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心徒然一暖,就像一尾鱼从金沙江最寒冷的水域流进了春暖花开般,郭远冲动的捧起了她的脸吻了上去,眼角的余光看见后视镜里司机诧异的眼神,还微微地摇了摇头,但不在乎,他丝毫不在乎,也不理会怀中的人儿娇羞的反抗,只想一口将她裹入腹中才算完全拥有。
天有云霞,已灿然成锦。
偌大的后排座,两人却仄逼在一块儿只占了一人的位置,怀中温软,他不知道此刻她是不是将心底所有位置都留给了他,或者总有一块位置是预留在那里的,即便没有人,徒惹尘埃,但一直在那里,搬不走,挪不去,每每想起心就会疼一下。若换半年前的他,一定不肯做出这样的妥协。而现实让他变得谨小慎微,就像呵护风中之烛般小心翼翼,方知若爱一个人情至深处,只会想方设法去掩盖她的错误,粉饰太平,只怕过激的行为会将她推远。爱情能长相厮守,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忍字。
尾声
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整个躯体都跟散了架般不愿再动弹。
只是被单上的一团棉絮,触动了他的警备线,郭远猛然将它扫进了掌心,这才记起这里曾发生过的一桩惨案。看着形单影只的蝙蝠侠,晨曦一定会马上意识到少了一只,事实上那只掉了脑袋的已被他一不做二不休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丢进了距离小区一公里之遥的路边垃圾箱,并亲眼看见垃圾车将它带走,回家后仍不放心,找了一圈确保它没炸尸还魂才彻底松了口气,现在八成已回炉重造了。
她正背对着他换睡衣,郭远快速抓起蝙蝠侠往床底一塞,不愿它打破时刻和谐的气氛,晨曦听见了动静,转过身子看见他撑着头一派轻松自然的看着他,皱了皱眉说:“看什么?快睡吧。”
郭远不说话,只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晨曦没好气的说:“还不累?”换好睡衣她爬上了床,被他揽进了怀中,手探入了衣摆,握住了她的柔软轻轻揉捏,她一把推开他的手,“跟你说件事,我妈喊我明天回家吃饭,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终于准许我这丑女婿见丈母娘了?我还以为你准备雪藏我一辈子。”
“你可得表现好点,你也知道打小你就不招大人喜欢,我妈已把你视为四大公害之一,欲除之而后快。”
郭远满不在乎,“别总拿小时候说事,还不准人洗心革面?你妈见到我出落得这样玉树临风成熟稳重一定很欣慰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好靠山。”
但贺晨曦并不那么乐观。
第二天临出门前,晨曦又将妈妈的禁忌和注意事项嘱咐了一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一讲明。
郭远对着镜子扣袖扣,白了她一眼说:“陈年仓米卖出了新米价,我这样的白马王子自动送上门了,你妈还顾得上挑剔,还不得美死。”
晨曦见他如斯狂妄,不得不打击他,“老实跟你说,其实今天我妈邀请的座上宾不是你,是沈宁南。”
“噢!”大溪地黑珍珠袖扣尖利的针扎破了他的指头,他看着指尖冒出的血滴,顺着清晰的指纹沟壑散开。
“所以你今天表现得谦虚点,我妈不喜欢太张狂的,你就往沈宁南那方向靠近就行……”
“那我去干什么?”郭远扯松了领口,坐了下来,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反正我这李鬼怎么装也装不成李逵,不如你就顺了你妈的意吧。”
晨曦皱着鼻子看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不是说好了不再矫情这个话题吗?”晨曦看着他板着张脸,叹了口气推他,“那你还去不去?”
郭远没吭声,半晌才缓缓的站起来,对着镜子继续整理袖子,“如果我装得了沈宁南,那我就不叫郭远,所以你对我的希望不要太大。”
晨曦蹙起了眉,她这边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怎么让妈妈顺利的忘掉沈宁南接受他,他却给她摆出这么个无所谓的态度。
“我问你,如果我妈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
“自然是求她!”姿态一定要软,妈妈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郭远笑了起来,“怎么求?不如你来教教我,下跪还是磕头?我看若你妈坚决不同意,我们倒可以顺坡下,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去找你的沈宁南双宿双飞,你妈也满意,皆大欢喜。”
晨曦不住地点头,“行啊,在我妈面前你就这么说,我们就都解脱了。”
郭远拽过了她,眯着眼说:“我看不如这样,若你妈坚决不同意,我就说她冰清玉洁的女儿肚子里有了我的种,米已成炊。怎么样,这一招不错吧?”
“你试试看!”晨曦狠狠将一瓶润肤露砸向他,他也不躲,正中眉骨,擦着他冷漠的脸滑下。
路上两个人一直在冷战,郭远一声不吭地把车子开到了友谊百货,一声不吭地下了车把她锁在了车厢里,半个小时后他提着几袋子东西放后座上一丢,晨曦的气已消了大半,没好气地嘀咕,“给我妈买el和lv,你还真是个疯子!”
郭远语气冰冷,“你老情人能送房子,我只能送这些,希望她老人家不会嫌我礼薄。”
“郭远你别犯浑!”
郭远咬牙切齿地狠拍方向盘,“你就擦亮了眼睛等着看我怎么在你妈面前犯浑!”
一路忐忑不安的情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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