这,这是怎幺回事?冬镜为什幺要杀她?明月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幺明月好像认识冬镜?为什幺……
“好久不见了啊。”明月继续说道,目光所望却不是花夕,而是她身后的冬镜。
冬镜似乎并不愿意和明月说话,他依然沉默着,只是原本放在花夕身后的支撑着她身体的手,往前一推,将花夕推了出去。
花夕踉跄了两步,明月张开手臂,正好将她接住,他抬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脖颈上。
一阵眩晕袭来,在花夕即将失去知觉之际,她听见明月轻声的说了一句:
“花夕,欢迎回来,你……离开的有些久了。”
他的声音之后还夹杂着熟悉的叫喊声,眼眸中印出的是煌连策、煌殊寒、南音急切往回闯的身影……
她,是不是把他们都带上了危险的道路?她是不是害的连累了他们的x命?
花夕脑子慢慢的转着,心里满是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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