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心中升腾起浓浓不安之感,似有什么在脑海之中闪过,他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犹豫不安,“我可能就是秦宇?”
“不尽是。”曾蜀摇头,面色有些难看。
什么叫做不尽是,绕是楚季再聪颖,也有些绕不过来。
一直不出声的君免白缓缓开口,“曾师父,我想同道长出去走走。”
曾蜀看着他们两个,有疑虑有不解,但最终疲惫的挥挥手,“去吧。”
楚季还想问个明白,君免白已经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曾蜀就在眼前,他一惊想要挣脱,君免白却固执至极,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外走。
曾蜀若有所思的神态令楚季心中一个咯噔,但他无暇细想,已经跟着君免白出了房间。
一到院落,楚季便有些不满道,“你为何不让我问个明白?”
抬眼才发觉君免白面色凄清,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楚季这才发觉君免白的异常,他盯着君免白看了半晌,才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君免白静静看着他,眼眸似天边星月微微闪烁着,却没有回答楚季的问。
他越是沉默楚季越是心慌,正想再发问,君免白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搂住,将他整个人都纳进怀里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楚季疑惑的轻唤一声,“君免白?”
“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楚季而已。”君免白低低的音色附在楚季耳边,却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楚季动了动身子,终于察觉到事态不是那样简单,追问,“你究竟什么意思?”
君免白将他搂得越紧,半晌,才沉重道,“寒冰川是封印秦宇七魄之地,七星有变,一星陨落至人界,”他顿了好一会,将话讲完,“道长,你可能便是秦宇的七魄之一。”
君免白低沉的音色落进楚季的耳里,他却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慢慢挣脱开君免白的怀抱,静静看着君免白沉寂的神情。
想起曾蜀的欲言又止,想起他们不肯告知自己真相他原因。
他努力扯动一下嘴角,却实在挤不出笑容,艰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神也不是人,仅仅是秦宇的一魄?”
三界都没有他的存在,他不过是附属于秦宇的一魄?楚季迫切的想要从君免白口中听见否定的话语。
可君免白却伸手又要来抱他,这个动作反而让楚季下意识退了一步,他不需要安慰,他要的是真相。
他在世间生存二十载,如今却要告知他,他什么都不是,非人非妖非神非魔,他只是随时都有可能幻灭的魄?
楚季过分冷静的神色落在君免白眼里,令他不忍再看,他尽力安抚着,“清虚真人未回来,一切皆是不定数。”
楚季自嘲的笑了下,“你别安慰我,其实你心中也觉得八九不离十,对吗?”
君免白上前一步,黛蓝色衣袍在夜色里如墨浓郁,他的身影将楚季笼罩起来,不容楚季半分拒绝的握住楚季的手,“可无论你是什么,在我心里,就只是楚季而已。”
楚季无言的盯着覆盖在手背上的掌,那样温热而富有生命力,他心中五味杂陈,任凭他怎样想都不能料到今日的结果。
他费力的笑了笑,却并不因为君免白的话而开怀,沉默半晌,忽然道,“我想吃炒栗子。”
君免白神情一顿,与他十指纠缠,半分犹豫皆无,“我们下山去,你想何时回来再回来。”
月明风寒,楚季的眼眶忽然有些s-hi热,他用力咧嘴笑着,克制住心中的酸涩,深深吸一口气,生气勃勃的少年又在一瞬间回来一般。
他不会逃避,只要给他一天便可,无论他是谁,他只想证明,楚季只是楚季罢了。
朝阳升起之时,山下的集市便热热闹闹的了,君免白和楚季穿梭于大街小巷当中,两人同样风姿绰约的青年,引得不少过路人注目。
两人只字不提昨夜之事,一心扑在游玩上面,楚季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看见喜欢的便都要拿一样在手中,君免白也不阻止,楚季想要什么他便二话不说的掏银子。
等到楚季实在拿不住了,就随意将手上的东西塞给在街头玩闹的孩子,继续往下一个摊子走去。
他这样近乎任x_i,ng的将街头的摊子都逛了一遍,君免白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侧,凝视着他或笑或思量的神情。
等找到卖炒栗子的摊位,楚季的笑容才有了几分真实感,拉着君免白给他付钱。
“道长今日是要将我全部身家都吃进肚子里么?”君免白见楚季有些许笑容,出声调侃。
楚季捧着两大袋栗子,香甜软糯在口中融化开来,他晃神不可抑制的想,秦宇是不是也喜欢吃炒栗子?
“你家大业大,”楚季回过神来看了君免白一眼,又将一颗栗子丢进嘴里,“吃不穷你。”
君免白轻笑了声,伸手在袋子里也拿出一颗栗子,他知道的,楚季只是想要证明自己不完完全全是秦宇一魄罢了,有喜有恶,方为楚季。
楚季再怎么佯装不在意,但二十载的过往被颠覆,如何不心慌,无论楚季想怎样做,他都会跟着便是。
两人从日起晃悠着到日暮,也似乎不是转瞬之间,天一旦暗下来,空气里的风便更加冷了,楚季摸了摸拿在手上的袋子,温热的栗子早就凉透。
他愣着捏紧袋口,望着渐渐萧瑟下来的街道,心口有一处堵得慌,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面对着夜幕,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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